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你又輸了!
“那小畜生是你帶來的?”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彆扭,“它是貓,不是小畜生。”
“小貓,你在哪兒?”遲歡就差趴在地上看小野貓是不是藏在沙發底下了。
找不到,遲歡秀眉微蹙地看著道北霆,“你把它弄哪兒去了?”
“你先前找不到遲坤,來質問我,現在找不到那隻貓,也來質問我。我不記得我的職責是幫你看守這些。”
“……”遲歡覺得,和他說話費勁,“沒看到就算了。”
她仔仔細細地在一樓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小野貓的蹤跡。
再回到客廳的時候,看到道北霆拿著報紙坐在沙發上,一臉淡漠。
“是不是你把它弄走了?”在遲歡問出這句話之後,她明顯看到男人嘴角抽了抽,像是被猜中之後的表情。
“那麼可憐的貓你都不放過,你……”沒人性。
想了想,遲歡還是將那三個字給咽下去,在人屋簷下,還有求於他,這麼說就是自斷後路。
“我出去找。”說著,遲歡就出了彆墅。
昨天那場雨還沒停,遲歡拿著玄關的傘,在花園裡麵找了一圈,同樣沒找到小野貓的下落。
彆墅內,道北霆放下報紙,看著在花園裡麵四處尋找那隻小畜生的遲歡。
十分鐘過去,遲歡沒有回來。
二十分鐘過去,遲歡還是沒有回來。
二十五分鐘……
道北霆從沙發上起來,拿了玄關的傘,出了門。
當他走出了百十米之後,看到抱著一團黑色的遲歡。
他撐著黑色的大傘,站在原地等著遲歡走過來。
遲歡在低頭安撫小野貓的情緒,抬頭間,看到了距離她有一定距離的男人,似乎是頓了一下,然後才撐著傘往道北霆這邊走來。
春雨淅淅瀝瀝,落在山間的樹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空氣中帶著泥土的清香味,好像周圍一切,都安靜下來。
道北霆放在西裝褲口袋裡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將手機拿了出來,上麵是盛淺予打過來的電話。
那一秒鐘,道北霆將手機調成了靜音,重新放回了口袋當中,而後抬頭,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人。
十八歲那年在填選誌願的時候,父親和爺爺都要求他填對未來有幫助的經濟,他卻固執地選了法律。
十八歲的時候是叛逆,大人越不想讓他做什麼,他就越想做什麼,越想擺脫他們的掌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現如今,三十一歲的道北霆應該不能用叛逆二字來形容。
那麼,掛掉盛淺予的電話,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雨下這麼大你都要把它趕出來,你說你心腸怎麼這麼硬?剛才我找到它的時候,它瑟瑟發抖,整隻貓都不太好。”遲歡一手撐著傘,一手抱著貓,走到道北霆麵前,數落他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