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首輔的招贅夫郎!
街上人不少,柳小如左躲右閃地駕著牛車,快速來到了杏林醫館門口,把牛拴好後,抱著被子卷進了醫館。
李掌櫃瞧見柳小如抱了個被子卷進來,裡邊露出個臉色潮紅的男人,不由得想歪了,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柳小如才不知道李掌櫃想什麼,直接問道“許大夫在嗎?或者說醫館裡還有沒有空閒的大夫?”
“許大夫現在閒著,路你都熟,自己找去吧。”
李掌櫃看了眼用被子包著的男人,長得確實是人模狗樣的,看樣子比柳夫郎的病秧子夫君要身體強健多了。
就是這柳夫郎也太厲害了,家裡有個夫君,雖然病弱但是好歹有點用,外頭這個男子瞧著是個健壯的,怎麼也被折騰成這個樣子。
這世道,小哥兒都這麼強嘛?
萬幸柳小如不知道李掌櫃所想,不然的話,必然要把李掌櫃這個老不羞給噴一頓,人就不能純潔一點!
一路抱著人來到許地榆的診室門口,惹來了不少打量的目光,柳小如厚著臉皮忽視,騰不出手來敲門,他輕輕地用腳踹了一下,就當是打招呼了。
一眨眼的功夫,許地榆就來開門了,瞧見柳小如的時候,眼睛都是冒著光的,“如哥兒,你可算是來城裡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柳小如沒功夫跟許地榆寒暄,累得有些微喘,“許師父,你是沒瞧見我抱著病人嗎?”
許地榆這才注意到柳小如懷裡的被子卷,趕忙讓開路,“快快,把人抱到診榻上。”
許地榆的診室靠窗的位置擺放了一張木屏風,屏風後邊擺放著一個美人榻,約莫兩米長但是很窄,放在采光好的窗邊,上邊鋪著簡單的褥子。
柳小如穿過屏風連人帶被子放下後,放開位置給許地榆,許地榆一邊把脈一邊考問柳小如,“你覺得,他這是怎麼了?”
“脈象雖然右脈沉細,但左脈出現了一點弦、與雀啄樣的現象,有點像腸胃不適且是急性的。”
柳小如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他經驗不足,沒法準備給趙東臨用藥,這才直接抱著人直接來了杏林醫館的。
“不錯,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
許地榆頷首認同了柳小如的看診,號了一會兒脈後,他已經知道趙東臨這是怎麼了,起身繞過木屏風走到桌前開藥方。
“他應當是吃了不能吃的東西,又沒有立即就診,硬生生拖到了現在的,你拿著藥方去前邊拿藥,直接拿去煎藥房煎了拿過來。”許地榆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事情。
柳小如接過藥方,給許地榆拱手道“有勞許師父幫我照看我表弟一二。”
“是你表弟,我這個做師父的,當然會照看他的,你且速去速回。”
前前後後折騰了一盞茶的時間,柳小如才端著湯藥回到許地榆的診室裡,今兒看診的不多,許地榆到現在還是閒著的。
許地榆走到柳小如身邊,憋了許久的話這才有機會說,“如哥兒,你就不好奇那日你給我的藥,到底有沒有用嘛?”
柳小如笑了笑,吹涼了勺子裡的藥汁,“必定是有用的,不然許師父你也不會賣關子。”
焦月能夠活下來,柳小如還是很欣慰的,不僅是因為焦家就此能振作起來,更因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