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吻住他,用手摸他的眉眼,告訴他,他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他了。
隻是害怕承認。
江野歎了一口氣,罵了一聲時淮。
……
時淮就這麼和江野呆在b城,沒有回去。
第二天,時淮打電話給江家在商業上的仇敵,告訴對方,“江家新建的沃海度假村,用的建築材料很多都不合格。你如果舉報給警方,會是絆倒江家的一個好辦法。”
仇敵仇敵,當然就是和時淮一樣想要扳倒江家的人。
時淮把這個消息泄露給江家仇敵以後,那邊很快就把這件事舉報給了相關負責人員。
很快,檢查組的人對還沒有正式完工的沃海度假村,進行了檢查。
結果毫無疑問,是豆腐渣工程,很多建築材料都不符合國家規定。
江氏集團麵臨著被起訴,被罰款的局麵。
這件事還並不足夠摧毀江家。
時淮聯係了當年自己父親的得力助下,如今已經自己擁有了自己公司的伯伯,讓他給商業的朋友放出消息,江家即將垮台。
繪聲繪色的描述,再加上江氏集團最近確實陷入了被調查的局麵,使得外界議論紛紛。
這樣的輿論,再加上江氏本就外強中乾的缺點,導致一些股東開始低價出售股份。
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不僅股東們紛紛套現,許多投資商也為了安全起見開始撤資。
資金陷入短缺,江家很多在建的重要工程隻能停止,將要麵對更多的賠償金。
短短半個月,江家的輝煌一落千丈。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裡,江芸見到了什麼叫牆倒眾人推,她開始尋找時淮,可是半個月,時淮都沒有接過自己的電話。
江芸給時淮發消息——
阿淮,你現在在哪裡,我好怕!我們家出事了!
我要怎麼辦,要怎麼辦,你快回來好不好,我要瘋了!
建築材料的事不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我相信你,我不會怪你的,你回來好不好,你回來我們一起麵對,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
江芸沒有聯係到時淮,她瘋了一樣的打聽時淮的下落。
因為江家麵臨破產的風險,她在出行會被限製前,開車到了b城,找到了一家賓館。
聽她唯一一個關係好一點的朋友說,時淮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麵。
江芸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相信自己這麼漂亮,和時淮的感情這麼好,時淮不可能真的棄自己於不顧。
還沒有上樓,江芸就在賓館大廳,看到了江野的身影。
這麼長時間,失蹤的不止時淮,還有江野。
江芸沒有多想,她氣勢洶洶的走到江野麵前,想也不想的,給了江野一巴掌。
這一巴掌落了空,江野避開了。
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還動手打自己的女人,江野皺起了眉頭。
還不等他質問女人發什麼瘋,倒是江芸先發製人,“我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跑來這裡避難了,啊?”
“你也是江家的一份子,平常你像個廢物一樣什麼也不做,住院的錢,吃藥的錢,全都是家裡給的。現在家裡有難,你就跑來這個地方躲著了?”
一想到這段時間自己和爸媽被逼成那個樣子,江野卻不知所蹤,江芸就怒火攻心。
“江家的一份子?現在才想起我是江家的一份子嗎?”
江野不怒反笑,灑脫得仿佛會發光,一點也沒有置身困境的狼狽,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姐,小時候我想要什麼玩具,好不容易要來了都會被你搶走,你不是因為也想要,你就是想和我搶。你把從我這裡搶來的東西丟進垃圾桶,你告訴我,我這樣的短命鬼什麼都不配擁有。”
江芸害的原來的江野,再也不敢向江父江母提出要求。
從此以後他想要什麼都不敢要,因為都會被江芸搶走。
“爸媽不在的時候,我身體不舒服到躺在床上哭出來,你把房間反鎖,一邊打我一邊告訴我,我沒有哭的資格,直到我不會哭了你才會住手。”
江芸害的江野,連身體不舒服了都不敢表現出來。
他不敢和彆人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管是感冒發燒,還是心臟病發作,都強忍著。以至於時間長了,連江父江母都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有多可憐。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可是江野卻在江芸的引導下,逼迫下,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有什麼都不敢告訴彆人的自閉孩子。
而她自己呢,可以向江父江母撒嬌,鬨脾氣,提要求,她會變著花樣的討江父江母的開心,漸漸的演變成可以當著江父江母的麵欺負江野。
江父江母剛開始還會指責她,可是她會哭著說,“就因為江野是男孩子,江野有心臟病,所以他更重要,更可憐,我什麼都要讓著他,是嗎?”
“明明江野活不了幾年,到時候要陪伴你們,孝順你們的肯定是我,你們為什麼不多疼疼我?”
而江野呢,被欺負了不哭不鬨,隻會低著頭,默默忍受一切。
久而久之,江父江母就覺得無所謂了。
反正江野不會怪他們,而他們的女兒,活潑開朗,會討人喜歡,變得越來越優秀,就是他們的掌上明珠。
江野看著麵前的女人,平淡的說,“我已經把江錦海犯罪的證據整理好了。他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要入獄,你也是江氏的控股人,他做的很多事你也跟著做了,應該也有你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