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生子!
黑色的“獸”字蠕動了起來,然後變成了一灘黑色的液體,不斷往上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裡麵鑽出來一樣,
這時候,玄虛帶著劉藝晨快速逃走,但黑色液體落了下來,出現一個近兩米高的人形怪物,他頭頂是光的,四周是黃色的毛發,耳朵赤紅,朝天生長,嘴巴裡探出四顆獠牙,整個一副夜叉的樣子,不僅如此,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條帶著手爪的鐵鏈,
“快走,”劉藝晨大喊了一聲,
豹尾陰帥看到劉藝晨要跑,立刻將手爪扔了出去,一下子抓在了劉藝晨的肩膀上,喊了一聲“哪裡走,”
劉藝晨臉色大變,玄虛立刻出手,拿出一張黃符,立刻朝著豹尾陰帥衝了過去,我剛要衝上去阻止,郭不道拉著我,說豹尾陰帥能對付得了,
果然,豹尾陰帥甩了一下屁股後麵的豹子尾,張開嘴巴,咆哮了一聲,一股陰風刮了出來,立馬就把玄虛刮得倒飛出去,摔在地上,隨後,他猛地一拉鎖鏈,將劉藝晨拉倒了自己的身邊,鎖鏈纏繞上去,把劉藝晨捆得死死的,
阿鈺急壞了,衝上去要救劉藝晨,結果被豹尾陰帥一掌打飛出去,但阿鈺爬起來又要衝過去,豹尾陰帥喝道“再不自量力,就把你一起收了,”
“收就收,你以為我怕你啊,”阿鈺嘶吼了起來,
看到阿鈺還要衝上去,我立刻推開郭不道,衝上去攔住阿鈺,叫她不要再上去了,阿鈺瞪著我,說就是因為你,不然我媽不會被豹尾抓住的,
我說“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媽鬨出來的,她有這個下場,也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再說了,我婆婆也死在她的手裡,你憑什麼怪我,”
“是,我沒資格怪你,你都是對的,我全是錯的,當初我就不該救你,讓你被老孫頭殺了的,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阿鈺紅著眼睛衝我吼了起來,然後蠻橫地把我推開,再次朝著豹尾陰帥衝了過去,
豹尾陰帥實力強大,輕易就把阿鈺打傷了,他剛要對阿鈺出手,玄虛立刻衝上去,拿出一張黃符貼在了豹尾的胳膊上,豹尾吃痛,黃符閃了一下黃光就失去效用了,隨後他一掌打在玄虛的胸口,把玄虛打得吐血飛了出去,
“爸,”阿鈺喊了一聲,急急忙忙朝著玄虛衝了過去,
看到豹尾陰帥還要出手,我急忙攔在他身前,叫他住手,豹尾陰帥瞪著我,叫我滾開,這時候陸瑤出麵了,恭敬地跟豹尾陰帥說“多謝豹尾陰帥出手,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們吧,恭送豹尾陰帥,”
豹尾陰帥看了陸瑤一眼,哼了一聲,一句話也沒說,拉著劉藝晨朝著一邊走去,走著走著,他們的身影就消失了,
阿鈺喊了一聲媽,但劉藝晨已經被豹尾拉下地府去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而玄虛哇地一聲吐出鮮血,臉色蒼白了不少,
看到阿鈺這麼可憐,我心中的恨也減少了,但我不後悔,這時候,郭不道走了上來,說要把玄虛帶回岐黃門,交給玄清道長處置,
阿鈺吼了起來,說誰也不準碰她爸,否則就跟他拚命,
我拉住了郭不道的手,對他搖了搖頭,隨後,我對陸瑤說“雖然喬姐已經不在了,但她的遺願我們還得完成,去把村長父子抓起來,”
失去了玄虛的庇護,秦蓬和他爸很快就被陸瑤帶了過來,
秦村長今年應該有八十好幾了才是,但看上去,也不過四十多歲而已,他跪在地上,和秦蓬湊在一起,渾身都在哆嗦,
“說,你和玄虛有什麼協議,”我衝著秦村長喝道,
他愣了一下,好像沒有反應過來似的,然後盯著我看,秦蓬在他身邊小聲地說了幾句,應該是把我和喬姐的關係告訴他了,
聽完之後,秦村長哦了一聲,立刻低著頭,沒有說話,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更生氣了,就上去踹了他一腳,叫他說,
秦村長哆嗦了一下,小聲地說“我認識一個商人,他能給我,一些陰氣很重的嬰兒,我我再把那些嬰兒,交給玄虛,他則給我一些蟲子,吃了之後能夠延緩衰老……”
我看向了玄虛,問他要嬰兒乾什麼,
玄虛沒有說話,肯定是在恨我呢,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道“他要研究出對付百怨鬼童的辦法,”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徐不言,此時的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穿著大紅長裙的女人,正是金魚,隻是,金魚看上去依然麵容呆滯,二目無神,
看到他來了,我立刻警惕了起來,問他回來乾什麼,
徐不言說“你們不用緊張,我這次來,對你們沒有敵意,”
“你以為我們會相信嗎,”郭不道冷笑了一聲,
“隨便你們,”徐不言說完後,立刻看向了玄虛,說,“師父,這是我最後叫你一聲師父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徐不言這是什麼意思,
阿鈺大喊著“徐不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背叛我爸嗎,”
“背叛,那也是他逼我的,”徐不言突然瞪大眼睛,大聲吼了起來,“玄虛,我一直當你是至親恩師,對你深信不疑,從小到大,你叫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哪怕是你叫我乾一些喪儘天良的事情,我也沒有猶豫,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騙我,而且還騙了我這麼多年,”
徐不言之所以這麼說,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金魚,
原來,金魚從小是孤兒,因為她的特殊體質,她媽媽在生出她的時候就因為身體太弱而病故,之後,金魚的家人也相繼得病去世,徐不言的父親看到金魚長得漂亮,就想著把她撫養長大,以後給徐不言當媳婦,所以就把她收養了,
沒過幾年,因為世道不好,家家戶戶日子難過,徐不言的父親為了養活兩個孩子,終日辛苦勞作,最終患病身亡,那一年,徐不言不到十五歲,而金魚也才十二歲,後來玄虛路過那個村子時,把他們倆帶走了,撫養成人,
徐不言很感激玄虛,一直對他唯命是從,玄虛起初確實很照顧徐不言,還教他道法,讓他替人捉鬼,積德行善,後來玄虛遇到了劉藝晨,選擇在洪洞縣定居,在秦村長的幫助下修建了全陽觀,為了讓劉藝晨複活,玄虛就不斷調用金魚的陰氣,甚至還控製了她的魂魄,將她變成了吸收陰氣的機器,使得金魚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起初徐不言一點也不懷疑是玄虛乾的,還多次懇求他救救金魚,說不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玄虛騙徐不言,說他會全力救治金魚的,實際上反而加快了壓榨金魚體內陰氣的步伐,而徐不言則傻乎乎地相信了,還替玄虛乾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但幾年下來,金魚的情況一點也沒有好轉,徐不言就開始懷疑了,但也隻是暗地裡調查而已,直到剛才,金魚曬到陽光,徐不言把她救走,為她檢查了情況,劉藝晨的巨大變化,才讓得徐不言恍然大悟,
聽完徐不言的話,我更恨玄虛了,叫郭不道馬上把他帶回岐黃門,交給玄清道長處置,
阿鈺護著玄虛,叫我放了玄虛,
看著阿鈺淚眼婆娑的樣子,我說“剛才徐不言的話,你也聽到了,大風鄉黑水村的事情,玄虛雖然不是主謀,但他是實際操作的人,前幾天,村民們全部中邪圍攻我們,這也是玄虛乾的,他做了這麼多事情,你讓我怎麼放了他,”
“那就用我的命,換我爸一命,可以嗎,”阿鈺說著,撿起了玄虛的桃木劍,立刻朝著自己的心臟部位,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