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摸金手!
白蛇死後,用儘最後的力氣纏繞在黃鼠狼身上打了個死結,隨後蛇頭一垂徹底斷了氣息。
那黃鼠狼剛剛吃了一次虧,這次長足了記性,不知道白蛇是不是又在裝死,所以不敢輕易鬆手,兩隻前爪死死的攥住白蛇七寸沒有半點鬆懈。
這一次白蛇是真的死了,但黃鼠狼這份謹慎卻相反的害了它。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在寒冷的氣溫下,斷了氣的白蛇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如同一根被擰成圓圈的鋼筋一樣堅不可摧。這樣一來彆說打了死結,就是沒打死結以黃鼠狼那點力氣也根本無法掙脫開來。
等到黃鼠狼發覺到異常鬆開蛇頭想要從中脫身的時候卻為時已晚,自己的四足包括腦袋都被牢牢的束縛。白蛇轉了圈的身體將它五花大綁捆了個結實,除了兩隻黑汪汪的小眼睛之外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這一切光頭和小毛子在樹上看的清楚,既然白蛇死了他們也就不再害怕了,相互對視一眼從樹上爬了下來。
發覺有人過來了,黃鼠狼更加緊張,拚了命的揮動兩個前爪想要掙紮著逃跑,但一切都是徒勞,根本挪動不了半分。
從樹上下來,小毛子站在一旁不敢靠近“王生發,你說,那白蛇是不是死了?”
光頭首先把掉在地上的兩塊糖疙瘩都撿起來塞進懷裡,隨後找了一段枯樹枝戳了戳白蛇的白蛇的腦袋,鬆了口氣“信子都吐出來了,肯定是死了。反正是黃皮子咬死的,怪不得咱們,正巧咱們抓了著黃皮子也算幫它報仇了。”
進過這麼一番自我安慰,兩個人心裡的隔閡瞬間就消失了,從思想上就跟白蛇歸位到了同一戰線,抓住黃皮子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於是光頭把事先帶過來的小麻袋拿了出來,將死去的白蛇和黃鼠狼一起裝了進去,隨後搭在背上往村子裡走去。
抓黃鼠狼這種事情不能讓家裡的大人知道,那條死去的白蛇更是不能露麵,否則他們的這種行為用老人的話來說就是惹到了不能惹的玩意,除了磕頭認錯之外免不了還有一頓毒打。
回村之後,兩人並沒有從正門回家,而是翻過側邊的土牆直接跳進了光頭家的雞窩裡。找了個大小合適的雞籠子,將黃鼠狼連同白蛇一起扔了進去。
原本光頭打算把黃鼠狼就這麼藏在雞窩裡,反正有籠子關著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雞和黃鼠狼是天地,猶如兔子見了狼一樣。窩裡那三十多隻老母雞聞到了黃鼠狼的味道,頓時就炸開了鍋,鋪天蓋地的飛上飛下,雞毛如同雪花一般飄的到處都是。
三十多隻雞如此鬨騰,想不被發現都難,無奈之下光頭隻好換了地方,把裝有黃鼠狼的雞籠子藏在了鍋爐房。
那時候農村使用的取暖設施都是土暖氣,在家裡各個房間連接上暖氣片,然後用一個大爐子燒水。水燒的越開,屋子裡就越暖和,跟現在的樓房供暖一個原理,而這個放置大爐子的屋子就是鍋爐房。
鍋爐房裡除了木頭就是煤,平常沒有人過去,即便是去最多給爐子裡扔上兩鏟子煤就離開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發現。
從早晨七點多就跑到了外邊,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才回來,兩個人早都累的餓的快虛了脫。匆匆將雞籠子藏進木頭塊之中就各回各家,吃飯睡覺。
說來也巧,就在那天下午,光頭家裡來了拜年的親戚。一家人忙前忙後的做飯做菜,鍋爐房就也變成了廚房,始終有人來來回回的忙碌,光頭眼睜睜在一旁盯著木頭堆看,卻沒有機會把雞籠子拿出來。
一下午就這麼過去,到了晚上一堆美食擺在桌子上,饞的小孩子直流口水,什麼雞籠子什麼黃鼠狼的全都給忘在了腦後。
直到第二天清晨,光頭的媽媽一臉緊張的從外邊跑到屋裡,急聲說道“不得了了,前幾天祭堂裡讓黃鼠狼偷走的那些貢品又自己回來了!”
大夥一聽也滿臉詫異,全都一股腦的衝到祭堂觀看,光頭也夾在人群中探著小腦袋湊熱鬨。來到祭堂之後果然發現前幾日丟掉的那六大盤貢品一點沒少,原封不動的又出現在了供桌之上!
這可是個大事件,有的人說是神仙顯靈了,也有的人說是黃皮子良心發現了。等到出去一打聽,才知道其實不隻是光頭一家,這個村子裡所有祭堂上都擺滿了貢品。有些還是新鮮的,有些已經發黴變質,看樣子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怪異的事情,那就是每個供桌上除了重新擺滿了貢品之外,在貢品旁邊還多了一個圖案。那圖案是用什麼東西抓出來的,雖然抽象但不難看得出來正是一隻小黃鼠狼的形狀。
一時間整個村子裡的人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些已經丟失了的貢品又自己回到了供桌上,同時那個小黃鼠狼的圖案又是什麼意思。
這樣的猜疑並沒有持續很久,直到小毛子隨口說出了一句話“王生發你看那個圖案,跟咱們抓的小黃皮子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