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你又輸了!
“現在收手,損失會更嚴重。成功收購梁氏之後,有利於我們開拓國外市場。我和梁天琛的私怨是一回事,但我不會置道氏的安危於不顧,他要是不後院失火,現在還留在海城。”道北庭脫下西裝外套,扯下領帶,再解開襯衫最上方兩顆紐扣。
束縛。
這些對道北庭來說都是束縛。
“道氏基金足以對付梁氏。”道北庭給道南謹打了一劑強心針。
道南謹怔了一下,明白道氏基金現在是由道北庭掌控,意味著道正國其實早就將道家交給了道北庭。
縱使道南希有道氏股份又怎麼樣,道北庭才是掌控道家經濟命脈的那個人。
到底,還是道正國棋高一著。
“行。”道南謹先前還有些不放心,但是現在看信心滿滿的道北庭,想著那些年,他就掌管著一個娛樂公司,坐看道北庭如何在商場上奮戰殺敵。
後來,整個海城沒有可以與道氏匹敵的集團,走出去,隻要是道家的人,哪個不是麵上有光的。
現在,他依然相信道北庭能夠帶領道氏取得勝利。
“哥,遲歡呢?沒見她和你一起回來。”
本來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的男人在聽到“遲歡”這兩個字的時候,恍然抬頭。
“遲歡?”道北庭嘴裡冒出來兩個字,聲線低沉,表情冷淡,“她是誰?”
道南謹剛想脫口而出“遲歡你都不認識”,卻發現道北庭的表情格外的沉冷,生生地將那話給吞了下去。
該不是像過去五年一樣,遲歡成了道北庭的禁忌?
當然,道南謹很多這五年發生的事情,都是聽人說的。
但現在,真真體會到道北庭不再想提起遲歡的心情。
他在洛城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
等道南謹從辦公室裡麵出去之後,道北庭的目光卻始終難以落在麵前的文件上,遲歡那兩個字盤旋在他的腦海當中,久久沒能褪去。
手伸進口袋當中,將那枚膈手的戒指拿了出來。
辦公室裡麵開著燈,燈光折射出鑽石的光輝。
道北庭想起自己那天去珠寶店的時候,挑戒指的樣子像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覺得每一款戒指都好看,覺得每一款戴在那個女人的手上都好看。但是又擔心她不喜歡,她挑剔,不喜歡的東西怎麼都不會碰一下。
那天珠寶店還封了店,就為他一個人服務,挑了許久,終於選了一開始就看中的這款。
珠寶店的服務員見他開心,笑著說他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情竇初開。
道北庭冷哼一聲,將戒指丟進辦公桌上的一盆水生植物花瓶之中。
戒指緩緩地沉入底部,道北庭卻再也沒有看它一眼。
忘記一個人有多難,就是當有人不經意間提起她的時候,感覺喉嚨口插著一把刀,每呼吸一次,就感覺被刀剮了一下一樣。鮮血慢慢地沁出來,不致命,但是帶來的傷害卻是長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