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卦倒是精準,精準到快把自己嚇成了神井冰,連自己的小院都不敢出。
“嗬嗬,隻有庸才才會什麼都指望機緣。”杜澈看到李淳風雲澹風輕的樣子,十分嫌棄地說道。若不是算出來,來長安九死一生,某絕對不會離開蜀山
研究所謂的星象,隻告訴皇帝幾句模棱兩可的讖語,打著天機不可泄露的幌子,騙吃騙喝,哼╭╰╮,某不屑為之
公孫白不一樣,他是被袁公忽悠瘸了,以後自己又行了,又可以和佛門剛一下更加愚蠢
李淳風目光平靜地看向杜澈,問道“你除了躲在小院裡算卦,可還做過什麼於彆人有益之事除了對你喜歡的技藝精益求精外,你隻剩下冷冷清清,漠不關心,麻木不仁。再精湛的技藝,如果不能利國利民,你能敝帚自珍多久,三十年、五十年還是一百年隨著你的離開,沒有人知道它曾出現過,更沒有人會記住你。記住你的人隻會說一句深井冰。”
呼難過滕王懟完魏玄成懟高士廉,懟人真的很爽尤其是懟自己討厭的人,爽度翻好幾倍可以和師父說聲,讓杜澈進凝暉閣觀星,每日懟三次,精神一百年啊
“我們要做一個高尚的人,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有道德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益於大唐的人。”
杜澈被氣得渾身打顫,你才冷冷清清,漠不關心,麻木不仁呢一拳砸在桉幾上,冷笑道“彆扯那些無用之言,滕王的尺規圖在這,我們各自選材製作,看看到底誰才是於民於國無益看在袁公的麵子上,某就不懟你為女子了”
“你說誰是女子”李淳風直接蹦了起來,杜四郞欺人太甚,“叔可忍嬸不可忍”
“沽之哉,沽之哉,吾待價者也。”杜澈不屑地說道。“不是女子是什麼還叔可忍嬸不可忍,會凝暉閣好好讀十年書再出來逛,免得丟儘袁公的臉”
李淳風被氣得臉色漲紅,怒吼道“做就做,誰輸了就穿著女子襦裙,在朱雀大街走一圈”
“請滕王幫李淳風準備好,合體的衣衫和梳頭的侍女。”杜澈朝李元嬰拱手一禮,臉上的表情不再有任何局促拘謹和不安,麵色平靜如嶽峙淵渟,高深莫測。看不慣李淳風很久了,某今日終於能出口惡氣咯
李淳風同樣朝李元嬰拱手一禮,說道“請王爺找個擅梳雙環望仙髻的女子,杜四郞超然若仙,此等發髻最適合他”
李元嬰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這種賭約太可了,某喜歡以後再和比人對線,就以此為賭注古人比某還會玩,繼城會玩之後,霹靂一聲巨響,古會玩橫空出世默默數了十個數之後,緩慢地開口勸和道“李太史收收怒火,杜四郞壓壓脾氣,大家都是熟人,有話慢慢說,如此賭約,誰輸了都不好。”
李淳風和杜澈相視一眼,同時冷笑道“賭約已定,絕不更改,請滕王安排人”
誰慫誰孫子反正輸的不會是某
李元嬰看向芒種,輕聲說道“你去找韋貴妃,讓她幫忙安排人來量尺寸做襦裙,也準備好擅梳雙環望仙髻的宮人。”
既然你們兩個落子無悔,某自然看戲不怕台子高,大家燥起來便是
“唯唯。”芒種風中淩亂地應道,後退三步,轉身離開,去內宮找韋貴妃幫忙杜四郞在長安聲名不顯,就算穿著襦裙在朱雀大街轉一圈,也不會有人認出他來。李太史不一樣啊,那是神仙般的人物,若是他走一圈整個長安城都會跑來看滴
某非李太史的腦子被驢踢了
李甲領著兩位深井冰去挑選合適的材料,暗暗慶幸自己隻是普通人,天才們的思路忒嚇人了女裝出行,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不論這兩位誰走上朱雀大街,這輩子是彆想娶到夫人了
就算女郎同意,家人也不會同意,就算家人同意,家族也不會同意哪怕是陛下賜婚,他們也會也各種方式拒婚。原因無他人活一張臉啊
陛下估計也不好強迫比人嫁女,畢竟換成誰,誰也不會想要一個異服愛好者當女婿魏明帝除外,關鍵就是他,也是偶然間被撞破,才被旁人所知。沒有光明正大的走在洛陽的大街上啊
某後悔了,某為什麼要盼著滕王來呢他哪次來沒有故事某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王爺王爺出彩了美甚美甚啊”趙四郎從隔壁狂奔而出,朝著李元嬰興奮揮舞著雙手,大聲喊道
李元嬰額頭滑下無數根黑線,某今日出門忘看黃曆了今日一定是不宜出行,不然某怎麼會越到這麼多瘋子呢
李淳風那麼穩重的人都瘋了,還好阿兄不在,否則某又要挨一頓莫名其妙的揍
站起身來,李元嬰朝趙四走去,頂級的翡翠確實美,曾見過龍石種的照片,怎麼說呢,言語無法形容的美,除了感歎一聲草一種可愛的植物。
不過那塊石頭半人高,不可能開出龍石種來,後世曾有一刀窮,一刀富,再來一刀披麻布的說法。
趙四激動地指向被解開的石頭,問道“王爺你說我們做什麼好”
李元嬰“”
臥槽槽裡好多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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