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是,艨艟和糧船上的蒸汽機,往返兩都十數次後,便已不能再用,更換部件的時間,都快超過重新組裝新版蒸汽機的時間。滕王和杜澈、蕭若元提出的那個標準製作和曲水流觴法,比一人做一台效率高很多不說,錯漏處更是少很多。
文選曰,器範自然,標準無假。
李世民眸光微閃,也就是說,彆人能去,就吾不能去憑什麼身子微微前傾,問道“請問袁公,可以多少人出行”
袁天罡微微愣了下,陛下此話幾個意思猶豫片刻,說道“蒸汽車是為了去金州運嫩竹回來造紙用,每車可乘坐四人,共有十輛。去的時候還需要運送從邊關撤換下來的老bg。金州碼頭建設,需要人手。”
從邊關撤回來的老bg,沒人敢保證沒有被摻沙子,重臣還好說,若是陛下出行,安全沒法保證。
“陛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房喬聽完袁天罡的話,叉手一禮,說道。
就算老bg沒被摻沙子,陛下也不能同行。他們剛從邊關回來,心性還處於備戰狀態,若是那句話沒說到一處太危險
“你們留著這些正確的廢話,對臨江之麋說去”李世民坐直身子,目光堅毅地看向眾人,說道。“吾征戰沙場尚且不怕,還會怕自家的兵卒不成帶千牛備身六人,備身左右六人,備身十人足矣。玄齡、景猷、玄成、德威和承範隨行,其餘人留守長安,我們後日便回。”
金州碼頭,某隻看到豎子送回來的圖紙,不去現場看看,某放不下心來。知道他攤子鋪的有多大,某才好為他兜底。至於那封信,換個人做金州車駕便是。
李孝同夾纏不清也不看個時候,本來臨江之麋的爭論,隨著幼弟離開長安,剛剛消停一些,他一封信,又讓爭論再起為什麼就不能先寫信問問承範呢李靖和唐儉、歐陽詢都成了所謂的佞臣,那他們派到幼弟身邊的某,又是什麼人轉坑幼弟的混賬兄長
李神符捕捉到李世民眼裡一閃而逝地冷冽,拄著竹杖向前兩步,拱手一禮,說道“陛下,某推薦許延族為金州彆駕。”
許敬宗人品風評不是很雅致,做事卻還算用心。給事中為正五品上,彆駕為從四品下,兩者之間隻是升了一小級,差彆卻相當大。他被調回長安時,便可為一部侍郎,成為掌實權的人。
“延族文采明麗,倒是能與滕王探討一二,景猷以為如何”李世民手指摩挲著玉帶扣,沉思片刻,看向楊師道,問道。
許敬宗不止文采好,才略也不錯,就是靜氣工夫修養不到家,給人印象有些急功近利,不符合君子風範。
楊師道想到的卻是許敬宗與歐陽詢之間的“小”矛盾,叉手一禮,問道“陛下此去金州,會帶信本一起回長安嗎”
歐陽詢不會計較些許嘲笑,他向來也不靠臉吃飯,隻會用才華征服所有人。武德年間,番邦使節便以能求得他一幅字而欣喜若狂,不惜一字千金。
李世民微挑了下眉頭,也想到了許敬宗在喪期大笑的事情,輕聲說道“那要看信本如何想,不必擔心那點小誤會,信本不是睚眥必報之人。”
“陛下,景猷擔心的是金州刺史。”長孫無忌悄悄往後退了半步,小聲提醒道。反正某不喜歡那什麼蒸汽車,更不想去看李魚伯那得瑟的嘴臉。
李世民“”
輔機好像對幼弟有什麼誤解討論這麼多日,從沒人會稱呼幼弟為金州刺史,他是第一個。等從金州回來後,和他好好談談,幼弟向來眼裡不容沙子,若真嗆起來,左右為難的是某。
“雲鶴府令從不挾私報複。”袁天罡看向長孫無忌處有本事你彆後退,向前邁兩步再說府令稱你為公孫麵團,還真是既形象又貼切。
房喬想到剛收到的那八封信,一陣牙疼你家府令確實從不挾私報複,他一向有仇不報非君子,隔夜都嫌時間長
魏徵抬頭望天,某現在與滕王關係還不錯,陋室銘之後再沒互懟單方麵輸出火力,也叫互懟,隻是某沒來得及反駁而已。他確實從不挾私報複,他更喜歡揮杆擊打蹴鞠,直接捋袖子下場開戰。
楊師道強忍著想詰問袁天罡的衝動,某人好像忘了怎麼被雲鶴府令氣的道心不穩,導致煉丹炸爐某有權保持沉默。
工部尚書李道宗、少府監竇德素和司農卿李緯默默站在一旁看戲
李世民果斷決定跳過挾私報複的話題,說道“詔令許敬宗為金州彆駕,即日赴任。”
“喏。”眾人叉手一禮,齊聲唱道。
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