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我手中的三張紙錢,最左邊的那張轟地就燃了起來,而且還有蔓延到中間那張的趨勢。我被嚇了一跳,急忙扔掉了那三張紙錢。
張大爺一巴掌打在我腦袋上,然後急忙給王妮賠罪,說“姑娘彆生氣,我這侄孫子傻乎乎的不懂事,兩天也可以,兩天也可以,不能再少了。”
他剛說完,火焰一下就滅了,中間那張紙錢完好無損。它明明和左邊那張紙錢貼在一起,但就是沒有被點燃。
我被打得有些痛,同時心裡也後悔,自己真夠蠢的,沒事乾嘛亂說話啊。
做完這些,張大爺說行了,先回去吧。
我從地上爬起來,正要走呢,但感覺自己的腳踝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下似得,突然一疼,讓我倒了下來。我叫了一聲,張大爺回頭看我,問我咋了?
我說我的腳踝剛才突然疼了一下。他急忙跑過來,一拉我的褲腿,看到我的腳踝上,多了一個猩紅色的手印,正是以握的手勢貼在腳踝上。我嚇壞了,這猩紅色印是咋回事啊?
張大爺的眉頭皺了起來,什麼話也沒說,讓張二哥扶起我趕緊走。
在回去的路上,張大爺說,那個猩紅色的手印是王妮留下的,哪怕我跑到天涯海角,她都能找到我,並要了我的命。
一聽這話,我的頭皮猛地發麻了起來,這下看來,我是跑不掉了,隻能儘全力去找那個孩子。同時,我也特彆恨陸瑤,都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
回去後,張大爺要我把剪斷那個孩子臍帶的剪刀給他。我說那把剪刀,我讓張二哥幫我收起來了。
張二哥回房去把那剪刀給了張大爺。
張大爺看到剪刀上麵還點血跡,說還好沒有洗,不然就完了。我眉頭一皺,這是啥意思?
這時候,張大爺拿出了一張白紙,他將剪刀上麵殘留的那點血跡刮了下來。然後將之與墨汁混合在一起,再加了一點朱砂,將之混勻。之後,他拿起一支毛筆,飽蘸一下,在黃符下寫寫畫畫了一番。最後,他將那張黃符折成了一隻鳥,巴掌大小。
他將那隻鳥交給我,說“把它拿到村口,用打火機點它的尾巴,然後看它飛去哪兒,你們跟上去,它能帶你們找到那個孩子。”
接過那隻紙鳥,我心裡樂了,張大爺在跟我開玩笑嗎?這紙鳥咋能飛呢?但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我心裡咯噔一下,也不由得嚴肅了起來。
到了村口,我拿出打火機,點了紙鳥的尾巴一下。紙鳥像是吃痛了一樣,立刻撲打翅膀就這麼飛了起來。看到它飛走了,我和張二哥一起追了上去。
它的速度不是很快,和常人小跑差不多。我們跟在紙鳥後麵,朝著村口左邊跑去,而且它的方向很明確,就是村子左邊的那條陰山溝。
距離陰山溝的入口還有三十多米呢,我和張二哥停了下來,眼睜睜地看著紙鳥飛進陰山溝,但我們倆,誰都不敢進去,哪怕現在是大白天。
張二哥說咋辦?
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說這能咋辦啊?村裡老人,包括我婆婆都說,這陰山溝是不能進的,哪怕是白天也一樣。現在那紙鳥飛進去了,我們紙鳥回去告訴張大爺,看他還有啥好辦法沒。
說完,我們倆趕緊跑回去。我把這件事情跟張大爺說了,他的臉色立馬大變,眼神裡露出了驚恐。好一會兒後,他問我“東方,你是想兩天後讓王妮來找你,還是想去陰山溝闖一闖?”
我搖了搖頭,問“張大爺,還有第三條路嗎?”
張大爺說“如果你不去陰山溝,那就隻能麵對王妮了。但想跟她一較高低,那就隻能去借一把刀才行。”
我聽到有第三條路,就趕忙問張大爺借什麼刀?去哪兒借?
張大爺說“去咱們村子西邊二十公裡外的小溝村。”
一聽這話,我的頭皮立馬就炸了,然後毫不猶豫地說“那我還是去陰山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