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策馬上前,看向衝殺而來的範袏。
“李銳,我不想的,可是,我沒有選擇!”
範袏麵帶愧色,但是動作卻沒有絲毫的停頓,淩空躍起,長刀毫無保留地向著李銳的頭頂斬下。
“為什麼?”
李銳有些失神,完全沒有想到範袏會向他揮刀,一時間竟是傻在當場,忘了閃躲,也忘記了揮刀反擊。
沈少廉淩空躍起,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李銳從馬上推了下去。
範袏的長刀落下,站在戰馬的馬頭之上。這神俊非凡的戰馬哀鳴一聲,仆倒在地。範袏的這一刀,幾乎將戰馬的馬頭一劈兩半。
“殺——”
沈少廉喝吼一聲,身形一閃,一拳砸在範袏右肩之上。骨裂之聲清晰可聞,範袏再也握不住手裡的長刀,身體也被沈少廉這一拳砸的軟在地上,站不起來。
在場的孝陵衛軍卒數量明顯多於錦衣校尉,然而,被沈少廉錦衣新風操練過的錦衣校尉,一個個都是相當的勇猛,更懂得配合之道。
凶猛的孝陵衛,在範袏被沈少廉打趴下後,很快就潰不成軍。
僅僅是小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打鬥就結束了。
數百孝陵衛軍卒被繳械,而在現場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錦衣校尉終究是人數差了不少,傷亡雖然沒有孝陵衛多,但也是折損了三十多人。
“範袏,現在,你可以說說了吧?”
沈少廉看向被綁縛在場的孝陵衛指揮使範袏,而對方則是一言不發。
“範哥,到底是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背叛陛下的下場,你不會不知道!”
李銳行到近前,看範袏的目光帶著感傷。
範袏望了李銳一眼,道“李銳,你我之間,本是各為其主,成王敗寇而已。要殺就殺吧,我是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情的!”
“範哥,你是全了你的忠義,可是嫂子呢?還有我那侄子侄女呢?你讓他們都跟你一起去死嗎?”
李銳恨鐵不成鋼地吼著。他是真的想不通,範袏已經是世襲千戶,官居二品的孝陵衛指揮使,更有一個二等子爵的爵位在身,為何還要做這些事情?
“傻小子,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哥哥我當初走錯了路,如今,沒有選擇。至於你嫂子他們,就當我對不起他們吧!”
“你的背後是白蓮教?”
沈少廉忽然開口,目光灼灼地望著範袏。
他招惹的敵人,一個是神秘莫測的不知來曆的存在,而另一個就是白蓮教。至於李景隆那貨,沈少廉不認為他有膽子做出這些事情。
範袏聽到沈少廉的話,眼神微微一愣,嘴角輕揚。
沈少廉歎口氣,道“是蔣瓛?”
“沈少廉,你還是彆白費力氣了,你不會從我這裡得到任何的線索。你所能做的隻有一個,就是帶我回去,交給陛下處置!”
範袏的表情一如既往,讓沈少廉很難判斷他的真實心思。
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範袏不肯說沒關係,他有的是辦法能讓他把事情的真相講出來。他是戰地特醫,熟知各種草藥的特性,要配置一些讓範袏意識渙散的藥物,並不難。而這一類型的藥物一旦用在人身上,除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否則,沒有人能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繼續保守秘密。
“既然如此,回京!”
沈少廉可不會在這裡說什麼大話,範袏,可是重要人犯呢。甚至在場這些孝陵衛,都是很有價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