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爐鼓在聽到那聲歎息時就感覺到一股殺氣。
他本能地在體表製造冰霜造型護甲,精神緊繃,一瞬間進入到戰鬥的狀態。
但這一擊實在是超乎他的意料,速度快得簡直不可思議。
他看了眼胸前已經被凍結的刀鋒,暗道:“在擊中我之前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傳來……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速度比音速還要快!”
不過他有著異於他人的身體素質,哪怕被落雷擊中,掉進高溫的熔岩中,正麵承受居合斬擊……也頂多是重傷倒地,並不足以致死。
麵對身體素質以及冰霜護甲的雙重防禦,這一擊隻是造成了些皮肉傷,沒能觸及肺部,氣管或者是心臟等重要部位。
他的目光從胸前轉移到春雨的麵具上,體表的水蒸氣受冷凝結,形成陣陣向外擴散而出的“寒氣”。
北方爐鼓示意其他人不要輕舉妄動,謹慎問道:“你是什麼人?”
“多若瑟呢?”
聞言,北方爐鼓的臉色一變,立刻將雙手放在身前,結出幾個印式。
周圍的空氣刷地凝結,形成了一把冰霜造型的砍刀。上麵有方便拿握的中空把手,刀刃有著如石器武器般的鑿痕。
他右手握住砍刀,瞬間擺出要衝上來的架勢。
“等等。”一個聲音從外麵傳來。
北方爐鼓辨認出,那是多若瑟的聲音。他換了個架勢,重新站好,但依舊滿臉警惕地看著這邊。
嗒,嗒。
多若瑟緩步走近,他看上去大概二十來歲,麵容有些風霜的痕跡,但五官平平無奇,不值得多費筆墨。
他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看了眼北方爐鼓胸前的傷口,以及那把被冰封的刀刃,他補充一句:“不過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事。是我招惹到了什麼人嗎?”
鈴蘭春雨語調平緩,似宣布般道:“你們兩個和我走。”
“和你走?”多若瑟不由得皺起眉頭。
他不知道麵前人的人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她的戰力如何。
雖然對北方爐鼓的實力有信心,他還是打算儘可能緩和局勢,化乾戈為玉錦。
分析著局勢,多若瑟有了個猜想。
恐怕麵前的人是來追殺他的……
“看上去你不太情願,不過我沒有和你商量的意思。我現在用你手下幾十個人的性命要挾你,希望你做出理智的選擇。”
“什……”北方爐鼓剛想說什麼。
卻被多若瑟的笑聲打斷:“那些都是賭場的員工,你用他們來威脅我這個……”
多若瑟的笑容凝固,話語也被迫中斷。
因為他看到賭場中血液飛濺。
鈴蘭春雨動作優雅地將刀刃重新插回北方爐鼓的身上,捅出了一個血洞,然後眨眼間返回到了原位。
她的語氣有些無奈:“總有些蠢貨看不清現實。以為我會再強調些什麼,或者揭開你和你手下的真實身份嗎?”
“抱歉,”她語調變得真誠,“我這個人一向奉信能動手絕不多說的原則。能用暴力解決的事情就一定不會用和平的方式解決。”
多若瑟的表情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