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菲的聲音有些微微發抖“我本來以為可以的,但還是做不到。媽媽說,談戀愛的時候沒有發生關係,男女雙方是平等的,一旦發生關係,女性的神秘感被打破,對男性的吸引力就會比過去減弱。你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準備好了,我們在那個好不好?”
許正道蛋疼無比,心想丈母娘啊丈母娘,你亂教些什麼歪理邪說啊!誰說一旦發生關係,吸引力就會減弱?這他麼是誰說的?簡直胡說八道嘛!
麵對著柳亦菲滿糯軟的哀求聲,許正道無法拒絕。真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不希望她為難的。他隻能發出一聲無奈地歎息“好的,等你準備好了告訴我!”
柳亦菲伸手抱住許正道的腰“正道,你真好。”
許正道感覺柳亦菲溫潤的身體貼在自己身體上,心頭的火氣又蹭蹭網上躥。他在柳亦菲耳朵邊道“我不進去,但讓我好好看看你,總可以吧!”
柳亦菲感到熱氣噴進耳朵裡,身體陣陣發軟,紅著臉點了點頭。
許正道便坐了起來,輕輕揭開了被子。借著窗外的月光,他看到了這世間最美麗的風景,山峰、盆地、峽穀,以及草原。許正道看過很多美麗的風景,但眼前的景色無疑是最美的,美麗得超乎想像。他喉嚨裡發出一身含糊的聲音,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抗風中。
許正道像小狗似的俯下身子,手和嘴唇都重重落在柳亦菲身上。她覺得象被電擊了一樣,手和嘴觸及到的地方,都有一種麻麻的感覺,連頭皮都發麻。沒一會兒,柳亦菲感覺自己身體像被一股強烈的電流擊穿,喉嚨裡發出“嗯嗯”的聲音,身體先是一僵,隨即整個人都癱軟了。
許正道看著柳亦菲泛起潮紅的臉,看著她有些迷離的眼神,心裡感覺像有上千隻貓在拿爪子撓。腦子裡一個聲音在高喊,衝啊!快衝啊!她現在是你的了!可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茜茜本來就沒有安全感,要是強行闖進去,她一定很傷心,以後不會再信任你了。
天人交戰一番後,許正道翻身躺在柳亦菲身邊。
等內心火氣減弱,他輕聲問道“茜茜,我看了你,你要不要看看我?”
柳亦菲害羞的閉上眼睛“我才不要看呢!”隔了兩秒鐘,她飛快的瞄了一下,把滿臉潮紅的臉扭開“好醜啊!看上起很可怕的樣子!”
許正道被孩子氣十足的話逗樂了“其實一點都不可怕,不信你摸摸。”他牽住她的手,讓她握住。她有點害怕,想要把手縮回去,可許正道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鬆開,還對她道“茜茜,你好好握住,不然我會憋不住的。”柳亦菲便握著不鬆手。
許正道又道“不要隻握著,你動一動。”柳亦菲完全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麼動,他便像老師那樣引導她。
剛開始柳亦菲又害羞又緊張,但慢慢的不再害怕,甚至像在把玩一件好玩的玩具,變得興致盎然起來。突然間,她感覺手裡一熱,許正道渾身抽搐了一下,她失聲驚呼起來“哎呀,這是怎麼了?”
許正道的聲音有點急促“你把炸彈拆除了,現在你真的安全了。”
柳亦菲從床上起來,拿幾張紙在床單上擦了擦,用幫許正道擦了擦,然後去浴室洗了洗手。她重新躺進被窩時,鼻子輕輕嗅了嗅“有點難聞!”
許正道心想又不是香水,怎麼會好聞,笑著道“不是都說臭男人臭男人嘛,男人都是臭烘烘的!你不會不要我這個臭男人了吧?”
柳亦菲將頭埋在許正道胸前,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一切儘在不言中。
就這麼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柳亦菲突然道“正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哦。”
許正道點頭道“我發誓。”
柳亦菲輕聲道“其實我爸爸,不是我真正的爸爸。”
許正道腦海中閃過陳驚飛的臉“是陳驚飛嗎?”
柳亦菲輕聲道“不是,媽媽說他是爸爸的白手套。”
聽到白手套這個詞,許正道心裡一驚“那你爸爸是誰?”
柳亦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我不知道,我是無意中聽到媽媽和教父對話才知道的。我去問媽媽,可她不告訴我,說知道了對我沒好處,我猜爸爸應該有家庭,有孩子,不能跟我們相認。他一定是很厲害的人,不然教父也不會給他當白手套。正道,看到你變得越來越有名,越來越厲害,我真的特彆開心。可有時候,我又會忍不住會想,你會不會有一天像爸爸那樣,跟彆的女人結婚,然後不要我了。到時候我隻能帶著孩子到處漂泊,那就太慘了。正道,你知道嗎?媽媽離婚後帶著我到美國,那段日子過真的一點都不好……”
由於家庭和小時候的經曆,柳亦菲為自己裹上了一層堅強的外殼,不跟彆人分享內心的秘密,不向彆人傾訴憂傷和不安,更不講述內心的種種委屈,但現在她毫不保留的把一切告訴了許正道。
許正道沒有說話,沒有什麼激進的舉動,隻是輕輕的摟著她,靜靜地傾聽著。他的內心變得溫潤起來,被前所未有的滿足填滿,因為這個女孩徹底對自己敞開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