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知初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思考著花雲提出的問題:“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個人長得跟我一樣,那麼我即使沒有殺了他,也會毀了他的臉,廢了他的所有本領,再將他扔到大街上,像螻蟻一樣乞——”
紀知初後麵的話完全消音在空氣中,因為花雲實在沒忍住,猛地揮出一拳把他頭打歪,邊捶邊怒吼:“這個答案我不喜歡,換一個!”
紀知初抱頭鼠竄,含淚躲閃著她密集的拳頭:“彆打了彆打了,疼疼疼——換一個換一個,嗚嗚嗚……”
【雲鍋!你冷靜點,這隻是個推測,等會兒一失手把他捶死了!】
花雲怒氣未平,氣勢洶洶的站定:“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老子就用你的狗頭為他陪葬!”
紀知初哭得稀裡嘩啦,委屈巴巴道:“……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假設的問題就對我使用暴力!”
兒子沒了大不了我把自己賠給你當兒子不就好了!
花雲哪裡聽得進去他說的這些屁話,鎖喉威脅道:“快,給你個機會重新做人。”
紀知初被逼無奈,隻好改口:“如果這輩子能遇到和我長得一樣的人,那一定是特彆的緣分,我會好好珍惜這個緣分,對他比親兄弟還親。”才怪!
花雲的火氣稍微消了些,趁熱打鐵道:“一點誠意都沒有,你立個字據。”
紀知初眼睛一瞪,過分了!(╯‵□′╯︵┻━┻
花雲早有準備,拿出一張淺褐色的契約卷軸,在上麵已經列好了條條款款,就等著紀知初簽他的大名並摁手印。
花園把筆遞過去,見他遲遲未接,立刻凶相畢露:“你不願意?”
“……”當然不願意,要他把一個隨時可以取代自己的人當祖宗供起來,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紀知初不情不願的接過筆,筆尖挪到落款人的位置,久久沒動:“我記不得自己叫什麼名字了。”
“寫!紀知初,紀知初的紀,紀知初的知,紀知初的初。”
好凶!
紀知初一邊垂淚一邊簽下自己的名字。
“手印,按上去。”花雲全方位體貼服務,遞來了印泥。
紀知初到了中途又想退縮的小手,被花雲強行握住,在紅色印泥上沾上顏料後摁在了紙上。
黃紙黑字。
花雲滿意的收起卷軸,慢條斯理的解釋道:“這是契約卷軸,簽下約定的人就必須遵守自己的承諾,否則就會原地禿頭。”
???
紀知初驚恐地捂住頭頂,生怕自己烏黑亮麗的頭發突然消失。
她拍拍他的肩膀,“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你創造財富通往成功的道路了。”
“你又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嗎?”紀知初飛快拽住花雲的衣角,眼巴巴道:“這裡的食物我吃不慣,床睡著也不舒服,周圍的人除了你我一個都不認識,你要走的話,能不能把我也帶上?”
花雲冷血的抽出被紀知初拉著的衣服,“活該,在你拐著我兒子的那天,應該想到會是這個下場。”
係統:【……】??
“我什麼時候拐走你兒子了?”紀知初梗著脖子為自己辯駁,“聽你的意思,你兒子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那你憑什麼認定那個人是你兒子,我就不是!”
花雲淬了他一口,萬分鄙夷道:“就你,你配嗎。”
紀知初靜靜的看了她良久,突然一聲不吭的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