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袏被綁了手腳,根本不能逃,隻能看著一個個試圖逃走的孝陵衛軍卒被射雕手當場射殺。看著自己的袍澤就這樣死去,範袏雙目赤紅,衝著沈少廉怒吼咆哮。
沈少廉目光冷冷地望著範袏,冷聲開口“心痛嗎?你現在的痛,比起我當日,差太遠!”
當日在碼頭渡口,看著郝命等人在火海中倒下,沈少廉的心,就跟刀絞一樣,那種痛,痛徹心扉。
郝命他們是想用命來拚出一條生路,卻陷入了猛火油的陷阱之中。
範袏被沈少廉的目光看得心裡發毛,再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厲害,厲害啊!”
巨石從山坡滾下,攔住了沈少廉等人的去路,待到煙塵消散,一群黑衣蒙麵人出現在沈少廉等人的前路,為首者傲然站在那一方巨石上,黑色頭套遮住了他的麵目,隻有一雙狹長的蛇眸眯眼看著沈少廉。
“藏頭露尾的鼠輩,殺!”
沈少廉開口,射雕手們立刻張弓,瞄準對麵的黑衣人,雕翎箭出。
嗖、嗖、嗖……
十名射雕手同時開弓,十支雕翎箭,瞄準對麵的黑衣人射去。
這些黑衣人,明顯都是武藝不凡。他們單手持刀,看到射雕手張弓,全都全神戒備,準備格擋。
可惜,射雕手使用的是專用雕翎箭,箭如流星,眨眼就到。
一輪齊射,黑衣人趴下了六人,另有四人中箭受傷。
“殺——”
黑衣人首領淩空飛起,手中一把長劍,向著沈少廉飛撲而來。
“找死!”
夜玲瓏踏步飛起,手中的長劍如風,刹那間刺出六劍,在黑衣人首領的身上點出六個窟窿。
黑衣人首領飛撲而下的身影頓時摔倒在地,但在他跌倒的那一刻,左手間卻是一片寒星飛射,目標竟是被沈少廉綁縛的範袏。
“早就防著呢!”
沈少廉抬手一晃手中的繩索,站在旁邊的範袏立刻飛了起來,避開了這黑衣人首領垂死的必殺一擊。
寒星落在旁邊的馬上,那一匹健壯的戰馬哀鳴幾聲,摔倒在地。它身上的傷口流出的血全都是黑的。
“好歹毒的毒啊!”
沈少廉看到那毒血落地,連地麵上的小草都在頃刻間死去,不由很是感慨了一番。
“範袏,看到沒有,這就是你效忠的人,為了確保秘密不會泄露,可是來滅口呢!”
沈少廉望著範袏,眼裡都是嘲諷。你這麼忠義,可惜你效忠的人,想你死啊。
“你根本不懂!”
範袏冷哼一聲,扭過頭,根本不理會沈少廉的嘲諷。
沈少廉歎息一聲,他的確是不懂。
“沈頭兒,兄弟們傷亡有點大!”
等到將所有的黑衣人斬殺,錦衣衛的人又折了二十多人。若是回京的路上,再有一次這樣的襲擊,他們這些人都得交待在路上。
“就地紮營!”
沈少廉沉思片刻,果斷決定。他不能拿手下兄弟的性命來賭,不管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折騰,以不變應萬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