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異誌錄!
小鎮內。
雖然說是小鎮,但充其量隻能算是一個行人歇腳休整的補給點。周圍隻有十幾戶人家零零散散的聚齊在一起,當中有一家客棧,算是其中最大的建築了。
當淩雲趕到這的時候四周觀望了好一會,可能對彆人來說這隻是一處再平常不過的地方,可對淩雲來說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在山上呆了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除孤雲道長以外的活人。
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很快就有夥計將他迎了進去,客棧裡麵遠比外麵看著的麵積大的多,有一兩桌聚在一起賭錢的本地居民,也有一隊十來個人吃飯的大概是行商的小隊,雖然從穿著打扮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來,但那從談吐間就透露出貴氣不難看出來大概率不是這方地界的人。
淩雲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些菜,就是略顯緊張。
倒不用擔心會賴賬,淩雲在收斂孤雲道長的衣物時也翻出過幾枚銅板和幾塊碎銀,雖然不知道這些貨幣的價值,但想來也不會差這頓飯錢,緊張隻是有些不敢和其他人接觸。
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人們也開始漸漸散去,淩雲結完飯錢後覺得剩下的還有不少,便思忖著要不要在這住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
當淩雲決定好了正要交錢住一晚時,門外傳來了馬匹的低吼聲。
淩雲向門外看去,外麵幾個騎著高頭駿馬的男人正在驅趕著幾十口男女老少往客棧聚來,就連在客棧休息的那一支商隊也聞聲下樓,聚齊在大廳裡。
淩雲認出了其中的幾個男人正是剛才客棧那幾個,這些男女老少應該就是居住在這裡的鎮民了。
那騎著高頭駿馬的幾個男人又是誰呢?他們穿著一樣的服飾,基本上人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傷勢,為首的幾個麵色冷峻,將人群驅趕到客棧裡麵。
無論男女老少各個麵色驚恐卻又都不敢反抗,客棧裡的兩個夥計哪裡見過這陣仗,也都臉色發白,忙將桌凳挪到一邊去,空出了一塊地方。
倒也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害怕,淩雲和那支商隊的人都沒露出太大的表情。
淩雲純粹是不知道他們是乾什麼的,所以並沒有太大反應。而後者就不為人知了。
客棧掌櫃是一個略微有些發胖的中年人,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能長胖也是難得,此刻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恭恭敬敬向馬上的人鞠了鞠身子,正要開口卻不料被其中一個人打斷了“掌櫃的,我們是從上京來的內門捕快,此次前來隻是為了抓捕一個要犯,根據我們的追蹤他藏匿於周邊的嫌疑最大,所以”他的語氣略微溫和了一些“將大家召集在一起隻是為了更方便執行公務,絕不會打擾大家原本的生活,請掌櫃的見諒。”
這話的意思淩雲大概聽明白了,大概就是,我們是官府的,公家的人,這次來呢是要執行公務,希望大家不要不識抬舉。
這番話道理雖然是這麼說,但卻給足了掌櫃麵子,掌櫃當即便響應到“那是肯定的,您先找個地方歇息會,有用得著小人的地方還請您吩咐。”說完了掌櫃諂媚一笑。吩咐夥計們去後廚拿些吃食。
剛才講話的那個人招呼他的同伴們坐下了,看得出來他們的情況並不好,剛才講話的那個男人似乎是他們的首領,七八個人的小隊隻有他的傷勢是最輕的,其他人甚至有一個幾乎無法行走,左腿的的小腿血跡斑斑,隻是做了簡單的包紮,人現在半昏迷狀態,隻怕是快不行了。
淩雲皺了皺眉頭,表情有點難看。
而其他人表情明顯好看多了,在這種的地方有相當一部分人身上都是有過犯法前科的,畢竟一般人能在城裡混下去就不必來這種地方了,此時聽到不是來找他們麻煩的自然是鬆了口氣。
那幫捕快吃著夥計端上來的飯食,胃口都很大,彆在腰間的鋼刀閃著寒光,雖然將他們晾在一邊,但卻沒有人敢動彈。
酒足飯飽後,捕快頭目開口了“諸位,在下王樞,不管之前你們是乾什麼的,有什麼罪過,這些都不管我們的事,我們隻是為了要抓到那個要犯,其餘一概不論。”頭目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畫像。
並不是那種單純的黑白畫像,而是有些偏近真人的畫像,畫的是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子。
“就是這個人,名字叫做“畫皮”,他是一個活躍在上京的一個小幫派首領,由於最近城內總有妙齡少女失蹤,所以我們查到了他頭上。”捕快頭目指著畫皮的畫像說道。“果然不出我們所料,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人。雖然我們把他的組織連根拔起,但還是不幸被他逃到這裡來,為此我們還損失了十幾名同僚。”
捕快頭目又說道“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在我們追到這裡之前發現了畫皮坐騎的屍體,所以他一定跑不遠,如果能有線索者,賞十銀!能親手抓捕要犯或擊斃要犯的話我能代表官府對你們做出承諾,不會追究你們任何的過往,重新給你們一個身份讓你們離開這地方!”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眾人對那十銀倒是沒什麼,畢竟用不到。反而對第二項熱切起來,畢竟誰不想離開這荒涼之地堂堂正正的活著呢。
淩雲倒是很清醒“連諸位大人都無法輕易製服的要犯我想我們這些人更彆提了,即使有了他的蹤跡也不能拿他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