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美洛領主!
伴隨著他的話語,成群的戰士以完全的陣型,沉穩的腳步走出了那道火牆。裝備精良的鎧甲,研磨鋒利的戰斧和長劍,箭矢和短矛,昂揚嘶鳴的戰馬,這是一支完全武裝的軍團,他們經過了無數年的磨練隻為踏上戰場奮戰。
在這之中,阿爾托莉雅看見了自己認識的熟人,溫柔的加雷斯、多情的崔斯坦、純正的珀西瓦爾、可靠的溫琴裡布。這些人都被這個軍團寶具囊括其中,當戴維安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來到這戰場並且打響一場奇跡之戰。
“這並非為我儘忠,也並非一己之榮光!此乃是信念的聚合,吾等正因相信吾王亞瑟所以才團聚於這一麵旗幟之下,由此才誕生了這支軍團!此乃第一不列顛輝煌永駐軍團!吾王啊,您從不孤高,隻因我等必將追隨您的腳步戰鬥至最後一刻!”
看見這一支軍團的伊斯坎達爾忍不住大笑,他止不住誇讚道“所以說這小丫頭才不懂啊,什麼孤高。這不是有一群信賴著你,並且受你指引奮戰到最後的人嗎?那麼來吧,既然都來了,那麼就讓我們戰鬥到最後一刻!卡美洛領主啊!你的麵前,乃是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戴維安舉起無銘劍指向前方,高聲呐喊道“聽見了嗎?我的戰友,我的兄弟同胞,我們的敵人乃是曆史上舉世聞名的征服王亞曆山大大帝!但是,因他今日對吾主不當的言行,我們必須出擊,我們必須戰鬥!溫琴裡布,展開戰旗!此乃信念之爭,我們將死戰到最後一刻!”
“是!”溫琴裡布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旗幟,那旗幟由亞瑟王親自贈予。上麵的紋章正是亞瑟王的王冠和卡美洛領主的聖劍。也正是當戰旗展開的那一刻,洶湧的白光再度從他們身上擴散直衝天穹!
眾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效果?當戰旗展開的那一刻,第一軍團戰士的氣勢完全變了,這種能力就是其作為寶具所獲得的加持嗎?
“真不愧是活著的時候就到達的奇跡,要和這種軍團作戰,征服王這下可就苦手了。”吉爾伽美什看著眼下的這一幕,這可是大麻煩啊。
但是征服王不會害怕,相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這種興奮正如當年麵對大流士三世的萬人騎兵一樣,他向前伸出了劍發出了高吼“我等的征途絕不會就此止步!戰,吾等必勝!”
“回擊!投擲短矛,崔斯坦箭雨壓製!第四強襲突擊大連,第五重裝突擊大連擋住正麵!”溫琴裡布下達了最有效的命令,以六千零一人的輝煌永駐軍團麵對敵方數萬人之眾。這必將是一場辛苦的戰鬥,但正如戴維安所言,他們必將死戰到最後一刻!
因此他沒有采取守勢,而是選擇了正麵突擊,率先派出兩個最沉重的大連直接將敵方的氣勢正麵攔住。他對這兩個大連有信心,在當前戴維安寶具完全展開,戰鬥能力大幅度提升的當下,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衝破這兩個大連的戰線。
果然,當第四和第五大連擋住對方的時候,他們的戰斧揮灑總會帶起熱血。馬其頓的戰士們在這樣勇猛的敵人麵前吃了一個沉重的大虧,對方訓練有素且裝備齊全,再輔以長年累月訓練出的強橫身體,要消滅一個這樣的戰士實在是太困難了。
更彆說麵對第九大連的短矛投擲和第十大連的箭雨壓製,裝甲覆蓋度不夠、隻有輕型圓盾的馬其頓戰士也無法做到完全的保護,在衝鋒的過程之中他們就已經倒下了千人。
伊斯坎達爾看著這一幕,他作為軍事家的思維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他揮手,身旁的人立刻打出旗語。除了先頭糾纏的部隊,其餘還未接戰的戰士們立刻完成了陣型的轉換,他們一手持盾一手挺起長矛以極為穩定的步伐朝著前方壓來。
“哦?變陣了,在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馬其頓方陣嗎?但是,伊斯坎達爾,你現在的兵種並不齊全,那這個馬其頓方陣就有破綻了啊。珀西瓦爾!帶領你的騎兵大連給我全力衝擊對方的左翼!萊恩,維納爾,帶上你們的兩個突擊大連給我死死的跟在珀西瓦爾的身後,一旦珀西瓦爾打開缺口,放開手腳狠狠的殺!”
溫琴裡布下達了第二道指令,這是輝煌永駐軍團的優勢。他們是有騎兵大連的建製的,在他們達成奇跡的那一刻,連同第六騎兵大連的戰馬也一並被納入了這個寶具之中。而現在溫琴裡布就是在欺負伊斯坎達爾的建製不夠完善,雖然有步兵也有輔助兵,但缺乏了關鍵騎兵的當下溫琴裡布不是沒有辦法對付這個殘缺的方陣。
珀西瓦爾揮動聖槍按照溫琴裡布的命令朝著伊斯坎達爾大軍的左翼方向衝殺了過去。在無數的戰鬥之中,他對溫琴裡布的信任早已不可動搖。若說戴維安是這支軍團的靈魂和精神象征,那麼溫琴裡布毫無疑問就是這支軍團的心臟,他掌握著整個軍團的動向。
第六騎兵大連可是連戰馬都裝備了馬鎧,他們本就是戴維安掏空家底整出來補全建製的最強武裝。甚至就連裝備重型鎧甲的第五重裝突擊大連都不如他們這般消耗大,而最大的消耗也帶來了最剛猛的突擊能力,珀西瓦爾從沒有讓戴維安和溫琴裡布失望過。
“為了亞瑟王!為了卡美洛領主!”珀西瓦爾高呼君主和戰友之名,他揮動聖槍掃開了朝著他投來的長矛,隨後依靠胯下戰馬的衝擊力直接將前方的馬其頓戰士全部撞飛,依靠他和先頭衝鋒隊的力量,其餘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殺進了這個缺口。
第二和第三突擊大連的兩位連長,萊恩和維納爾以最快的速度在敵人完成陣型合攏之前殺了進去確保敵人無法在完成左翼陣型的維持。戰場的走向已經朝著不列顛一方傾斜了,然而伊斯坎達爾依舊冷靜,他再度安排剩餘的戰士重新組成防線,他現在是被壓製了,但他還不至於輸。
因為他仍舊在計算戰損比,通過作為從者的超凡能力還有自己對這個寶具的掌控度,他精準的計算著現場的戰損然後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他或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