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回來,看到沈少廉和郝命沒有一臉的悲愴,心裡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
“各位兄弟,今天,是我沈少廉牽連了大家。讓大家白白受了這一通罪,我很慚愧!”
“沈頭兒,為你受過,我們願意!”
王誌朗聲開口。
他們這些人,都因為沈少廉挨了打,這也算是有個生死的交情。將來沈少廉一旦發達起來,他們這些人必然都會得到重用。這頓打,挨得值!
沈少廉笑笑,抬手壓下了王誌接下來的話。
“挨了打不還手,不是我沈少廉的作風!”
“我這人,不記仇,有仇,我也都當場報了!”
“今天這頓打,是指揮使的命令,我雖然很想捶他一頓,但是還不行!我這頭上的帽子還不夠大,罩不住!”
沈少廉這話一說,所有人都笑了。
沈少廉也笑,笑過之後,道“不能捶姓蔣的,但是他手下的人,卻是可以捶的!”
“今天來的那幾個千戶,郝哥都跟我講了,今兒個,咱們就一個一個地跟他們算賬!就從秦淮河開始!”
“啥?!”
郝命直接就懵了!
去秦淮河?那可是整個應天府勳貴權臣們分掛了的地方,那些個書生也是最喜歡到那些地方去。說什麼才子佳人,實則不過是勾勾搭搭。
可是,那地方,真不能動,水太深,稍有不慎,便會惹火燒身。
“郝頭兒,你咋又怕了?沈頭兒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
王誌捅了郝命一下,大咧咧開口,“秦淮河,老子老早就想去逛一逛了,就是身上沒銀子!”
“那還等什麼,召集兄弟們,去秦淮河走一趟!”
沈少廉嘿嘿笑著。
鬨秦淮河,固然是他想要打草驚蛇,實則,也是因為他有這個想法。十裡秦淮,可是最頂級的風月場所,還有那啥花魁爭奪,嘖嘖,光想想就讓人激動!
不過,貌似這個時候秦淮河還沒有正兒八經的花魁大賽,似乎,自己可以插一手的說。
郝命走在沈少廉的身旁,道“少廉啊,你給我透個底,真的有把握?”
“郝哥,你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了。放心,兄弟我坑誰,也不能坑咱們自己人。秦淮河,以後,就是咱大通街百戶所的地盤。哪個敢呲牙,老子玩得他哭爹喊娘!”
郝命尋思了一會兒,道“好吧,哥哥這條命交給你了!”
“王誌,你帶刀乾嘛?咱們不是去打架的,咱們是去執法的!放下,放下,都把到留家裡,去,那邊,一人兩塊板磚!”
沈少廉一聲令下,五六十號人全都解了佩刀,換了板磚在手。
“郝哥,你就不用了,你帶刀!”
“為啥?”
“紮場子!”
沈少廉嘿嘿笑著。
秦淮河,可是這應天府城油水最厚的所在。
當然,這裡說的秦淮河,可不是說的那條河,而是那條河兩岸、以及河上的那些個做買賣的。
郝命瞅著沈少廉,總覺得這混蛋不靠譜。但是話已經說出口,由不得他變卦。再加上沈少廉接連創造的神奇,郝命心裡做了個艱難的決定,就跟這小子一條道走到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