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俞鴿的聲音從冷淡變成了嘲諷:“我倒要問問你,為什麼對這件事你這麼上心?看來這件事真的跟你有關係。”
“怎麼了?”簡方漓心中一緊,但表麵上仍保持著鎮定:“我隻是為了蘇又音而來。”
楚俞鴿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是嗎?”
她轉向那黑甲人,點了點頭。黑甲人清了清嗓子,沉聲道:“我們把武院長安置在一個空房間裡。剛才有人發現在武院長的身邊,出現一行沾著血寫的字跡。”
“寫了什麼?”楚俞鴿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急切。
“武隊長的手指指著一個方向。在他的手下邊,寫著‘三七’兩個字。”黑甲人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中回蕩。
楚俞鴿的目光如箭般射向簡方漓:“你是研究院的研究員三七,對嗎?沒有任何人叫你來療養院,對嗎?你來這裡做什麼?”
簡方漓不想跟她解釋時間循環那麼複雜的事情,畢竟這裡隻是過去的一個時間切片。
她隻是平靜地說:“我是為了蘇又音來的。”
楚俞鴿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黑甲人繼續說:“我們順著武院長指的方向尋找,最終在地板的縫隙中找到了一封信。”
一封信?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的關注點都聚焦在這封信上。
“怎麼忽然多了一封信?”
“武院長的死和這個叫三七的研究員有關係嗎?”
“不是在調查蘇又音的事情嗎?怎麼又牽扯到了武院長?”
楚俞鴿緊盯著黑甲人:“那封信呢?”
黑甲人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信,雙手恭敬地遞到楚俞鴿麵前。
楚俞鴿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她緩緩打開信封,目光掃過信紙上的內容,隨後將信遞給了始終沉默不語的堂羽。
她的臉上陰霾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陰陽怪氣地說道:“會長,你看一看這封信。看來這件事情跟我哥哥沒什麼關係,倒是跟你那個三七有些牽扯。我們的武院長啊,最終還是死在了自己的研究員手裡呢!”
堂羽麵沉似水,打開那封信掃了一眼,又看了看簡方漓那滿是疑惑的眼神兒,忽然微微一笑,又把信遞給了簡方漓。
簡方漓一頭霧水地打開信,隻見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仿佛是在極度緊張或匆忙中寫下的:“我看見了凶手,37。”
“這算什麼?”簡方漓詫異地問。
楚俞鴿冷笑一聲:“這還不夠明顯嗎?你就是殺害武院長的凶手。”
“嗬。”簡方漓覺得這話十分可笑,這樣來曆不明的、拙劣的信件,怎麼能給她定下一個殺人罪呢?
蘇又音的事件事實明確,副會長卻矢口否認,偷換概念。現在這麼明顯的栽贓嫁禍信,她就立刻當成證據,這禍水東引的心思也太明顯了吧。
信是哪裡來的?字跡是誰的?血字又是誰寫的?他的目的是什麼?這些不都是疑點嗎?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承認。不過,隻要找出寫信的這個人,你也就不容易狡辯了。”
說著,楚俞鴿閉上了眼睛。隔著眼皮,能看見她的眼珠在微微顫動。
旁邊的人小聲議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