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美洛領主!
貝狄威爾揮劍逼退眼前的崔斯坦,他的劍指向了眼前曾經的朋友。
此時貝狄威爾的雙眼之中剩下的便隻有怒意了。
但他還是對著崔斯坦說“我也是同樣的感受,雖然您一直是個悲觀的人。但並肩戰鬥時,無人能和您一般與我配合的那般默契。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亦或是其他的事情。可也正因為如此,現在的這一切才絕不可原諒!”
崔斯坦聽了他的話,開始撥動手中菲爾諾特的琴弦。
但貝狄威爾揮劍劈開了所有朝著他襲來的聲之刃,他太熟悉崔斯坦的攻擊方式還有思路了。
畢竟他們曾並肩戰鬥了那麼久,無論是麵對海岸那邊襲來的撒克遜人,還是與島內魔物的戰鬥,他們都曾經並肩戰鬥,將生死托付給彼此。
“若卿的所作所為得到了獅子王的許可,那麼我將會跨過你的屍體!質問獅子王!”
當貝狄威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崔斯坦五步之內。隨後他朝著崔斯坦擲出了手中的寶劍,崔斯坦下意識以聲之刃彈開這劍的時候,貝狄威爾的手臂已經發出了金光。
“吞噬我的靈魂,疾馳吧!緊握其劍,銀之臂!”他的一擊從側麵擊傷了崔斯坦的身體,當貝狄威爾因使用這銀之臂帶來的痛苦而倒地的時候。
崔斯坦也因為被擊中的傷倒在了地上,此時身後的眾人才反應過來。貝狄威爾竟然單挑打贏了圓桌之中以武力見長的崔斯坦?
居然能一個人擊倒那個鼎鼎有名的崔斯坦,貝狄威爾卿的那條手臂,真的隻是單純地銀之臂嗎?
達芬奇醬這個時候心中充滿了疑問,她之前就想問了,銀之臂為什麼會放出這種星之光芒?這不對勁兒啊。
“肉體和靈魂燃燒的味道……這也太自我折磨了。究竟是什麼驅使著你要如此損害著自己也要挺身戰鬥?”
結果現在崔斯坦居然毫發無損的站了起來,眾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直接吃了那麼一擊銀之臂的直擊,還是重要的側腹部。結果現在卻好像沒事人一樣?這怎麼可能。
“看你們的樣子很驚訝,但不巧的是我恰好擁有快速恢複的能力,這也是獅子王的祝福所致。不過算了,反正最終的攻擊也要到來了。我也沒什麼時間了,該走了。”
話語說完,他跳了起來同時撥動琴弦彈開了朝著他襲來的飛刀和箭矢,此時其他人已經完成了對村民的營救,處理掉了村中全部的肅正騎士。
而麵對還留在這裡的崔斯坦,他們全部都是怒火中燒。
等到他落地才無奈的眉頭一挑,卻也懶得去斥責那些被打倒的肅正騎士。反正不過是使魔,失去一批就再製作一批好了。
這些都是小事情,現在重點是離開這裡。
“圓桌騎士,崔斯坦!唯有你這家夥,絕不可饒恕!”咒腕帶著深沉怨恨的對著還站在那裡的崔斯坦說出詛咒之言,雙方現在已經結下了死仇,這仇恨唯有以一方的死亡才能結束。
“我們也是一樣,山中老人。王絕不會寬恕你們。因為倘若你們不反抗,王的目標早已達成。時機已到,往天上看吧!西邊的天空,你們就懷著遺憾接受自己的報應吧。”
崔斯坦指向了西方的天空,金色的光柱從天空之中落下直擊西之村。僅僅隻是一擊,整個西之村化作了巨大的深坑。
立香他們在這時想起來了,魯世德那孩子曾經說過的,光柱將大地上的村子一個個消滅的故事。如今他們真的親眼見識到了這種力量,這真的是從者,是英靈的力量嗎?這怎麼可能?
而也就是在眾人震驚的這時候,崔斯坦繼續說
“這就是獅子王的製裁,也是聖槍倫戈米尼亞德的淨化光柱。正如你們所見,渺小的山之民的村莊消失了。剩下的無需多言,過不了多久就會輪到這個村子了,不留一絲痕跡的被消滅吧。”
被立香攙扶起來的貝狄威爾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了,他忍不住大聲喊道“卿……卿等沒瘋吧?那,那難道是亞瑟王的所作所為?”
誰能想到之前一直閉著眼的崔斯坦在這一刻突然睜大了眼睛,甚至大聲的駁斥道
“當然!若是意識不清醒又怎麼能進行肅正!為了不留任何活口,吾王下了聖斷!製裁怎麼夾帶私情!那為王現在已經完全舍棄了人心!”
他的話讓貝狄威爾沉默了,因為貝狄威爾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將一切的一切推導到最初,他知道王為什麼會變成獅子王。
所以他才無法說話,因為若沒有那個理由,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吾王的製裁就快到了吧。再見了,貝狄威爾卿……應該不會再見了吧。”
崔斯坦迅速的移動直接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而還留在這裡的從者們也沒有興趣去追趕崔斯坦了,那沒有任何的意義。
因為頭頂上金色的光柱已經開始落下了!現在要想的不是殺敵,而是怎麼逃生。
不單單是他們要逃,還得帶著還留在這裡的村民一起逃跑。避難的坑洞可擋不住這種攻擊的轟炸,留在這裡的話大家都得死!
正上方的魔力值觀測超過三百萬!最高級的寶具火力也不過是一千到三千啊,總之這是絕對沒法比的輸出!各位,趕緊撤吧!會被燒的一點兒灰都不剩下的!
“村民呢?!”立香現在心裡是火急火燎,這種情況下讓他放棄村民逃跑?這,他辦不到啊,哪怕會被說是愚蠢,但他就是做不到啊。
“沒錯,不能隻有我們逃跑,去和逃往洞窟的村民會合吧!”瑪修也是同樣的,作為這裡最年輕也最單純的兩個人,他們絕沒辦法就這麼放下這裡的民眾自己逃命。
但這個時候,有個聲音從在場所有人的背後響起“不,兩種都辦不到,無論是逃跑,還是去救他們。”
“什麼人,彆一副什麼都知道的……阿拉什閣下!”咒腕第一個轉頭準備怒斥來者所說的風涼話,卻隻看見站在那裡傷痕累累的阿拉什。
他胸口那一道斜劈而下的傷痕,看來是結結實實吃了聖劍的一擊啊。
“抱歉,失手了。吃了蘭斯洛特一發寶具的正麵衝擊,被輕易乾翻掉進穀底了。唉,你們臨走前還誇誇奇談說什麼能守住兩天。結果卻是現在這副慘狀,要抱怨的話就儘管說吧。”
阿拉什說話的時候沒有去捂住自己的傷口,而是緊握手中的長弓,他知道他的天命,看來是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