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在城裡買了包子饅頭,回村的路上吃的午飯,壓根兒沒想起這一茬。
劉氏擰了把柳小如,撂下一句狠話,“下次老娘不等你了,讓你餓著。”
薛琪也不好意思地道歉,“劉嬸子,都是我家的錯,如哥兒送我爹去城裡看病,這才耽誤了吃飯,您吃了嗎?要不我給您做點吃的。”
聞言劉氏看向柳小如,“琪哥兒說得,可是真的?”
柳小如也才一臉喜色道“娘,我拜了薛大夫為師,在他那兒學醫術,當徒弟的,送師父去城裡,沒問題吧?”
劉氏一聽這話就樂了,“真的假的?薛大夫果真收你為徒了?學醫?”
“真的,是真的。”
柳小如點頭,顧滿倉也點頭,薛琪更是點頭如搗蒜。
“那可太好了,學醫可比當獵戶、農戶好多了!”劉氏拍手叫好,看向薛琪的目光愈加慈祥,“給你爹添麻煩了,以後家裡有什麼事兒,都來找你如哥兒。”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一聲師父的重量非同小可。
見母親笑得快不見眼了,柳小如知道這事兒翻篇了,“娘,你吃了沒?要不要我去給你下碗麵?”
“吃過了,不然等你回來,你老娘都要餓死了。”劉氏給自家哥兒翻了個白眼,拉著薛琪往屋裡走,“琪哥兒把嬸子家當自己家,昨兒你如哥兒倒騰了個吃食,味道可好了,你也嘗嘗。”
瞧著兩人的熱乎勁兒,柳小如故作吃醋地跟顧滿倉道“你看娘,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她不愛我了。”
顧滿倉把柳小如的手握緊自己懷裡,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柳小如好像明白了顧滿倉意思,他在。
柳小如一副被肉麻到的表情,有點臉熱地甩開顧滿倉的大手,“走了走了,忙了大半天,今日字還沒學,可不能荒廢了······”
吃過果丹皮,薛琪就被酸酸甜甜的味道迷到了,到晚上吃飯的時候都不想回家。
賴在柳家的灶房裡,“如哥兒,好哥哥,你教我做果丹皮唄,我想學。”
柳小如往灶膛裡塞了把柴,直接戳穿薛琪的小心思,“我看你就是饞了,說學著做都是借口,恐怕到時候做的還不夠你自己吃的。”
劉氏不厚道地笑出聲,惹來薛琪幽怨的眼神,“嬸子,我真的想學,做了給我爹爹吃。”
一想到受傷的薛大夫,如今更是自家哥兒的師父,劉氏就動了惻隱之心,“要不,如哥兒,你就教教琪哥兒唄,反正又不是秘方。”
其實教也行,柳小如對開糕點鋪子不感興趣,他最愛的還是行醫救人。
“也行,但是我就教一遍,山楂不剩多少了,還得留著給你滿倉哥吃。”
做完一茬果丹皮,柳小如把待冷卻的半成品交給薛琪,“現在天冷,放一晚上,等表麵不黏手,可以輕鬆地揭開,就成功了。”
薛琪猶如捧著寶貝一樣,看向柳小如的眼神裡,充滿了佩服與崇拜,“如哥兒,你真厲害,等明日你來我家,我把油跟糖的錢還給你。”
誰家東西不金貴,如哥兒能把方子交給他,就很讓人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