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阿衡明顯讓她失望了,木老祖上下打量了阿衡一番,阿衡覺得自己的身體每個細胞都被看透了。
木老祖開口,聲音如黃鶯婉轉“這就是阿衡”麵黃肌瘦,半點沒有修真者的樣子。
阿衡盯著木老祖看了幾眼,有點吃驚。坦白說他沒想到木老板口中的老祖是個女子,倒不是他看不起女子,而是通常被稱為老祖的一般是男子。性彆隻是一點讓他吃驚的地方,第二點讓他吃驚之處就是……木老祖臉上的黑氣和木老板一般濃重。
阿衡又想烏鴉嘴了!他揉揉眉角思考著怎麼向木老祖表達他的意思,想想,按照他的尿性口一張“老祖,你死期快到了喲。”他保證要被丟出杏花樓。
木老祖上下打量了阿衡幾眼,她端莊的說道“聽木傳峰說你前幾日保全了杏花樓,為了表示我的謝意,這裡有點靈石,還請你收下。”
說真的,木老祖的態度絕對算不上客氣,不過考慮到她女修身份,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做出來的最低姿態了。當今修真界女修少,大部分的女修都需要依附男修才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即便如此,女修們還是供不應求,大部分的男修還是想找個異性留個血脈。女修們多少都帶了點傲氣。
阿衡拱拱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隻是老祖……”
這話怎麼這麼違和呢,呼喚一個嬌滴滴的姑娘為老祖什麼的,不過阿衡更糾結的是下麵一句話。
硬著頭皮,阿衡在木老祖麵前開口了“老祖,你這幾日有殺生之禍,還請謹慎小心。”
木老祖美目猛的瞪圓,然後阿衡就被丟出了杏花樓。他在杏花樓前滾了幾圈,手裡還提著靈石袋子。
木老祖的聲音響徹小岩鎮“烏鴉嘴的乞丐!休得胡言亂語!”
阿衡困擾的撓撓頭發“這年頭說個實話真難喲。”
老溫頭和二狗子正好乞討回來,看到傻乎乎站在杏花樓前的阿衡,這兩個乞丐一下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哎,走吧阿衡,你該做的已經做完了。以後可彆烏鴉嘴了啊,跟你說,你這樣出去要被人打的。真不知道你長輩是怎麼教你的,口無遮攔。”老溫頭搖搖頭上前就拉住阿衡的袖子,“走吧走吧,這兩天破廟裡麵存了不少吃的,我們回去吧。”
二狗子也在旁邊附和道“我和老溫頭打賭,你一定會被趕出來的,看,果然被趕出來了吧。以後說話可要注意,這年頭大家都喜歡聽好話。你張口就說人家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你簡直比不吉鳥還要不吉利。”
阿衡瞅瞅老溫頭,老溫頭臉上的霧氣隻是稍微濃厚了一點。阿衡想了想還是老實開口了“老溫頭,你有什麼想吃的麼可以跟我說。”
老溫頭立刻笑開了花“瞅瞅,這才會說話,老溫頭就算什麼都不吃,心裡都高興。”
阿衡一臉嚴肅“你不要多想,該吃吃該喝喝,你時間不多了。”
老溫頭臉色一僵,二狗子都呆了。然後緩過神來的老溫頭提著討飯棍就抽打阿衡“你才該吃吃該喝喝!你才時間不多!小兔崽子!造反了!”
二狗子推開廟門,他懶散的倒在稻草上滾了幾圈“哎喲,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咱又回來啦算了,咱就沒那個命。”
阿衡剛想說什麼,老溫頭就拿了個硬饅頭塞住了阿衡的嘴巴,然後對著破舊的神像念叨“神仙在上,阿衡這張臭嘴遲早給他惹禍事。阿衡他無心的,還請神仙不要怪罪阿衡。”
阿衡委屈的咬著硬饅頭,他說的都是真話啊。為什麼大家都願意聽好聽的假話卻不聽難聽的真話這年頭,說好話的人容易得罪人啊。
討飯三人組又在小破廟裡麵過夜了。二狗子和老溫頭能睡軟床也能睡稻草,這兩人好像不管在哪裡都能睡得很香。阿衡心中一直警鈴大作,大半夜的,他竟然偷偷走出了破廟。
坐在破廟前的石頭上,阿衡吹著夜風。他下午時分真的在木老祖和木老板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濃厚的霧氣,並且再一次看到了木老板他們的死狀,這就導致他一閉上眼睛看到的都是鮮血淋漓的死人。沒法睡了,再說他心頭特彆緊張,好像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轟——”小岩鎮的中心突然傳來的巨大的爆裂聲,阿衡猛的一扭頭,隻見杏花樓的位置火光衝天。
“哎喲喂,怎麼了怎麼了”老溫頭和二狗子都被吵醒了,連他們都能被吵醒,何況小岩鎮的居民原本沉寂下來的小岩鎮開始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火。
可是當他們看清天空中的情況時,這群人二話不說滅燈龜縮在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