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把人送回來,彆驚動其他人。”
“是。”
“找,看誰敢綁架我道北霆的兒子。”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猩紅的雙眼中全是不加掩飾的殺氣,要是被他知道到底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不然他們真的對“道北霆”這個名字有什麼誤會。
道北霆習慣性地扯了扯領帶,這才發現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了下來,就連襯衫最上麵兩顆紐扣都被解開來了,可他依然覺得呼吸困難,像是喉嚨被什麼遏住沒辦法呼吸一樣。
周易離開吩咐下去,卻在打電話的時候,想到一件事。
如果道北霆回來了,那麼遲歡那邊怎麼辦?
他知道盛淺予支了一千萬現金走,也知道道北霆支了一千萬,先前道北霆篤定地說遲歡出了事。他是解決了事情回來的,還是丟下那邊的事情趕忙回來找兒子?
周易不敢再問。
半個小時後,盛淺予和道念衾被送回道宅望園,道北霆沒讓人驚動其他道家的人,甚至都沒驚動家裡醫所裡麵的醫生,隻讓相熟的醫生過來。
車子到望園門口的時候,道北霆從彆墅內出來,將道念衾抱回了房間。
初步診斷,孩子應該是吃了安眠藥之類睡過去,並不知道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
看到孩子歡歡靜靜地躺在床上睡覺,道北霆讓醫生照顧他,隨後出了房間。
另有醫生處理盛淺予背上的傷,道北霆坐在單人沙發上,靜候。
許久,盛淺予背後的傷口縫好針,醫生給她穿好衣服,也來不及處理桌上的藥物,便被周易請出了彆墅。
“出這麼大的事,你打算什麼時候才通知我?”在沙發上坐了將近半個小時的男人,開口之後,聲音之中儘是責問。
盛淺予想要抬手,將滑落手臂的衣服拉到肩頭上,卻因為背上的傷疼得厲害而放棄。
她蹙眉看著道北霆,道“我受傷了難道你不應該關心我一聲?”
他坐在這邊將近半小時,看著她因傷口的縫合而痛苦不堪,卻無半點關心,一開口便是譴責她的不對。
“你若告訴我,這些都不會發生。”
“就算我告訴你,你會丟下遲歡立刻回來海城救你的親生兒子?你在宋家和遲歡卿卿我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家裡還有個期盼著你回家的兒子?要是我覺得告訴你有用,我至於一個人拿著錢去贖你兒子?”盛淺予因為太過激動,牽動後背的傷口,紗布上沁出血。
道北霆巍然不動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想起周易的話。
——太太前天下午去過洛城,但是晚上又回來了。
她去了洛城,看到他和遲歡在一起跪在靈堂前,所以又回來了。
這番話猶如當頭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