這個噬心蠱是養蠱人用自己的鮮血來養的,隻有養蠱人死亡,蠱毒才得以解除。
花籬當年聽師傅說過,養蠱的最高境界就是人蠱合一。
她急切地拉著席薇的手道“娘娘,眼下要解此蠱毒,怕是要找到養蠱之人才行。”
“師傅當年說過,若是連神醫穀的藥都治療不了的蠱毒,便是養蠱人押上自己的性命,隻有養蠱人死亡,蠱毒方能解除。”
臥槽!
為了對付朝陽國,這個方海夠狠,居然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上去了。
席薇與洛斯言麵麵相覷,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之色。
還好陸恒將軍已經采取了行動,否則不出幾個月,朝陽國所有的青壯年怕是全都要淪陷。
小富貴在狗窩裡睡得正香呢,突然收到了主人的吩咐“小富貴,能查到方海的行蹤嗎?”
小富貴爬起來,一股腦出了係統,又往南疆跑去。
兜了幾圈,依然毫無所獲。
席薇又問它“那有沒有喬晚晚的蹤跡?”
她有一種直覺,喬晚晚和方海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關係,否則一個南疆的國師,怎麼肯出手幫一個朝陽國長大的女子。
小富貴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南疆的蠱蟲可以隱藏氣味,小富貴的一身本事,在這裡都要大打折扣。
事情進展不順利,他們繼續留在邊關也沒有多大用處,席薇指揮小富貴又跑了一次勃固關。
給陸恒帶去了很多係統兌換的登山繩,然後才讓小富貴返回汴京。
回到京城的時候,天色已大亮,大廳裡的花月醒了,他看著眼前那個老了二十歲的師妹,一時也有些怔愣。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神醫穀的時候。
那時候,他是神醫穀的首席大弟子,年少輕狂,意氣風發,是穀主師傅最得意的弟子,也是下一任神醫穀穀主的候選人。
他少年得誌,學有所成,不但娶了同樣優秀的花籬,還收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徒弟。
一次外出采藥時,他的小徒弟妙清,突然往他嘴裡塞了一粒藥丸,從那以後,他就不省人事了,往後的日子,他渾渾噩噩的活得像做夢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看到旁邊喜極而泣的花籬,她的樣貌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可是人卻蒼老憔悴了很多。
花月不確定的喚了一聲“師妹?”
花籬的情緒徹底繃不住了,她一下撲到了花月的懷裡,放聲大哭,似乎想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和擔憂都是發泄出來。
聽到花籬的哭聲,花月心如刀絞。
他雖然還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卻本能的伸出手幫她擦乾眼淚。
當手伸到半空中,花月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一隻蒼老而消瘦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甲很長,而且指甲裡還藏著黑黑的泥垢。
快要碰到花籬的臉時,花月硬生生把手收回來,行醫之人多少有些潔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手這麼的邋遢。
花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看來他這些年並不是做夢。
最終他出聲安慰花籬“籬兒,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