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時空間忍術,木遁……還有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回到木葉村。”猿飛日斬的聲調嚴厲。
這一刻,仿佛他還是火影。
波風水門拍拍帶土的肩膀。
“帶土,你再解釋一遍吧。”
帶土點點頭,於是跨過波風水門,走到房間的中間。
“當我被壓在巨石下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死定了。半邊身體被壓得粉碎,似乎根本沒有存活的希望。在我把寫輪眼送給卡卡西,準備等死的時候,卻發現頭腦意外地清晰。”
“沒有感覺到痛苦,也沒有被壓在巨石下的束縛感。我的身體好像相當自由,似乎穿透了那塊巨石。”
帶土一點點地解釋著,演技栩栩如生。
他突然想到二宮秋雪,想到二宮秋雪的演技。
“於是我試著動了一下,發現我真的穿透了那塊巨石,我用半邊身體支撐著自己從石頭下方穿了出來。”
“我覺得很奇怪,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受到傷勢的阻礙。”
“我一點點嘗試這個全新的能力,發現我能從那個坍塌的洞穴穿透出來。當石頭遮住我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猿飛日斬思索片刻。
“是時空間忍術?”
“沒錯。當我的查克拉一點點耗儘,我再也不能開啟寫輪眼之後,那種能力便突然消失了,我再也不能穿透物體。”
“這種能力來自於寫輪眼嗎……按照卡卡西的情況,你當時隻是二勾玉寫輪眼吧?”
帶土點頭。
“之後,肢體殘疾的痛苦又回歸了。我在野外艱難地生存,等到情況稍微緩和之後,想要回到木葉的營地,卻發現原本的地方空無一人。”
“這邊的戰場結束了,他們撤退了。”
“我打算朝木葉的方向一點點移動,但是卻不知為何錯誤判斷了方向。”
“我一直前進,很久之後才發現木葉忍者的蹤跡。我以為希望來了。”
帶土的臉上突然顯露出痛苦的神色。
“直到我看到卡卡西的雷切穿透了琳的胸口,我才明白原來我等待的是絕望。”
“那是因為霧隱的陰謀。”猿飛日斬解釋了一句。
“……我知道,”帶土捏緊了拳頭,“水門老師之前告訴我了。”
“但是……琳的死讓當時的我徹底絕望,我不禁思考,為什麼我要拖著重傷的身軀走這麼遠的路,冒這麼多險,難道隻是為了看見這個世界有多麼絕望嗎?”
帶土的聲音很低,也很輕。
雖然隻是寥寥幾句話,但是卻勾勒出了一幅徹底絕望的圖景。
作為忍者,自然知道半邊身體殘疾後,在戰場的野外生活到底有多麼辛苦。哪怕帶土沒有說,但一定曾經遇到過各種類型的絕境。
偶遇其他勢力的忍者,偶遇大型的野獸,觸發遺留的陷阱……
麵對這些,帶土咬牙撐下來了。支撐他信念和想法的,不就是為了再一次和同伴一起,回到以前的日子嗎?
“……”見慣了生死的猿飛日斬都有些沉默了。
波風水門的臉上更是顯露出一絲不忍。對於自己學生彼此之間的感情,他的感觸最為深刻。
“於是,我覺醒了全新的眼睛,與全新的力量。”帶土緩緩閉上眼。
等他再度睜開眼時,他右眼已經變為了鐮刀狀的萬花筒寫輪眼。
陰森的查克拉不斷地往外蔓延。
僅僅是一瞥,也能感覺那猩紅的眼瞳之中蘊含的恐怖力量。
這股瞳力,甚至讓猿飛日斬都感覺到皮膚稍微刺痛。
他心中一凜,覺得之前樂觀的想法似乎小覷了帶土,也小覷了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眼中的紋路緩緩旋轉,退回了原先的三勾玉形態,房間內的氣氛才再度變得輕鬆。
“當時的我還不知道它的名字,但是卻如同本能般地使用著它的力量……或者說,被它的力量所操控。”
“在慢慢熟悉自己眼睛的過程中,我知道了它的名字。萬花筒寫輪眼,又是心靈寫照之眼。借由強大的陰遁查克拉,如同美夢一般,它能將一個人內心中最為渴望的事物轉化為實在。”
帶土用皮膚蒼白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在萬花筒開眼的過程中,它形成了一種反映所有者心靈渴求的瞳術。我的瞳術讓我具有了全新的軀體,以及在此之上的強大能力。”
“我想,這大概就是我當時最為渴求的事物。”
“隻要否定掉那些霧隱的暗部,殺死所有的一切,那麼好似琳就會回來一般。”
“瞳術恢複了我所有的傷勢,用另外一種特殊的細胞替代了我殘缺的肢體。然而代價是,這個瞳術一旦使用,就需要數十年的時間來等待瞳力恢複。”
帶土伸出了右邊的手臂。
“因為這種細胞,我能夠使用木遁的忍術。因此我猜測,這就是千手柱間的細胞。我的瞳術捕捉到了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細胞,因此以最優解來修複傷勢,增強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