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我們就可以動手,但是在場的遊客過多,萬一傷到無辜的人就不好了,於是坐到了賭場營業時間結束。”
“這時候,你們還不能確定是誰動的手腳,打算過一段時間,觀察這段時間裡麵的受益者……好在勝率的變化不明顯,你們不必擔心隻玩一段時間的賭徒們看出情況。”
“但是她故意多坐了一段時間,這成功引起了你的好奇。你通過詢問的方式引起了工作人員的回憶,他們告訴你這位神秘的賭徒每日都是盈餘。而且每次待到很晚,起身的位置都是那張賭桌的周圍——這是因為記憶的模糊性,他們還不能確定就是那張賭桌。”
“這對你來說就已經足夠了,所以你讓北方爐鼓揭露她出千的行為。”
“這對我們來說也足夠了,所以她選擇動手。因為等了挺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她難免有些火氣……所有的這些計謀,仿佛如同劇本般被排列好。如果你仔細觀察,就會注意到其中有諸多薄弱的環節。”
“任何一樁偶然的事件都會完全扭曲這個劇本,但事實是你們完全按照這個劇本進行……不得不說,組織中的讀心者水平還真是高。”
二宮秋雪說著說著,主語從“我”變為“你”。仿佛在以第二人稱的視角敘述一件客觀發生的事,哪怕他並不在現場。
“呼……”多若瑟深吸了一口氣。
他在腦中快速地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與秋雪所言聯係起來。
幾乎無一字出入,甚至那些對他自身想法的描述也相當準確——他的所有心理活動都已經被洞悉了。
讀心者……多若瑟對這個詞有印象。
那是一位有名的賭徒,經常參加心理博弈程度強的遊戲。現在看來,他們兩人本身就從屬於一個組織。
多若瑟的心理接受能力實在太強,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強行控製自己的表情,免得露出太多的震驚之色,從而使對方得到計謀得逞的愉悅感。
“所以你打算做什麼?”多若瑟第三次發問。
秋雪看出了他所有的心理活動,輕微笑了一下道:“我們有一個研究項目,用於解密北方爐鼓的異常身體素質。我們有一個商業項目,需要北方爐鼓冰遁血繼的支持。我們還有一個間諜項目,需要利用你的心理素質與適應能力。”
“不過……”秋雪頓了一下,“你們或許不會那麼輕易讚同。倒也無所謂,讀心者給出了一套完整的實施方案,我們可以慢慢建立起對彼此的信任,畢竟……”
“不,我同意。”多若瑟打斷道。
“誒?”
“我可以無條件配合你的要求。”
他看著秋雪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有些感到快意。
倒也不是為了反套路而答應,而是多若瑟本身就沒有拒絕的想法——這在他潛意識中看來,是自身掙脫讀心者掌控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