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你又輸了!
晚上十點,胡不歸過來添了不知道第幾道茶。
“胡叔,你們關店吧,我去外麵等著。”說著,遲歡就拿著包準備離開。
“彆,我讓廚房給你做點東西吃,你這一晚上什麼都沒吃……”胡不歸叨念著離開二樓,獨留遲歡一人在這邊。
胡不歸下了樓,先讓廚房給遲歡煮點吃的。
吩咐完了之後,胡不歸坐在院子裡麵又給道北霆打了電話。
……
遲歡想,今天可能要在這裡等一個晚上,都不一定能夠消除道北霆五年前在餐廳裡麵等了她一天一夜的氣。
算了,為了哥哥,不就是一個晚上麼,有什麼等不起的。
她單手撐在桌麵上,困意和饑餓同時來襲,漫漫長夜,要怎麼熬下去?
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手臂忽然間被人拉住,模糊之間被人從椅子上拉了起來,被強製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又被丟回了椅子裡麵。
遲歡因為這麼大的衝擊力清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看著站在桌邊滿臉清冷的男人。
恩,是做夢。
所以才會在這裡見到他。
男人應該是已經洗過澡了不打算出門了,所以才會穿著居家服,就連腳上,都還穿著棉布拖鞋。居家的打扮讓男人少了一份穿西裝時候的不近人情,但是臉上的清冷依然叫人無法親近。
不對,不是做夢。不然她在被扔回椅子上的時候,怎麼後背一陣生疼。
還在疼,清醒過來的遲歡覺得後背被藤椅膈得生疼。
“你乾什麼啊……”遲歡蹙眉,伸手想要揉背後的傷,但是碰不到。
男人站在橘色的燈下,遮住了大片光源,遲歡抬頭的時候,隻能看到他粗粗的一個輪廓,以及從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的涼意。
他輕哼一聲,而後轉身離開。
這……這就走了?
遲歡很快從椅子上起來,跑到道北霆跟前,“來都來了,一起吃個晚飯……不,夜宵吧!”
她意識到道北霆是真的來了,並且應該是匆匆而來,不然不可能連居家服和拖鞋都沒有換掉。
口嫌體正直,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遲歡隻想到這五個字。
道北霆很高,遲歡今天沒有穿高跟鞋,要抬頭才能和他的視線對上。
他由上而下俯視她,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慍怒。
來的人是他,生氣的人也是他。
“給你們做了海鮮意麵當夜宵,坐下吃點,邊吃邊談。”胡不歸端著兩盤海鮮意麵上來,打破了遲歡和道北霆的僵局。
隻見道北霆的目光挪到胡不歸的身上,似是瞪了他一眼。
胡不歸權當做看不到,將兩盤意麵放在桌上後離開了二樓。
剛才胡不歸給道北霆打電話,說遲歡被開水燙了腳,但是堅持不去醫院,要在這裡等他來。又把她的情況說得多嚴重多嚴重,道北霆當即就掛了電話。
不出半個小時,道北霆的車子就來了這邊,直接上樓找遲歡。
有時候,就得下一劑猛藥,才能讓人直麵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他要是稍微想一下,就知道遲歡不可能被開水燙了腳,但他連那點思考的時間都不願意浪費,直接驅車來了這裡。
……
“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吃宵夜吧。”遲歡笑著說道。
道北霆沒動。
“總不能這麼一直站著吧?站著多累?你還要一直低頭看著我,讓您低頭不太好。”讓一向高傲的男人低頭看她,的確是不太好。
該說她是貼心,還是貼心呢?
道北霆看了眼還在冒熱氣的海鮮麵,越過遲歡的身子,坐在藤椅上。
給“既醉”廚師麵子。
“那天我被孫濤和遲載綁架之後,有個人來救我。”這是遲歡沒有告訴道北霆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她看著男人的表情,他似乎沒有半點驚訝或者意外,是早就知道了?
“雖然那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取下過頭盔,但是我能感覺到他是我哥,隻有我哥才會在我危險的時候不顧一切地來救我。”
男人的眉頭微微地蹙著,似是不滿遲歡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