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周文站起身,跟著江野一起走到了兩人的房間。
石桌旁,一時隻剩下沈楠之和周侍郎兩人。
桌上的飯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沈楠之又站起身,不慌不忙給周侍郎添了一杯酒,雅致的道,
“周兄,我們先喝幾杯酒吧,等他二人出來。”
周侍郎接過酒杯,他為人雖然不如周文那樣熱情四溢,但畢竟是和周文生活在一起的人,所以也屬實冰冷不起來。
一杯酒入腹,立馬敞開心扉,親切而八卦的問道。
“我……我一直想問問你,你看著弱柳扶風的,晚上伺候妻主時,可是會吃不消?”
這麼直白的問題,讓沈楠之微微怔愣。
反應過來,沈楠之白皙的臉頰上波瀾不驚,他握著酒杯,優雅矜貴的抿了兩口酒,喉結因為吞咽液體而滑動,優雅中又沾染一絲魅惑。
微微笑道,“吃不消的是妻主,不是我。”
周侍郎不可思議的眨眨眼,驚惶的問,“那……是你妻主太弱,還是你太強?”
沈楠之纖長的手指,在酒杯邊緣處緩緩摩挲著。
麵上雲淡風輕。
他輕巧的道,“妻主確實弱了些,一夜七次就哭著求不要了。”
表麵上是說江野弱,其實不就是在暗示自己可以一夜七次,其實很強嗎?
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但是又讓同樣身為男人的周侍郎好羨慕!
周侍郎用滿眼無比欽佩的目光看著沈楠之,眼睛裡一閃一閃的,仿佛裝著小星星,就差想磕頭拜師學藝了。
就在沈楠之心安理得享受周侍郎這樣的欽佩目光時,他的身後,頭頂忽然傳來江野幽怨的聲音,
“是麼,楠之你這麼厲害?”
就怕空氣突然的寂靜。
氣氛在這時仿佛忽然凝固住。
夫主什麼時候出來的,怎麼竟無聲無息?
一向優雅矜貴的沈楠之,這一次難得失態,忽的捂嘴咳嗽了起來,狹長的雙眸中裝著無措。
隻不過是不想被旁人質疑自己不行,所以忍不住為自己挽留形象……
不曾想竟然被夫主在身後聽見了。
江野目光幽幽的看著沈楠之,氣急敗壞到都不願意伸手去幫沈楠之順氣,就由著他咳嗽。
這男人,想說明他自己很強也可以理解。
可為什麼要偏偏強調,說他一夜七次以後,自己就哭著求不要了??
你要臉我就不要臉嗎?
周文也在旁邊聽著,他豈不是丟人到家了。
要走了都得給彆人留下一個會被操l哭的形象。
周文在一旁死死的憋住笑,她同情的看了一眼沈楠之,已經預料到今晚上江野會如何懲罰沈楠之了。
畢竟她剛才在屋子裡,可是專門給江野贈送了一個自己研發出來的神器。
看樣子趕巧,江野今晚上就可以有機會用。
那玩意用來懲罰男人,再適合不過了。
——
四人正式告彆以後,江野和沈楠之便帶著簡易的行李上路了。
田野上,兩道修長的身影悠哉悠哉的。
這一幕如同一副畫,歲月靜好的感覺,躍然紙上。
黃昏的彩霞掛在天邊,江野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懶洋洋的走著,時不時停下來拽一拽身邊的花花草草。
沈楠之的表情卻明顯不對勁。
自從之前在周侍郎麵前間接炫耀自己跟能行,被江野發現以後,他的心底就七上八下的,莫名感到緊張。
尤其是,回想起臨走前,周文看向自己的,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沈楠之就感到輕微的不安。
沈楠之終於忍不住了,他放慢步子,狀做不經意間那般,低聲詢問道,
“妻主,方才飯桌上,你說要給周大姐錢的時候,她說自己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不知她給妻主你的,是什麼東西?”
不輕不重的語氣,除了好奇,還透出絲絲縷縷的酸味。
什麼東西,周文要背著自己的麵帶給江野。
周文和江野,真是親近過頭了……
江野被酸了一道,心底暗自吐槽道,怎麼以前沒發現沈楠之怎麼能吃醋。
連個三四十歲的女人,都要酸。
這口味也太重了。
不過,提到周文之前送給自己的東西,江野內心明顯興奮了起來。周文送給他的可是一樣好東西。
超出他的想象。
這個年代並不發達,竟然還能有這種玩意兒。
江野壓抑住自己心底的興奮,神色平靜的看著沈楠之,輕聲道,
“你問這麼多乾嘛?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和周侍郎在外麵討論那種問題,詆毀我的形象?”
“與其問我這麼多,還不如抓緊時間趕路。這一次我想找個客棧住,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樣住在荒郊野外了。”
見江野態度如此強硬,沈楠之一時不好再催問,隻好作罷。
二人趕路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棧時,已經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