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學著晉陽小包的樣子,又乖巧又萌地看著李世民,輕聲說道“阿兄,那是我第一次奉諭出去辦事,當然事事謹慎。諫言的時候,某已經開府辦事,做事考慮的角度自然又不同。唐傅和藥師公可沒縱容過我,總是規勸著我,不要任性妄為。況且玄成公在你身邊也很忙碌,哪有時間跟著我到處跑”
雪擁藍關馬不前的昌黎大老說愛其子,擇師而教之;於其身也,則恥師焉,惑矣。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者,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讀之不知,惑之不解,或師焉,或不焉,小學而大遺,吾未見其明也。那是大唐後期的問題,阿兄為我們選傅的時候,更注重的是傳其道解其惑者,反而對句讀之學沒有什麼嚴格的要求。
李世民輕拍李元嬰的額頭,冷笑道“說得好聽,取消宵禁不先稟告某,還讓公孫先生坐在城牆當攔路虎,不許屬官傳信回長安,他們哪裡儘過規勸之責”
“阿兄,你真的冤枉他們兩個了。”李元嬰招牌動作蒼蠅搓手再次上線,笑容諂媚地說道。“他們兩個被這座橋的試驗拘在嵐皋,真不知道我在西城做的事情。還有,取消宵禁不是我不稟告,而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同意。”
“阿耶,我可以做證”晉陽公主舉起小胖手,附和著李元嬰的話說道。“當時飛花令引發東西兩市擁堵,阿耶你拿著荊條追著阿叔揍他不說,好多人還都想拿阿叔頂缸呢。”
小眼神再次很有靈性地瞟了一圈長孫無忌等人,又萌萌地看回李世民,不過這次不是踹倒花盆,而是打翻魚缸,魚還在地上活蹦亂跳的鬨騰著呢。
長孫無忌“”
為什麼每次都第一個看某啊當時說讓滕王負責任的人不是某是阿舅先開的口,讓某來背鍋,某也隻能低頭認下某忒冤了
房喬放下茶盞,用右手食指輕扣茶桉,輕聲說道“二郎,取消宵禁,目前看來,對於西城來說,屬於勢在必行,不然那些貨物根本周轉不開。”
沉吟片刻,繼續說道“西城先行試驗,對長安和洛陽的後續政策,很有借鑒意義,要不小懲大戒”
“可以裁減滕王二百戶實封,再多就有些罰不當責。”長孫無忌決定無視晉陽公主的小眼神,取消宵禁,取消坊市雖然結果是好的,但也不能不罰,否則所有刺史或者親王都有樣學樣,朝堂還怎麼掌控地方
魏徵抬起手來摸了摸鼻子,輕咳兩聲,說道“裁減二百戶實封,最好再規定個期限。民安署、碼頭和大橋,都有滕王的功勞,若是裁減個十年八年,會打擊人們做實事的積極性。”
其實不讓人傳消息回長安,隻是擔心那些屬官添油加醋地胡說八道,從沒有限製過蒸汽車隊和那些商賈的嘴,隻因為對於坊市和宵禁,最有發言權的人是他們。
至於說李靖和唐儉盯著大橋試驗,毫不知情,純屬扯澹。他們不但知情,還極有可能了很多建設性意見,不然酒樓和貨棧的布局不會那麼合理與周全,晉陽公主更不會介紹的那麼詳細,如數家珍。
“二郎,三年比較合理。”楊師道看到晉陽公主越來越鼓的腮,忍著笑諫言道。“滕王短時間最好不要再赴任刺史,可以去滕州封地多待些時日。二郎準許他便宜行事就好,滕州有山有水還有湖,北有黃河南靠淮河,修路架橋通航,都沒有問題。”
李世民站起身,抱起晉陽公主,放到兩輪車上,冷澹地說道“大婚後滾去滕州,十年之內,無詔不得離開”
晉陽公主拽著李世民的衣襟,眼淚汪汪
“”李世民暗暗歎口氣,蹬起兩輪車朝橋頭走去,柔和的聲音隨風傳來,“你和你九兄可以去滕州,坐蒸汽船兩三日便能到。”
晉陽小包子銀鈴般的笑聲,也隨著風傳來,為夏夜增添了幾分勃勃生機和歡暢
李元嬰無奈攤手,彎下嘴角,低聲抱怨道“某就這麼被流放十年,還要感謝皇恩浩蕩,唉,人生多艱呐”
按原來的曆史線,某應該會在滕州待到阿兄升天,腹黑雉上位李承乾反意提前暴露,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變化也許青雀不會再說出什麼,百年之後殺子傳位給雉奴的蠢話來
一切皆有可能。
“滕王,也就是你,換個人試試最少裁減六百戶實封。”房喬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很順手地拽起李靖,笑道。“回去由你帶著某,讓唐狐狸和羊鼻子一起走,好交接一下滕王傅的相關事宜。”
陛下是想用唐儉去做彆的事情,用魏徵置換他,對滕王的恩寵還是獨一份,可見聖卷優握。
唐儉“”
某什麼時候同意了房玄齡,你彆想坑某
魏徵清瘦的臉上,笑容溫和不刺激,慢悠悠地輕聲說道“茂約放心,某會用心勸諫滕王滴”
唐儉“”
長孫無忌眉頭緊鎖,陛下的心思,某越來越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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