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炮灰絕了,皇宮她是真敢搬呐!!
七月初三的午後,原本還陽光明媚的天氣,突然刮起了大風,氣溫頓時驟降,到了晚間,甚至還下起雨來。
雨絲紛飛,落在樹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刑部的天牢裡,一個邋裡邋遢、蓬頭垢麵的男人徹夜未眠,他抱著雙膝靠在牆上聽了一夜的秋雨。
他曾經是朝陽國最意氣風發的太子,那個位置本應該是他的囊中之物才對。
但現在他卻像一棵枯萎的樹,毫無生氣地佇立在人生的曠野中,隻能眼巴巴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晚妹妹,希望你帶著孩子,好好活著。”
洛千澈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絕望,嘴角掛著苦澀的笑容。
他偶然間聽到獄卒閒聊,說是喬晚晚在流放的路上已經被南疆人救走。
當初喬晚晚找過他,她說自己不是自願跟著他父皇的,她是受到了奸人所害,但是他始終不相信。
也許是生命接近尾聲,他最近最常夢到的人,不是父皇,也不是母後,而是喬晚晚。
洛千澈到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席家那個草包美人,突然就變聰明了,原本他以為,自己隨便一騙她就會上鉤。
人生隻有一次,不管他是後悔也好,不甘心也罷,在七月初四的午時,他已經踏上了黃泉路。
都怪洛蒼玄在位時不乾好事,甚至還搜刮民財,惹得京都人怨沸騰,洛千澈人頭搬了家,卻一個替他收屍的人都沒有。
最後他的屍體就隨那些秋後問斬的人一起,被官兵拉到城外的亂葬崗草草掩埋了事。
自此,跟洛蒼玄奪位有關的人和事,均已落下帷幕。
七月初五,皇帝和皇後在萬眾矚目之下,帶著五千親兵,踏上了南征的道路。
隻見皇帝和皇後頭戴金冠,身披鎧甲,端坐在由四匹高頭大馬拉著的禦駕之上,氣勢磅礴。
禦駕兩側,是浩浩蕩蕩的皇帝親兵,旌旗招展,鐵甲閃光,士兵們手持長矛,精神抖擻,士氣高昂。
汴京城的大街上,送行的百姓排成長龍,街道被圍得水泄不通,百姓的口號喊的震耳欲聾“犯我朝陽者,雖遠必誅,陛下威武!”
大軍浩浩蕩蕩地出發,塵土飛揚,震天動地,皇帝的禦駕在隊伍最前方,引領著大軍向著目標前進。
一路上官道寬闊又平坦,倒也沒受什麼罪。
幾日後隊伍出了平原地區,官道開始變得崎嶇不平,於是洛斯言和席薇使用了金蟬脫殼之計,將係統裡的輕寒與紅霜放出來。
輕寒與紅霜在係統裡觀察了幾日,帝後的日常深居簡出,除了內急,其他時間都是待在馬車裡,就連一日三餐都是由承語這個親信太監送來的。
隻要馬車簾子放下,除了承語,沒人會發覺馬車內的不是皇帝和皇後本尊。
現在洛斯言和席薇身邊的親信,都已經知道了係統和小富貴的存在,都會互相打掩護。
一開始輕寒是不願意的,假扮皇上這不是以下犯上嗎?而且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哪知洛斯言輕描淡寫地說“你不願意也行,那我就換個人跟紅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