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解……”
整個無限月讀世界，被關在了這一層“邊緣”之內。
任何方法都無法掙脫，在這個時空間的內部，不同的維度屬性發生了置換。
大蛇丸感慨道：“不過這也不一定是壞事。這個世界或許本身就隻有這麼大，再外麵的地方真就什麼都不存在了。這一層世界的邊界可能也不是用於囚禁我們，而是為了讓我們防止直麵無法理解的事物而存在的。”
“宇宙監察假說嗎……”兜有點無力地點了點頭。
黑洞奇點，體積無限小，密度無限大，以至於時空的曲率在那個點本身都不存在了！為了防止這種宇宙bug摧毀整個時空的一致性，所有的奇點都會被黑洞的事件視界所包裹，一旦進入就再也無法離開了。
就好像宇宙自己有想法，為了自己不被毀滅，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卻可以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那樣，把它們全部拉入奇點銷毀。
“在地球的記錄中，曆史上的那些光都會一一複現，讓人們看到那些星空。而那些光芒的起始點就是這一層‘邊緣’，秋雪君給它賦予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名字，叫作‘虛偽之海’。”
“意識是一切都是虛偽的嗎……”
“也是虛偽的起始點，”大蛇丸接話道，“不過之前說了那麼多，有一件事很值得在意。”
“無限月讀可以把曆史上地球接受到的，來自宇宙星空的光一一複刻。但是如果無限月讀世界的時間超過了真實地球的時間，那些光芒會變成什麼樣呢？”
“那就再也沒有可以讀取的‘記錄’了……”兜喃喃道。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受到人的意識乾預的，會演變成那個人想要見到的樣子。或許會把千百年前的光重新再現，又或者是弄出一個毫無邏輯，但卻勉強可以糊弄人的宇宙圖景。”
兜沉默許久，提了提自己的眼鏡，歎道：“這也太絕望了……”
“越是思考，就越是覺得自己的無力。一般人第一次明白這個答案之後，大概都會覺得做不到，不可能做到吧……不過有些人不是這麼想的。”
“秋雪大人嗎？”
“嗯，他早就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
……
現在的秋雪，進入了靈知的信息化世界中。
周圍每一個光點就是一個極為龐大的信息集合體，包含著事物的一切“記錄”。
再深入內部，則現實的成分逐漸減少，抽象的成分逐漸增加，變得能夠直觀地看見代表著宇宙bug的光點。
突破一層密密麻麻疊加的宇宙bug，直接深入到底端之後，秋雪看到了那句話。
和最開始掌握靈知這個能力時看到的完全一致。
【全知即全能】
不過隔了那麼久再看，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當時的秋雪隻是看到了這些文字的一角，瞬間就意識接近崩潰，差點承受了不可逆轉的汙染了。
現在的位格得到了不可思議的提升，哪怕靜靜地看著發呆，看上一整天，也不會受到多少明顯的汙染。
當時的他隻能看到一眼，沒有發現字縫裡麵，那漂浮著的文字背後，還隱藏著幾個字。
意識往更深層次進入之後，秋雪又一次地看到了那些給人血紅而可怖感的字體。
【但你哪個都做不到】
好似有某個懷揣著可怖惡意的存在停留在此地，寫下了這句命運注定般的預言。在看到前一句話時自以為掌握了前進的方向，但直到前進之後才意識到其中的虛偽。
從來沒有人說過，【靈知】能夠無限製地探查這個信息空間的所有知識。在技能描述裡，也不過是輔佐以“有限地”這樣的修飾罷了。
而“鑒定”則更加直觀，一開始就說明了無法對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對象生效。
還有一件事，以近乎絕望的方式呈現在秋雪的麵前。
他用【靈知】觀測到了代表著【靈知】的宇宙bug本身！
而那個宇宙bug並不屬於多麼高的位格，在上麵還有一層密密麻麻，甚至連理解都無法做到的宇宙bug……永遠地超出了【靈知】能夠觸碰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