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靠在欄杆上,任江風吹到她身上。
“缺名缺利,缺地位。”程瀟道,“缺你剛才一酒瓶砸在那個老男人腦袋上,頭破血流,他們都不敢把你怎麼樣的魄力。”
程瀟想起剛才的事兒,想起身旁這個“廢人”曾經可是玩轉娛樂圈的大拿。
當年,沒人敢這麼說道南謹,就算背地裡,都沒人敢。
隻是五年後醒來,他身上少了幾分戾氣。
“剛才已經很克製了。”道南謹想了想,“不克製的話,他的手應該廢了。”
其實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有人說現在的他不過是廢人一個,依附在道氏之下,無所作為。
說五年前他被一個戲子耽誤,五年後又畏首畏尾。
“王總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們那些人就是嘴上沒個把門的。”
“沒事。”道南謹倒沒有將那些話放在心上,“倒是你,一個老板親自下場陪酒,以後彆再做這種事。”
本想說,需要什麼直接跟他說。
但程瀟肯定不會接受。
“我自有分寸。”
“嗯。”道南謹點頭,“聽說你最近在捧一個小鮮肉?”
說得好聽是在捧,說得不好聽,就是她程瀟看上了人家。
“昂,公司總得要捧出一兩個當紅藝人來,不然我怎麼賺錢。”
“換女的不行?”
“……”
可以說,道南謹這話很直接了。
程瀟沒接話。
“算了,你公司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道南謹自覺沒趣,“時間差不多了,我送你回去。”
說著,道南謹將程瀟從欄杆邊扶著往副駕走去。
雖然酒醒了,但程瀟的步子還是有些虛,大部分的力氣都放在道南謹身上。
怕她跌倒,道南謹又是扶又是抱。
細高跟的鞋跟嵌入下水道的篦子當中,提了兩下都沒能將鞋跟拔出來,倒是身子重心不穩,往地上甩去。
道南謹眼疾手快,扶著程瀟,轉了一百八十度,道南謹後背靠在車門上,程瀟倒在他的懷中。
兩人之間不是沒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但可能是酒精作祟,程瀟大半的身子貼在男人身上,濃烈的酒味侵入道南謹的鼻尖,混雜著女人身上的香氣,攪亂著他緊繃的思緒。
道南謹蹙眉,身上肌肉隨著程瀟的貼近而變得僵硬起來。
他試圖將程瀟從身上推開,卻發現本要推開的手,緊緊地抓著她細膩的肩頭,手掌下,是程瀟微微發燙的肌膚。
“程瀟。”道南謹的聲音沉了幾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