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你又輸了！
公寓的門已經開了，道錦瑟推門進去的時候，見傅行止坐在客廳裡麵抽煙。
煙灰缸裡麵堆了不少的煙頭，男人的表情低沉，在見到道錦瑟來的時候，將剩下一半的煙在煙灰缸裡麵掐滅。
“底片。”道錦瑟走過去，沒坐下，直接向傅行止要底片，如果傅行止不是找人黑了她工作室的人，為什麼會有底片？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傅行止要她的照片做什麼，就為了現在她站在他麵前？
傅行止從口袋裡麵拿了一個移動硬盤出來。
道錦瑟想也沒想就伸手過去接，但男人的動作往後挪了半分，讓她撲了個空。
她本就不太爽的表情在撞上傅行止這個動作之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傅行止，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黑了我工作室的網，現在又扣著底片不給我，這東西對我很重要。”道錦瑟看著他手中的移動硬盤，冷聲道。
站在傅行止麵前的，怕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會粘著他問他兩張沒什麼區彆的照片有什麼不一樣，她跟他說拍照構圖，跟他說海城最高的那座塔的設計原理，說……
“我沒黑了你工作室的網。”
“那底片為什麼會在你這裡？”難不成是黑客好心，將照片送給他了？還是他找人家買的？
這當中有太多說不清的事情，讓道錦瑟不得不懷疑他。
“不要算了。”後一秒，傅行止將移動硬盤放進自己的西裝褲口袋當中，並不打算給道錦瑟的樣子。
道錦瑟以為找不回來的照片，現在忽然間出現在傅行止的手中，她眼睜睜地看著移動硬盤被傅行止塞進褲子口袋當中，恨不得過去把移動硬盤給搶過來。
“你要怎麼樣才肯給我？”
條件，道錦瑟知道傅行止不會無緣無故把她叫來，必然是要開出相應的條件。
“和蔣川離婚。”
“照片您留著自己欣賞。”
道錦瑟幾乎是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就拒絕了傅行止的條件。他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要她和蔣川離婚？
不可能，離不掉的。
那其中的利益關係太多了，真不是她不喜歡蔣川就能離掉的。而且當初決定和蔣川結婚，就想到這樣的生活，隻是沒想到這生活來的有點快。
在道錦瑟說完之後，轉身離開，既然談不攏，那就沒什麼好談的。
傅行止兩步上前，拉住道錦瑟的手腕。
“小七——”
“傅行止，”道錦瑟轉身，看著被他扣住的手腕，“你這麼拚命地讓我離婚是為什麼？我離了婚就能找一個比蔣川更好的人？是你要娶我還是怎麼樣？”
娶她？
“你不該被蔣川糟蹋了。”傅行止悶聲道，就算道錦瑟嫁給其他人，隻要不是蔣川那樣私生活混亂的男人，就行，“你值得更好的人，你以前不是把‘我要嫁給愛情’掛在嘴邊？”
道錦瑟笑了一聲，從嘴角漾到眉角的笑，卻沒在她靈動的眸子當中看到半點笑意。
嫁給愛情。
那不過是年少時的懵懂無知，長大了之後才發現哪有人能那麼隨心所欲。
就算是現在在一起的道北霆和遲歡，他們從一開始就幸福地在一起了？
沒有，他們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道錦瑟自知自己做不到遲歡那樣，她怕了，怕自己再次付出真心之後，什麼都得不到。
“你知道我要嫁給愛情的代價有多重？我們家要歸還蔣家巨額的聘禮，我父母會被人說三道四，道氏和蔣氏的合作會擱淺……這些，都不是要嫁給愛情的代價。”道錦瑟道，“問題是，你現在讓我嫁給愛情，你讓我嫁給誰？你嗎？”
道錦瑟看著傅行止，她花了一個青春去愛的男人，那個曾經在她電腦裡麵有個專門以傅行止命名的文件夾，裡麵全是他的照片。
不經意間抓拍的，光明正大拍的，還有趁他不注意偷拍的……
“傅行止，我對你的愛，早在你為了遲歡做各種事情的時候，消失殆儘了。”道錦瑟將手從傅行止手中抽了出來。
哪怕那年傅行止和遲歡什麼都沒發生，但傅行止喜歡遲歡這件事，抹殺不掉的。
“我現在沒興趣花另外一個十年對誰死心塌地，我覺得和蔣川在一起挺好，我和他互不乾涉。”雖然最近的蔣川有點介意傅行止的存在，但她相信，隻要傅行止走了，所有的生活都會歸於平靜，“我媽以前就跟我說，結婚就應該找一個百分之百愛你的人，而不是你百分百愛他，但他隻有百分之五十愛你的人。我以前是百分百愛你的，但你連百分之五十的愛都沒辦法給我，我隻能和彆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