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花雲撂下二字,直接退出了頁麵,夜舟忱則呆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秦千鶴帶著韭菜盒子回來的時候,瞟到他正在喝悶酒。
“師父。”
少年穿著一襲合身的黑袍,長眸冷目,眉眼如星,朝他作了一揖,算是打招呼。
對方看到他,迷蒙的眸色有一瞬清醒,晦澀難辨。
他如玉的指尖端起斟滿佳釀的白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想到花雲切斷聯係之前,還不忘交代這小子的事,傾城絕豔的臉龐難得爬上一縷妒色,沒由來的說了句令秦劍鶴摸不著頭腦的話:“真羨慕你。”
——夜舟忱今日有心事。
能令他如此牽腸掛肚的人,隻有花雲了。
他自來熟的坐到夜舟忱對麵,替他滿杯倒酒,又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端起來和他碰了下:“你心情不好,和乾爹有關?”
“嗤……”
夜舟忱輕輕歎了口氣,彆有深意的斜睨了他一眼,抬首望著天上白玉盤般皎潔的明月,嘴硬道:“少自作聰明。”
見套不出話,秦千鶴立馬站起來,公事公辦翻臉不認人道:“徒兒告退,不打攪師父賞月了。”
“……找抽是不是?坐下。”夜舟忱不悅的眯了眯眼,正眼上下打量他一番,詫異道:“你最近在煉魂?”
感覺得出這小子的魂魄之力強大不少。
“嗯。”
被人拆穿,他也沒有半點心虛的模樣,理直氣壯的承認了。
“你這硬骨頭教與為師,當年有幾分像!”
夜舟忱不怒反笑,態度親和不少,拍了拍自己身側的坐墊:“聊會兒。”
秦千鶴一看有戲,麻溜的坐在他身旁,“是不是乾爹來信了?她在那邊怎麼樣?順利嗎?”
夜舟忱一腳踹過去,將他踢翻在地,惱火道:“臭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彆以為有陛下護著我就不會揍你。”
秦千鶴淡定的爬起來,不死心的追問道:“是乾爹來信兒了嗎?”
夜舟忱被秦千鶴念得煩,如他願道:“來了來了,是你乾爹來信兒了,這下高興了?”
少年的眼睛沉浸的眼眸唰地一亮,興致勃勃道:“乾爹說什麼了?有沒有提起我。”
看到秦千鶴這副模樣,他勾起唇角,突然冒出一個惡劣的想法。
我不好過,你小子也彆想舒坦。
“提了,陛下說B界好吃好喝,早在那邊收了十個八個乾兒子,屁顛屁顛跟在她身後獻殷勤。”
秦千鶴喜悅的表情刹時僵住,惱羞成怒道:“不可能,你騙人!”
乾爹答應過我,隻有他一個乾兒子的!
“我不信!”
秦千鶴揮手猛地震碎了亭子外的巨石,一雙大眼睛凶狠地瞪著夜舟忱,轉身氣衝衝的走了。
亭中的夜舟忱發出暢快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