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無奈地被長公主拉著一起去偏殿。
不巧,此時周歡酒正占上風:“你說你娘是長公主,看不起我父親是庶民。”
“但你一來就歧視我的出身,一點兒都看不出是公主之子,長公主也太慘了,怎麼有你這個豬一樣的孩子。”
“你也就一個娘能拿得出手了,你又算個什麼玩意兒有資格歧視彆人。”
“何不以溺自照!”
最後一句話罵人有點高級,沒點歹毒的智商還真聽不懂。
‘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呢?’
貝婧初有一種詭異的欣慰,周歡酒這段時間忙著進學沒時間和她玩,還是學了點東西的呀。
長公主都顧不上必須走在太後身後的規矩了,直接大步衝過去。
太後抱著貝婧初,怕摔著她,也不敢走快了。
其他宮人更是不敢超過太後一步。
就這麼沒人攔著,直接就讓她衝了進去,把周歡酒一把推開,然後把她自己的親親小兒子抱起來。
趙鈺一見到母親,立刻換了一張嘴臉,委屈的皺著臉,小聲的喊:“阿娘~”
那聲音,啊——
這就是男版幼年白蓮花嗎?
要不是貝婧初看了係統剛才生成的八卦,可能都以為真的是趙鈺受了委屈。
這演技,放在古代簡直埋沒了呀兄弟。
“不怕,不怕,阿娘在呢。”
安慰完趙鈺之後,長公主轉過來。
“母親,鈺兒進宮第一天就被人辱罵,兒怎麼放心,怎麼敢讓他繼續住在仁壽殿裡。”
她是想朝太後討要一個保證。
不想太後卻挑了挑眉,“你是在威脅哀家?”
從最低階的采女一路爬到皇後之位、囚禁四妃、殺太子、搶皇位,領著立政殿禁軍和兒子一起屠龍的女人,怎麼可能隻是個普通婦人。
越朝的皇後是有兵權的,雖然不多,隻有立政殿的侍衛禁軍是直屬於皇後的。
而且掌管皇宮一部分的武器庫。
不過掌管武器庫這一條被現在的皇帝廢除了。
因為他上位的時候,太後開了武器庫助他“父慈子孝”的事情讓他意識到,皇後權力太大,皇帝屁股地下的椅子不太穩固。
太後平時的和藹隻是因為你不是她的敵人,就像一隻吃飽喝足的猛虎,饜足的臥在陽光充足的草地上。
有人不小心路過她的領地,她也隻是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一下沒兩口肉,懶得去捕獵,任你在她的地盤過路。
但這不代表你可以扯她的胡子。
隻好在,這個扯她胡子的,是她已經長大了的虎仔子。
所以她隻是呲了一下牙,但足夠震懾並不健壯的虎仔子。
太後甚至還給了她麵子,沒有明說趙鈺並不是她求著要來仁壽殿的,而是廣德長公主上趕著送來的。
趙鈺過得好不好,和她有什麼關係,她隻是看著邱貴妃的麵子上,保廣德長公主富貴一生。
太後這裡一個貝婧初,一個周歡酒,時不時皇帝再來湊熱鬨,已經夠鬨騰了。
還以為她是那個從前寂寞的、想要人陪伴的老太太嗎。
廣德長公主終於清醒了一下,太後是縱容她,但還是有限度。
太後不是軟柿子,她搜尋了一下,找到了一個好捏的軟柿子。
“弟弟被欺負了你就在一邊看著?”
“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
趙鈐小聲但堅定的解釋:“阿娘,是弟弟先欺負周小娘子……”
長公主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現在就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老娘白養你六年了,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養到這麼大,就是為了讓你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欺負你弟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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