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長姑醒了,姑姑再傳我可好?”
蕙姑姑正準備回複,屋內就傳來了太後的聲音:“讓酒兒進來吧,哀家起了。”
周歡酒被傳了進去。
長姑的發髻有些淩亂,臉上還泛著飽滿的紅暈,十分的光彩宜人,精氣十足的樣子。
不得不說,這幾年的長姑越活越年輕了耶。
她身後站著的,正是一直跟在她身邊,十分受寵的俊俏太監。
“酒兒,什麼事想和長姑說?”
周歡酒收回神道:“長姑,表兄下旨,給了我軍器監丞的職位。讓我搬出宮去,到工部上任。”
太後,和看著周歡酒長大的滿室宮人皆是一愣。
“你?軍器監?”
她一時間沒把麵前的豆蔻少女和軍器監這個地方聯係起來。
剛剛劇烈運動完的腦子不太好使。
不是昨兒個還在她這兒撒嬌,說不想去學堂嗎?
怎麼今日就說要去軍器監了?
不過懵完之後,她也迅速的反應過來:“難道說,你一天在寢宮裡叮叮當當的,還差點燒了哀家仁壽殿的東西,是和軍器有關?”
周歡酒點頭,“其實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勞,是初初給了我一本奇書,我照著上麵的琢磨,弄出了火藥。”
“表兄說,這個東西在突寧戰場上很好用,遂給了我封賞。”
太後憐憫的看向自己的傻侄女,還封賞呢。
你知道自己即將麵臨的是什麼樣的壓榨生活嗎?
向太後辭行,姑侄倆依依惜彆了好久。
得空後的周歡酒第一時間派人去告訴母親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得到消息的周夫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狠狠地掐了一下胳膊。
“不疼,果然是做夢”
她麵前報信的小丫鬟癟著嘴,委屈道:“夫人,您掐的是我的胳膊。”
周夫人:......
“抱歉,你下去擦擦藥吧。”
她又掐了一下自己,這次是疼的,不是做夢?
報信的小丫鬟無語地勸道:“夫人,您就算不掐奴婢,也彆掐自己呀。”
“咱們娘子,哦不,咱們侯爺馬上就回來了,要是見您胳膊上有青紫的,還以為奴婢們虐待了您呢。”
侯爺這個稱呼讓周夫人不習慣,她問:“酒兒雖封了侯......”
說起這件事,她都還是暈暈乎乎的。
“酒兒封侯,但叫侯爺,是不是怪怪的?畢竟她是個姑娘。”
丫鬟遲疑:“那......候娘?”
周夫人:......更怪了。
“侯爺就侯爺吧。”
她雙手合十,朝著自家小佛堂的方向拜了拜。
“老天保佑啊。”
她激動地自言自語:“我本以為,自己未得一子,便隻能忍氣吞聲一輩子。”
“沒想到我兒竟如此出息!”
“那丫頭看著憨憨的,我知道她有總有自己的本事,卻沒想到她這麼大本事!”
丫鬟看著自己被捏得生疼的手,還必須保持微笑,默默地心疼自己。
一向端莊的周夫人滿腔的激動根本壓不住,可她也做不到跟女兒似的,一高興就像返祖的野猴子,在院子裡撒歡。
她最多就是在屋子裡多走一走,轉來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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