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負手而立,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我要去看下鷹王,問問讓他幫我拿的東西拿到了沒,你帶路吧,免得我自己去到時候又弄死你一幫走狗。”
我特麼還得謝謝你的善解人意了?
陸錚深呼吸一口氣:“走吧。”
他帶頭來到一處偏僻的廢棄宮苑,取下腰間的昭血,在某處草堆裡看似雜亂無章的點了一下,地麵緩緩打開條通道。
關押諸天的牢房潮濕陰暗,彌漫著難聞的水腥味,花雲同他一起走下暗梯,來到諾大的褐色泥漿池前站定。
石壁上傳來鎖鏈拉動的聲音,鷹王聽到動靜,虛弱無力的掀起眼皮。
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城主也會沒命,他得活著。
諸天在看到花雲的那一刻,眸子裡射出強烈的求生欲。
“花雲……”他的嗓子如今和她的差不多,猶如漏風的破蕭,刮的人耳朵生疼。
花雲抬手做了個“停”的手勢,陸錚站著沒動,看樣子不打算回避。
花雲無所謂,朝鷹王開門見山道:“我問,你點頭或者搖頭就成。”
“我讓你管秦千鶴要的東西,你拿到了嗎?”
那封簽有秦千鶴大名的空白轉讓書可是個無價之寶。
諸天似乎努力的想了想,緩緩的,點了下頭。
花雲一喜:“在你身上?”
諸天遙遙望著她身邊的陸錚,失神片刻,目光複雜的搖了搖頭。
他不能這麼輕易就把東西交上去,那是唯一能讓花雲出手救他離開的籌碼。
陸錚沉不住氣,出聲道:“不知道花雲公子要找的是何物,但凡陸某能做到的,定當竭儘全力。”
花雲撇撇嘴:“秦千鶴死了,這玩意兒已經絕版,你怎麼給?”
“誰說那小子死了?”這回倒是換陸錚詫異了,他表情不像開玩笑,遲疑的反問道:“是你動的手?”
臥槽,還活著?
不可能啊,秦千鶴雖說與秦焱沒有血緣關係,但明麵上也是唯一的少城主,陸錚會不斬草除根?
“老子殺他乾嘛,我走的可是大善人路線。”
花雲沒必要殺了秦千鶴卻不承認。
她彆有深意的彎起唇瓣,戲謔道:“我以為你會殺了他。”
“我倒是想。”提到秦千鶴,陸錚不客氣地冷哼一聲,“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收到什麼風聲,提前背著包袱從鶴瑟宮的暗道跑了。”
不僅如此,他院子裡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木偶還狠狠折了自己一些人馬。
——真是個瘋子!
陸錚隨後派出數人追查秦千鶴下落,他的命令很簡單。
把人帶回來,不論死活,如遇反抗,就地正法。
花雲沉默片刻,問:“他是幾時的生辰?”
陸錚抽了抽嘴角:“我哪兒知道。”
他乾嘛要花那功夫去記一個不受寵的少城主何時出生。
那頭的鷹王卻歎了口氣,嗓音嘶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