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緊要的人而已,等我打扮得英俊瀟灑,拿下林玉小哥兒,林夫子必定會傾儘所有教導我,到時候封侯拜相都是使得的。”
小廝臉色有些僵硬,隨後立馬笑著附和,“是是是,咱們賈家,可是清水縣第一富戶,林玉小哥兒必定會拜倒在公子的褲腿下。”
賈公子樂得哈哈大笑,一副要提前慶祝的模樣。
女掌櫃可不敢得罪賈家的公子,手腳麻利的包裝好所有的發冠,喜氣洋洋地送走賈家的一夥人。
柳小如一直拉著趙東臨躲在暗處,直到賈公子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尾,趙東臨才不滿地甩了甩袖子,氣呼呼道“表哥,咱們就這麼讓人羞辱一頓嘛!他們說得那麼過分,你這也能忍?”
柳小如白了眼趙東臨,“能怎麼辦,你上去把人給打一頓?妥妥地肉包子打狗。”
“表哥,莫不是在懷疑我拿不動刀了?”趙東臨眸色一冷,盯著已經看不見人的街尾,像一隻咬住獵物的孤狼似的。
“可彆,咱們是正經良民,不許喊打喊殺的。”柳小如掐了把趙東臨,讓他冷靜些。
若不是趙東臨這麼一說,柳小如都快忘記了,這家夥曾經也是獨自一人為母報仇,拿著柴刀把兩個流竄的山賊收拾得奄奄一息的狠人。
雖然來古代這麼久了,柳小如還是保持著法製社會的意識,差點忘了這是個法律不健全的古代了,但是不論如何,柳小如還是不情願趙東臨手染鮮血。
雖說至高無上的皇位底下,都是森森白骨、朵朵血花,但是柳小如還是希望,趙東臨能夠公平公正,治下嚴明,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好人。
“臨表弟,每條生命都是寶貴的,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柳小如鄭重其事地看著趙東臨。
看到柳小如眼中的鄭重,趙東臨努了努嘴,帶著點委屈,“可是他欺負你,我忍不了。”
還是個小孩子呢,柳小如笑著揉著把他的腦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逞一時之勇的是匹夫,咱們徐徐圖之。”
趙東臨似懂非懂地點頭,感覺他表哥說得好有道理,聽他表哥的準沒錯。
剛才跟小狼崽似的趙東臨,現在變成小狗崽似的,乖乖巧巧地跟著柳小如,柳小如心裡極其滿足,又誇了誇他,二人這才重新進入首飾鋪子。
首飾鋪子裡,女掌櫃正美滋滋地打著算盤,聽見腳步聲抬頭望見了柳小如表兄弟,臉上立馬掛上歉意的笑容,“二位實在抱歉,方才賈公子買走了所有的發冠,您二位可要看看旁的首飾?”
柳小如擺手,“掌櫃的不必致歉,出門做生意自然是先到先得。”
“夫郎說得有理,可要看看我家的簪子、手鐲?”柳小如如此上道,女掌櫃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熱情地招呼柳小如。
柳小如可不想買首飾,隻得打感情牌,故作可憐地吸了吸鼻子,“掌櫃的,我家相公下個月就要及冠了,其實我今兒是來給他買新冠的,您家真的沒有了嗎?”
女掌櫃臉上笑意一頓,語氣為難道“實在抱歉,我家真沒餘貨了,下次進貨是在五月初,恐怕您相公的加冠禮來不及,不如您去旁家看看?”
若非家裡實在沒有,女掌櫃真的想做成這筆生意,但是被賈家的公子全部買走了,誰家敢搶賈公子看上的東西。
柳小如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執拗,“可是我真心喜歡你家的雕竹銀冠,我相公戴上肯定非常好看,掌櫃的,你可知道今日哪位公子是誰?我看看能不能求他買一個給我,全了我一番心意。”
總算是扯到正經事上了,趙東臨跟在柳小如身後當柱子護衛,聽到柳小如的話,忙豎起耳朵聽著,正如表哥所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把今日的羞辱記下了,來日有機會,必定以牙還牙。
女掌櫃驚得吸了口涼氣,“你們竟然不認識賈家公子?他可不是個好惹的,我勸您彆送上門被欺負。”
賈家的公子?誰啊?
柳小如還未打入城裡的商圈,自然不知道賈家的地位,而趙東臨卻是臉色驟變。
他在鴻源茶樓乾了這麼久,雖然隻是個賬房,但是城裡的八卦沒少聽,其中就有關於賈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