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之我在部落當祭祀!
紀朗停下腳步,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淩亂的發頂,“我不會讓這樣的事在發生第二次的,不要難過。”
青九捏了捏他高挺的鼻子,“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總會起一點作用的。”
可當太陽曬的外院的樹葉都開始發黃的時候,紀朗還是覺得自己太天真了。
這是真的不要命的曬啊。
尤其是中午到下午這個階段,紀朗有時候坐在棚子底下往外看的時候,覺得空氣都被曬變形了。
裡院因著是鋪了磚頭,還好一點,外院和山路上,彆說人走過去了,就喵崽出去轉一圈,都塵土飛揚的。
外麵熱的沒地方浪了,喵崽就老老實實的回來待在屋裡,第一天回來的時候,紀朗差點沒認出來,好好地一隻狸花,看上去像是隻灰貓。
好在這家夥知道它要是這樣子上炕肯定要挨一頓揍,進了屋子之後乖乖的坐在木墩上等著紀朗給他收拾。
紀朗一開始進來看到木墩上蹲著個什麼玩意兒還愣了一下。
可能是紀朗的眼神太過陌生,喵崽還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紀朗的笑聲大到連旁邊屋子的人都聽到了,“不是,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我的天。”
其他人聽到聲音湊過來,看到一身灰白的喵崽,也跟著笑出了聲。
喵崽自然也察覺到了這群人是在嘲笑它,好幾次試圖跳到炕上去,給紀朗個教訓,不過在紀朗的眼神譴責下,它還是沒有踏出那一步,乖乖的蹲在原地等紀朗給他清理乾淨身上的灰塵,才跳上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睡大覺。
井裡灌了水進去,一開始紀朗擔心坍塌,隻敢灌一點,然後每天增加一點,知道八分滿了沒什麼事情,他才放下心。
但為了保險起見,井口他搭的很小,有半人高,雖然這樣提水的時候很費勁,可家裡孩子多,不小心一點不行。
地裡好不容易長出來的玉米,南瓜,土豆等等,每天都蔫了吧唧的,這還是每天早上天灰蒙蒙,趁著太陽還沒起來,一群人忙忙碌碌的拉水,挑水去澆了之後的樣子。
即便是紀朗一直覺得生命力很頑強的野花野草,有好些沒長太大的都開始枯萎了。
有時候太陽落山之前出去一趟,彆說之前很嫌棄的蔫了吧唧的野菜了,就是已經半乾的他們都不會放過了,可還是慢慢的出現了沒什麼收獲的情況。
這種狀態,讓所有人都焦慮。
之前紀朗計劃的是十來天給井裡換一次水,可隨著水管裡出來的水流越來越小,紀朗讓大家每天早起去澆地的時候先用井裡的水,然後他在把灌水進去。
之前燒出來的是一個大水缸裡麵也是灌的滿滿的水,這些水每天用來喂了羊,兔子,和鴨子之後,都會再次被灌滿。
也不知道是因為天熱的動物們也受不了,還是割回來的草料實在是不新鮮,最近這些家夥食欲都不那麼好了。
暖季剛來不久的時候,紀朗記得打回來的一捆草,放在食槽裡,那幾隻羊的小嘴就吧唧吧唧個不停,不出半天一捆草就解決了。
可現在打回來一捆草,還多了幾隻羊,經常是到第二天一早就收拾的時候,還有的剩。
不止是幾隻羊,連那群鴨子們,天熱了,鴨蛋也不好好下了,偶爾才能撿到一兩顆,平時白日的時候,就喜歡鑽在水槽裡不出來,隻有太陽最熱的時候才會躲到鴨圈裡去。
籠子裡的兔子更慘,一開始大家沒想到,雖然在籠子裡,可太陽稍微歪斜一點就能曬到裡麵去,差點把三隻公兔子和後來抓回來的兩隻母兔子曬成兔乾。
後來隻能把兔窩搬到去廁所的那個小門洞裡,緩了好幾天幾隻兔子才開始好好吃東西,可也總是一副食欲不振的樣子。
紀朗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兔籠裡放草葉,“不識好歹的兔崽子們,等你們以後想吃還不一定有,現在還挑上了,趁著有命在還不多吃一點。”
這不是紀朗恐嚇這幾隻小兔子,主要是要是真的到了旱災很嚴重的時候,現在存下的乾菜都是要人吃的,外麵也找不到新鮮的草料之後,那這些兔子是第一波要被收拾掉的,山羊和鴨子都可以吃乾草,而且養的時間也更久一些。
太陽雖然落山了,可那股子炙熱的感覺依舊還在,紀朗蹲在井邊,拿了根挺長的乾竹竿伸到井裡去探查,比劃了一會差不多到了昨天的位置了就拎了起來,看到離早上灌完水標記的刻度下麵不到一厘米被浸濕的痕跡,放心了。
沒有漏水也沒有損耗太多。
這一井水沒準就是以後用來救命的,可不能馬虎。
井口的位置涼快,反正太陽也下山了曬不著,紀朗就坐在了井旁邊,想散一散身上的熱氣。
這一天天的,就這會兒沒太陽了能舒服一會。
忙完手裡的活,西十也湊過來坐了下來,就這塊涼快。
“紀朗,你什麼時候開始煉鐵?”西十指了指堆在牆邊的柴火堆,壘的越來越多了。
紀朗也有些苦惱,要不要這段時間燒,實在是太熱了,這玩意還要一直看著不讓火滅了。
“我想著要不要等天不熱了再燒,這會兒燒太折騰人了。”
想想大熱天還要去火堆麵前守著,等鐵燒化了再倒進模具裡那種熱騰騰的感覺,都讓他有些煩躁。
西十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沒說。
他這樣子,紀朗自然看到了,手裡拿著個木板給自己扇著風,“沒事,你有啥事說就行。”
西十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想的是,儘快煉鐵,做一下鐵器出來,旱災一時半會過不去,後麵可能會有其他部落的來和我們搶水源,雖然現在的武器已經很厲害了,可你也說了,還有更厲害的,我就想著,多一些厲害的武器多一些依靠。”
紀朗一想,是這個道理,確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這樣的時代,又沒有法律的約束,人家真要來搶水源,那隻能用武力說話。
主要他們人手少,要真的起了衝突,肯定是武器越好使贏麵越大。
“你說得對,是我想的太少了,明天就開始燒。”紀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