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登堂!
一紙婚約,當沈家落魄的時候,謝家可以毫無羞愧地視而不見,另娶他家女。而當沈大姐成了縣主,謝家又將婚約拿出來說事兒。
雖然早知道這母子二人不要臉到極品,但真正見到,沈少廉還是長了見識。原來,人不要臉的程度,竟真的是可以無下限。
“李哥,放他們出來吧!”
沈少廉不想再讓自己的耳朵受罪,乾脆將這一家三口從牢裡放了出來。他們如今可是沈少廉手裡的絕佳棋子,終究是要發光發熱的。但若是將人關在這裡,他們隻能發黴,彆的什麼都不成。
“小舅子,我就知道,你一定還記得姐夫我的好!”
謝鼎從牢裡出來,立時蹬鼻子上臉。這人也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之前才被沈少廉讓紀綱收拾了一頓,這麼快就忘了,就這記性,絕對的單細胞腦殼。
啪!
沈少廉直接送了謝鼎一記耳光,就這樣的蠢材,還想做自己的姐夫?若他單單是蠢也就罷了,偏偏還忘恩負義,不知廉恥。
當年,沈父對謝家有恩,這才定下沈大姐和謝鼎這樁婚事。
等到沈父過世,沈家落魄,謝府翻臉的速度,可是比翻書都快的。好吧,就算當時沈少廉很不成器,是個無賴紈絝,但這跟沈大姐無關。沈大姐的賢良,讓初來乍到的沈少廉感受到了不一樣的親情。
也是在那一刻起,沈少廉就決定,這一生定要讓沈大姐平安喜樂。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謝家這貼狗皮膏藥,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當然,在這之前,沈少廉會好好炮製一下這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一家三口。
“小舅子,你怎麼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可是你姐夫!”
謝鼎怒了,他可是沈少廉的姐夫,是長輩。他望向崔氏,寄希望於崔氏能幫他出氣,為他主持公道。
崔氏並非蠢人,但此刻,卻在裝蠢。
她能夠讓謝讚這個謝家的當家人靠邊兒站,怎麼可能是個拎不清的?隻是,在利益麵前,她被衝昏了頭。
然則,到了這一刻,她卻不能表現出絲毫的理智。他們一家三口生死都捏在彆人的手裡,哭喊求饒,肯定是沒戲的。那麼,就隻能另想它法!
世上之人,都喜歡同情弱者。
崔氏清楚這個道理。而這也是她在李氏的事情上的敗筆!作為一個善於總結經驗教訓的人,崔氏很聰明地決定做個蠢人。
“撫遠伯,就算您現在發達了,瞧不上我們謝家,瞧不起我家鼎兒。但他跟你姐姐,有婚約在身,是事實!”
“你們沈家想悔婚,總得拿個章程出來,想要仗勢欺人,休怪我們告禦狀!”
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這就是崔氏的辦法。
她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沈少廉要麵子,愛惜名聲。為了他撫遠伯的名聲,他就得啞巴吃黃連,將這苦果咽下去。
沈大姐不想嫁給謝鼎,也得嫁給謝鼎。他們謝家,終究是要成為撫遠伯府的親家,她也會成為縣主的婆婆,光宗耀祖啊!
不得不說,若換了彆的在意名聲,且不夠心狠手辣的人,崔氏的這一番做法,還真可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