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美洛領主!
立香他們趕到圓桌堡壘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百貌沒有說錯,趕到這裡確實需要費上一天的功夫。而現在既然已經是夜晚,那就是他們這些突襲者的主場了。
羅曼醫生已經掃描過這堡壘之中目前值班的士兵了,甚至隻有二十餘人。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好機會。
可是他們又從剛才外圍巡邏的士兵那邊聽到了鐵之阿格規文今夜要來突擊走訪這個堡壘,這讓他們本來頗為放鬆的心又警惕起來了。
他們可還沒有和阿格規文撞上過,根本不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唯一可得知的就是他是卡美洛的輔佐官,並不以自己的武力見長。
“情況有變,各位我們得快一點兒。阿格規文要是來了的話,那就危險了。他不會承認圓桌以外的人,若是我們行動慢了的話。我那不成器的弟子俵藤太可能會被直接殺掉的。”
倒是玄奘法師這個時候開口了,眾人也知道她絕非是個信口開河的人,所以立刻便準備開始營救。
但動手之前,咒腕卻先一步對眾人說道“不好意思,看來我們得分兵了。立香閣下,我的聽力就算是千裡外的針落地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現在正有一夥騎兵高速朝著這裡靠近,按照這個速度估算。等我們營救完人從牢裡出來,恐怕會和那夥到來的騎兵正好碰上。”
立香眉頭一皺,已經明白來的絕對是阿格規文了。他們的速度還真快,那眼下還真是分秒必爭,一點兒時間都不能浪費了。
“那麼就麻煩百貌留下,算準時間進行佯攻並且確認可以撤離的馬匹。剛才羅曼醫生已經掃描到馬廄的位置了,這就拜托你了。”
立香將外圍的任務交給了百貌,百貌點點頭,隨後伴隨著暗影有數十個分身從她背後出現。這個任務她絕對儘自己所能的去完成。
“玄奘法師就由我來抱進去!各位,我們走吧。咒腕先生,前輩和達芬奇醬就拜托你了。”
瑪修直接抱起一旁的玄奘法師,而咒腕也毫不猶豫的一邊一個將兩個人抱起。兩個人直接起跳越過了城牆,無聲的落地避開了所有值守士兵的耳目。
畢竟是從者之軀,要躲過一般人類的視線和耳朵還是很容易的。
幾個人飛速的潛入了地下牢房,途中玄奘法師還忍不住誇讚咒腕輕輕鬆鬆就摸透了這裡的環境和地形,甚至非常簡單就找到了入口。
但咒腕卻隻表示這些實在是不值一提。這一類的場所,無論東西方的安排都差不多,對於他們這些專門在這種環境下戰鬥和工作的人來說實在是小事。
而過不了多久,他們也終於發現了這次的營救目標。先是玄奘法師在這兒收的弟子俵藤太,隨後又是靜謐哈桑。
兩個人都確確實實的營救出來,立香這會兒忍不住鬆了口氣。到這裡就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隻要撤離出去那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好,現在趕緊返回地麵吧!不管分出多少分身,但僅靠百貌一人都太過勉強了。立刻和她會合,趕在阿格規文到來之前,撤退到能休整的地方吧。
羅曼醫生也是在這個時候立刻對著眾人提議,繼續待下去可就隻有危險了。他們現在分秒必爭,片刻拖延不得。
然而這個時候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了,當立香轉頭看去的時候,他們的退路已經被一群肅正騎士所阻擋。
一位緊皺眉頭,滿麵嚴肅的圓桌騎士則穿過了一眾肅正騎士走到了最前,他掃視了一圈前方的所有人,確定了現狀以後才對眾人開口說話
“各位好,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審訊室。雖然是賊人,卻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歡迎各位,來自遙遠天文台的禦主閣下。”
說話的自然就是阿格規文,他的言辭頗為禮貌,但這言辭之間卻已經將迦勒底的一行人定義為了賊人。顯然,他對眼前的所有人都沒有什麼好感,來就是為了奪取他們的性命。
“圓桌騎士,阿格規文……”咒腕一下子就說破了眼前這人的身份,阿格規文渾然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他又將自己的視線放回了立香的身上。
“看來是不用我自報姓名了。啊,你們也不用報上姓名了,沒有那個必要。禦主一名,專屬從者一名,迦勒底特派從者一名,山中老人兩名,傲慢離開吾等都城的三藏法師以及她的護衛一名。
雖然lord戴維安和吾王對你們不甚在意,但在我眼裡,你們全都是必須要肅正的對象,得儘快收拾掉才行。”
說罷,他揮了揮手,周邊的肅正騎士立刻湧了上來打算直接在這裡鏟除所有的敵人。
看著湧來的肅正騎士,玄奘法師不滿的對著已經朝後方退去的阿格規文喊道“你怎麼還是那麼頑固!阿格規文!你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才很討厭你嗎?”
“無妨,我討厭人類。被無人所惡正如我所願,我和夢想引導眾生的你可不同,我隻是個無趣的男人,做著卡美洛輔佐官的工作罷了。”
阿格規文沒有絲毫的波動,直接幾句話就將這聊天終結。但事實也正如他所說,他和玄奘法師可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存在。
“又是這個樣子,你就不能和戴維安一樣嗎,做人要瀟灑一點……”玄奘法師被他嗆的沒話說,最後也隻能這麼回了回嘴。
但俵藤太卻在這個時候接茬了,即使已經和肅正騎士交上了手,但他還是對著遠處的阿格規文說
“要是你這麼說,那你可就毫無疑問是我的敵人了!就讓我用我的弓把你的憂鬱一掃而空吧!要問為什麼的話,天下太平,世上沒有樂趣的話食物也會變得難以下咽。擺臭臉可是會讓難得的料理都白費的。”
阿格規文聽了他的話,之前一直頗為嚴肅的話帶上了十分甚至九分的不滿。
他很是冰冷的對玄奘和俵藤太說
“沒有和我們經曆過相同事情的你們,沒有資格評論lord戴維安。lord可是在那個時代和吾王一起拚儘了全力試圖拯救不列顛!
也同樣沒有資格說什麼天下太平,我們的時代和你們可不同,我們所經曆的困難和你們也不一樣。”
他此時對這兩人是絕對的不滿,個人修行所經曆的痛苦又如何與被世界所針對的痛苦所相提並論。
居然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他定要在這裡將這些人全部擊潰,不能讓這些賊人就這麼離開這個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