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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驅散了黑暗,也將那些熟悉地下獸窟黑暗,而厭惡光明的豬人驅逐。
光明代表著希望,壓製那野獸,正如千百萬年前人類用火光驅逐野獸一般。
剛才的戰鬥之中有不少人受傷了,又或者說是累積下來,沒有得到完善治療的傷勢。
他們都學過戰場急救,但卻無能為力,因為繃帶和草藥早就在戰鬥之中用完。
而阿爾哈茲雷德出問題了,連續不斷的施法讓他和虛空之間的距離也變得薄弱,最後他根本就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甚至就連控製自身都有些困難,更彆提救人了。
所以基本上都是朱尼婭承擔治療的重擔,借著鋼鐵火炬這件聖遺物的加成一開始效果還行,但是很快她的力量也被抽乾。
虔誠的信仰也難以承受如此強度的消耗,一個施法者失去施法能力,那麼就變得無力。
但是朱尼婭直接一手聖典一手火炬就殺了上去,那鋼鐵鑄造,棱角突出的火炬掄起來就跟戰錘一樣。
也就是在戰鬥之中朱尼婭好像這才發現了鋼鐵火炬真正的用法,那就是用這個審判怪物,返還的神聖力量灌輸讓這件聖遺物死灰複燃。
明白了這個之後朱尼婭的戰鬥力得到提升,那火炬之上燃起不滅的聖焰。
攻擊直接附帶灼傷效果,那些豬人見到甚至都不敢靠近。
同時也借著火炬複蘇的力量她才接連施展神術,對受傷的施展神術救治。
用完了就繼續上去審判幾個豬人,回來繼續救人。
她沒有托缽修士那般強大的實力,但是借助聖遺物還是有很多操作的。
不過這也同樣昭示了神聖力量的詭異,某種情況下這又何嘗不是一個獻祭。
朱尼婭抬手刷幾個神術給傷員抬血線,想要完全治好不現實,隻能儘可能讓傷勢穩定。
戰鬥才結束沒多久,就連剛才還能站著的一些人也都坐下,甚至有些直接躺倒喘著粗氣,想要儘快恢複狀態。
此時眾人甚至連維持基本陣型都有些困難,因為實在是太累了。
不過好消息是,就剛才的情況看來,那些豬人應該是不會出來了,他們也終於能夠稍微休息一下。
但一切都不過是他們的美好想象,哈姆雷特的殘酷並不會隨著太陽的升起而退去,相反才是開始。
飛升教派大本營舊城遺跡就在眼前,哪怕是邪教徒也清楚“臥榻之處不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他們可以承受前哨站被哈姆雷特占據,可以承受荒野的邪教徒被圍剿,但三號目標絕對不行。
昨晚的安靜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句話在其他地方不太適用,那是因為有巴利斯坦他們堅守三號目標,將敵人攔在了外麵。
在一晚上的籌備之後,更多的邪教徒應召而來,他們發動了屬於飛升教派的聖戰
“血肉苦弱,唯有飛升”
“飛升大道,不死不滅”
“血祭”
荒野之中傳來瘋狂的叫喊,那些邪教徒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
因為都打到麵前了,沒有花哨,就是你死我活。
清晨的荒野是多麼的寂靜,哪怕隔著一段距離三號目標之上的眾人感覺到這一切,似乎也明白了真正的戰鬥這才剛剛開始。
“撤退吧,讓那些豬人和邪教徒先打起來,我們或許還有機會。”傑洛特還是相當冷靜的。
“如果他們之間合流然後衝擊荒野呢”巴雷特杵著那滿是戰痕的火槍站起身來提出異議,“選擇這裡就是因為通道能控製地下冒出來怪物的數量,同樣守住這裡邪教徒就隻能進攻這裡,否則這些邪教徒越過我們散入荒野,我們的行動還有什麼意義”
這些邪教徒進入荒野之中將會出現新一輪的遊擊戰,一旦拖住就會將哈姆雷特的軍隊拉入泥潭之中,可以說行動前期的努力前功儘棄。
“領主大人給我們的任務是堅守這裡,除非我死掉,否則不可能逃跑。”
那些親衛也都紛紛表態,但巴利斯坦卻持有不同意見。
“我讚成傑洛特的意見,這不是逃跑而是保存實力,不要做無謂的犧牲,這是沒有意義的。”巴利斯坦持盾而立,拖著晨星錘道“我來攔住他們,讓我這老骨頭再發揮一點作用。”
“我留下來幫你。”迪斯馬把玩著手中短劍,身上的大衣都被勾爛了,“你還欠我兩瓶酒呢。”
“俺不是懦夫,俺不會逃跑”布狄卡站起身來,情緒激動的叫喊起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但更加令人窒息的在於剛平靜沒一會的通道又再次傳出了殺豬一般尖銳的叫聲。
無窮無儘的邪惡在這個地獄中沒有希望,沒有哪怕一絲的希望。
這一刻和那嘈雜相比,無言的沉默籠罩營地,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龐大的壓力,對於這支已經瀕臨極限的隊伍來說甚至連逃跑都是一種奢望。
剛才退入通道之中的豬人先一步衝了出來。
塔迪夫看這些瘋子感覺自己也瘋了,他就是一個傭兵,按道理沒有這麼多心理負擔,但拿錢辦事,他有他的原則。
“他媽的加錢加錢呀”塔迪夫頭盔下的麵容顯得猙獰,抽出斧頭,完全不顧身上破碎的鱗甲,還有那崩裂的傷口朝著豬人殺了上去。
其他人也都在這個時候準備拚死一戰,但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那跑出來的豬人腳步莫名一頓,下一秒長劍穿透它的後心而出。
豬人的身軀隨著長劍抽出轟然倒塌,顯露出後麵那身穿破爛盔甲的身影。
同一時間的還有悠悠一句。
“希望我沒有遲到。”
蘭斯從通道之中走了出來,目光透過腐蝕掉大半的麵甲看向眾人,也就明白了他們經曆的戰鬥到底有多殘酷。
甚至蘭斯都要為他們的堅守而感到震驚。
可以說和豬人打架最惡心了,被豬人武器命中造成的傷口不規則,而且會有病毒細菌,還有豬人殘廢的嘔吐物噴射。
流血,腐蝕,生病這些狀態基本少不了,這也是朱尼婭神術治療的缺陷所在。
豬人鼓手和祭司的邪術奪人心魄,勾起恐懼和痛苦,這也是難以治療的。
但是在蘭斯麵前不存在的,
一步踏出,血肉重構將所有人的傷勢,無論多麼嚴重都在呼吸之間恢複過來。
什麼流血腐蝕全都消除,疼痛在瞬間緩解,那些重傷倒地,隻是吊著小命的傷員也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