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歸來。
“陛下。”
夜舟忱看到她小小的個子出現在視野,大步走向締月,確認她渾身上下完好無缺,旋身一語不發的抽出佩劍直指晝祈,殺氣凜然。
“小子,你哪位。”
他的氣場強大咄咄逼人,晝祈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將劍鋒彆開,“路過。”
“阿忱。”締月抬腳踢了下夜舟忱的健碩優美的小腿,輕描淡寫道:“是他把我送回來的。”
夜舟忱收起長劍,眼神輕蔑的暼了晝祈一眼。
“切,小白臉。”他小聲吐槽了一句,轉身朝締月鄭重其事道:“陛下,少跟神族的人來往,一肚子壞水,打不過就使些不入流的陰招。”
派來勾引他的神女被他罵哭,嚎的驚天動地掩麵逃走了。
“回去轉告那幾個老頭,麻煩以後挑點好看點的貨色,今天那個,連老子養的貓都看不上她。”
晝祈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墨眸微微眯起,彎起唇瓣柔聲道:“好的,一定轉達。”
夜舟忱向他睇來不可理喻的眼神,握著締月的手腕朝黑河對岸走去。
吊橋緩緩上升,將晝祈隔絕在另一個世界。
據說黑河裡的河水洶湧澎湃,水下藏著許多可怕的巨型生物。
他提步退後幾米,不想濺起來的河水將他雪白的衣袍弄臟。
雖然早已沒有了人影,晝祈久久不曾離去,周身浮動的純淨無垢的氣息,如同黑暗裡一束耀眼和煦的光,將無儘的黑色點亮。
他無聲的揚起一抹清淺的笑意,締月,不是說沒有弱點嗎……
自此之後,他與締月魔王的交集漸漸多了起來,二人經常會路過偶遇,聊得天馬行空。
晝祈常常以傾聽者的角色待在她身旁,聽著締月絮絮叨叨吐槽幾位長老,又征戰擴充了哪些領土。
回憶戛然而止,封印著花雲的神燈在太空中爆炸時的場景,始終揮之不去,深深刺入小孩兒骨血,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疤。
每當午夜夢回,都會猶如溺水之人般突然驚醒。
他曾無數次夢到,一襲紅衣梳妝著新娘發簪的她,就走在自己前麵的瑩瑩綠地,清風拂過,她頭上的圓潤的珠簾碰撞發出清脆的鈴鐺聲。
自己大聲叫她的名字狂喜的追上去,可總是在當自己即將碰到她的衣衫時,少女變驟然化成一堆絢爛的彩色蝴蝶,四散飛開,消融在白茫茫的空間。
獨留他孤寂一人淒然守在原地,那種刻苦銘心的痛,他不敢再嘗試第二次。
隻要締月活著,她還在,那不論她想做什麼,自己都不會阻止。
反派係統氣的吐血:【我怎麼就遇上你這麼個宿主……作孽啊!!!】
眼看前途一片輝煌,突然跑出個花雲,將計劃全部打亂,這個月的業績肯定上不去了。
【真是個死腦筋,隨便你。】
晝祈靠近花雲的身旁,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
……
這件鬥篷,是他當初送她的那一件。
晝祈心中五味陳雜,指尖遏製不住的微微顫抖,眼眶有些紅。
她還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