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碰都不能碰一下,否則就是十惡不赦的死罪!
漆黑如墨的瞳孔中醞釀著風暴,終於,風暴中燃起了火焰,火勢越來越大,暴風也難以熄滅。
沈離從自己的懷裡,緩緩掏出一塊長方形的絲巾,絲巾是純黑色的,柔滑精致。
他無比優雅的,用絲巾蓋在了江野的雙眼上,動作輕而柔,仿佛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傷害到這個人。
蓋住江野的眼睛以後,沈離站起身,又將絲巾的兩側綁在了江野的後腦勺處。
眼前陷入漆黑,江野緊張得拉住了沈離的手臂,蒼白的唇瓣微微張開,“不要走。”
“學長不要怕,我一直在……”
拉著沈離手臂的五指,微微鬆了一點力道。
“我在的地方,學長不用怕黑。”
沈離這麼說以後,江野緊張的神色漸漸平和了,他緩緩鬆開了沈離的手臂。
他相信沈離。
願意為了沈離待在短暫的黑暗中。
因為他知道沈離最終還是會來接他的。
沈離彎下腰,親了親江野白皙柔滑的臉頰,稍許又抬起頭,毫不遮掩自己罪惡的麵龐,冷血殘忍的看著唐諾笙。
他不想讓學長看到他做壞事的一麵。
可是他已經無法忍受體內那瘋狂翻湧的暴虐因子。
所以就給學長蒙住了眼睛。
但這還不夠……
“你要乾什麼……你要乾什麼!放我走,你沒資格囚禁我!”
眼睜睜看著沈離離自己越來越近,唐諾笙的恐懼累積到了頂峰,她看出來了,眼前的男人是個瘋子!
唐諾笙身體顫抖著,下意識想要往身後跑,隻想離這個惡魔遠一點。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才剛跑到門邊,就被沈離的人抓了回來,而且是扯著頭發抓的,疼得她目眥欲裂。
身後傳來沈離的一聲輕笑。
像是惡魔的低語,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緊接著,沈離扯過了身旁保鏢的領帶,他利落的解開領帶,然後拿著領帶,緩緩停到唐諾笙的麵前。
唐諾笙的瞳孔猛地縮了縮,看著沈離這副隻剩下瘋狂的神色,以為沈離是想要用領帶勒死她!
但沈離並沒有這麼做。
讓一個人得到懲戒的方法有很多種,和其它方法比起來,死亡微不足道。
“唔唔……唔,啊……你……”
女人尖銳的嚎叫聲很快就被吞沒了,她的嘴裡被強製塞進去一條領帶,領帶堵著她的舌頭,她很難發出聲音。
白皙的臉漲紅得如同要窒息了一樣,恐懼之下唐諾笙沒有站穩,直接‘咚’的一聲倒在了地板上。
沈離露出滿意的笑。
這樣就好了,學長看不見他做了什麼,也聽不見這個女人會發出多麼痛苦的聲音。
他可以,不用忍耐到明天,可以立馬堂而皇之當個惡人。
倒在地上以後,唐諾笙四肢揮舞著,想要劇烈的反抗。
這時,兩個人拉住了她的手腳。
用繩子將她的手和腳都綁住。
之前,唐諾笙不就是這樣綁住江野的嗎?
沈離從地上,撿起一把之前唐諾笙那些人掉在地上的刀,他打開刀,刀片反射出鋒利冰冷的光芒。
唐諾笙搖了搖頭,她怕了。
從沈離那不正常的目光中,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如果不懲罰你的話,彆人會以為我的學長很好搶走的。
玷汙學長,是無法贖清的罪孽。
你這種人,應該要先經曆痛苦,再在絕望中下地獄呢……”
每一個字,悠悠又幽幽,都如同浸泡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隻想毀掉那些玷汙他光明的惡人。
沈離說完,微笑著,用小刀利落的劃破了唐諾笙的手腕。
他知道劃破動脈得用什麼力度,而什麼力度又可以讓刀鋒剛好停留在靜脈。
靜脈麼,就是可以讓唐諾笙出很多很多血……
但是不會那麼容易死。
親眼看著自己身上流出越來越多的血,卻沒辦法自救,也沒辦法真的以死逃避。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鮮血流出來,感受著自己越來越冰涼的體溫,越來越虛弱。
“唔……啊……”
被堵住嘴的唐諾笙已經難以發出那些複雜的音節,她隻能喊著,頭皮發麻,眼眶中很快升起一層朦朧的水霧。
江野被蒙著眼睛,他不知道沈離在做什麼。
但是,聽唐諾笙發出來的那些聲音,很明顯相當不好受。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幾乎令人作嘔。
沈離眼瞳的狂熱終於逐漸散去,病態的眼神恢複了天使一樣的純潔,他看著地上唐諾笙身體附近的鮮血,緩緩勾起唇。
“把人帶回沈家。”
他在沈家的地下室裡布置了專屬於自己的手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