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能嗎?
她不能。
……
傅行止接到警局電話的時候,正在家裡看先前道錦瑟給他拍的照片。
去警局的時候,腦海中一直想著的,是電腦裡的那些照片,那些甚至連他自己都忘記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因為道錦瑟的照片,被一一喚起。
高中開學典禮,他作為新生代表,上台演講,穿著校服正裝的他全是十六七歲少年該有的青春陽光。
運動會,他作為籃球隊隊長在球場上運籌帷幄,三步上籃的動作道錦瑟竟然拍的一點都不糊。
畢業典禮時,他穿上黑色西裝,褪去剛入校時的青澀,多了一份男子漢的氣概。
照片很多,傅行止來不及看。
更讓傅行止想不到的是,道錦瑟竟然從那麼早以前,就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說震撼,也不為過。
驅車到警局的時候,傅行止見到道錦瑟孤零零地坐在辦公廳裡的椅子上。
詢問過後,才知道她深夜開車出來,沒帶駕照也沒帶身份證,車子停在路邊被交警看到,就帶回警局。
讓她聯係家屬或者朋友,最後就報了傅行止的號碼。
那麼多人之中,她就報了傅行止的。
過程有些麻煩,雖然車主是寫了道錦瑟的名字,但不能確定道錦瑟就是道錦瑟,傅行止也不是他的誰,沒辦法出示證明道錦瑟身份的東西。
最後傅行止打了通電話,似乎聯係了什麼人,然後交警那邊才放人。
從警局出來時,傅行止將外套披在她身上,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傅行止什麼也沒問。
上了車,男人傾身過去給道錦瑟係上安全帶,啟動車子,在夜色之下的四九城裡開著車。
這時候的四九城依然沒有安靜下來,路上車水馬龍,傅行止也不知道自己把車開去哪兒,隻圍著四九城在繞。
道錦瑟沒說去哪兒,他就一直在路上開。
車內放著輕緩的音樂。
“我們去密雲看日出,嗯?”許久,道錦瑟看著窗外的景色,問傅行止。
“好。”傅行止一口應下。
得到傅行止的回答之後,道錦瑟便靠在椅背上。
蔣家。
道錦瑟離開之後,蔣川立刻給鐘淇打電話過去。
鐘淇電話倒是接起來快,但沒什麼能止住蔣川現在燥怒的情緒。
“鐘淇,你想玩死我是不是?”蔣川在房間裡麵來回踱步,如果鐘淇現在在他麵前的話,他估計得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