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話半真半假,關於鳳娘他們的真正意圖林久是不知道的。
他之所以這麼說,隻是為了讓空山感覺到害怕而已。
至於他後麵說的話,卻是真的。
他對眼前的這個空山確實是沒有什麼很大的惡意,畢竟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空山看了一眼林久,像是在思考些什麼,許久他才慢慢開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問我關於你的事情,但是你既然想從我口中知道你的事情,那我便告訴你吧。”
“說起來,也算是我救了你,雖然一直利用你抓妖,但是對你,我一直沒有打罵過。”
“看在這個份上,你能答應我的一件事情嗎?”
林久有些詫異,他竟然救過他?
大約在三年前,道士空山四處遊曆來到了已經荒廢了的天啟道觀。
在幾百年前天啟道觀還是個十分強大的道觀,但如今卻由於天災和人禍種種變故,變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感受著此地的荒涼,在這座道觀內稍微轉了一會後,空山便準備離開了。
他轉身要有,卻不想聽見了不遠處似乎傳來了些許動靜。
空山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最後停在了一處石門口。
他摸索著打開了石門的開關,順著不算平坦的道路走了進入。
道路的儘頭是一間還算寬敞的房間,房間裡麵有一座鐵質的牢籠,在牢籠裡麵關著一個帶著手銬腳鐐的活人。
之前空山聽到的聲音,就是牢籠中的人發出來的。
此刻的他正用身子撞擊著鐵籠,想要引起空山的注意。
空山看著這一幕,刹那間眼中布滿了警惕,因為他感受到了來自牢籠中那人的妖氣。
他是隻妖。
這是空山和冬生的第一次見麵。
冬生這個名字是空山在一本破舊的筆記中得知的,也是寫這本筆記的人給關在牢籠裡的年輕人取得名字。
似乎是因為冬生第一次出生在這一帶時,是冬天,便取了這個名字。
這本筆記是空山在房間中找到的,在這本筆記中記錄了大量的關於牢籠中年輕人血液的事情。
還有許許多多對冬生血液的實驗。
從這本筆記中得知,冬生擁有著在水中即可再生骨血的能力,而寫這本筆記的人,似乎想到擁有這份能力。
所以他拿著冬生的血,一直在做各種嘗試,可是卻始終沒有結果。
但有意思的是,這位前輩沒有研究出如何和冬生一樣在水中能再生骨血,卻意外的研究出了,如何通過符紙的一番操作,使得冬生的血液能夠用來鎮壓其他妖。
看到這裡的空山不由抬頭看向了牢中的冬生,漸漸的他眼中帶了些許異樣的光芒。
如果真的和筆記中說的那樣,他的血可以用來鎮壓妖物,那麼如果空山將牢中的那個年輕人救出,帶在身邊,那些妖魔豈不是都任由空山他斬殺。
而且筆記上記載了,隻有牢中的年輕人帶著手銬腳鐐就沒有任何危險。
於是空山便將冬生救出了牢籠然後日夜帶在身邊,遊走與各個地方,斬妖除魔。
空山口中的諸山就是林久無疑。
此刻的林久已經離開了空山所在的地方了,他走在路上,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
問了一圈,等於什麼都不知道。
原本林久還以為空山會或多或少的知道著他的身世,沒想到他對他的了解全部都來著彆人的記載。
而且有用的東西也沒有那麼多,不過好在林久有了天啟道館這條線索,也不算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