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係統講道理!
今夜空中無雲,抬眼望去,一眼便可以看見那如圓盤似的潔白月亮。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稀稀疏疏的樹葉撒在了地上,同時也照亮了林久那好看的側臉。
月光下的林久正站在一口井旁,他半彎著腰,此時正低著頭看著木桶中的自己,發絲上的水滴一點點的往下流淌著。
許久,他站了起來,然後將木桶中剩下的水,再次倒到了自己身上,冰冷的井水,讓林久身子不由抖了抖,一陣涼風吹過,他外露的皮膚已經起了戰栗。
深夜,再次回到房間,林久感覺自己像掉入冰窟般的冷,縱使穿再多衣服也沒用。
他窩在被子中,感受著自己的狀態,才算安心了些,沒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睜眼醒來時,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林久感覺渾身乏力,身子燙的厲害,好一會他才頂著昏沉的腦袋起身,想去桌旁給自己倒杯水。
林久知道自己多半是發熱了,此刻的他感覺十分難受,但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
咚咚咚
林久昏昏沉沉的喝了壺中的冷水,這時,門外有了敲門聲。
林久放下水杯,拖著沉重的身子將門打開了。
依舊是太監允德。
“方公子,陛下體恤,昨日知道你偶感風寒,今日特地叫奴才帶位太醫給你看看。”
太監允德不快不慢的說著話,林久點了點頭,整個人病懨懨的,不願與其寒暄。
今日會有太醫來,林久早就猜到了,昨日他以身子不舒服提前走了,不管出於懷疑還是什麼目的,皇帝今日是定會派太醫前來。
所以昨日夜裡他才特地跑到宮中宮人打水的地方,給自己澆了好幾桶冷水,然後站在外門吹了整整一個時辰的冷風才回來。
然後今日才如願的病了。
林久披著外衣坐在凳子上,太醫跟在太監允德後麵走了進來。
坐在桌子前,林久打量著為他診脈的太醫。
眼前的太醫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剛進太醫院沒多久,此刻他正十分認真的替林久把脈。
本以為這一過程應該很快,但不想時間出乎林久意料的長。
隻見這位太醫,輕壓著林久的手腕處,隨後平緩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臉色也凝重了許多。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
“方公子,得的並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普通風寒罷了,吃上幾天藥本就能好。”
“隻是,剛剛在替方公子把脈過程中,在下發現方公子竟患有心疾,所以事情就麻煩了許多。”
林久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太醫。
心疾?這倒好不用裝病了,原來這身子本就是有病的。
許久,林久才呐呐開口。
“太醫,我可還有救?”
太醫搖了搖頭“方公子彆擔心,隻是需要好好調理罷了,暫時是不會涉及生命危險,好好調養上三個月即可。”
“不過,期間切記不可勞累,莫讓心疾爆發,不然將無力回天。”
三個月?
林久看著眼前的太醫,頓時懷疑起了太醫的醫術。
不過,他現在病的越重,似乎對他現在這個狀況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