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生子!
徐不言被我喊醒了,立刻跑了過來,問我出了什麼事,
我轉過身去,指著自己胸口的傷口,然後把剛才夢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盯著我胸口的傷口看,然後跑去把門打開了,我也跟了過去,就看到門外的地板上,滿是黑乎乎的腳印,
剛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時,他的眼神裡露出了驚恐,然後拿起了手,像是要來碰我似的,但手在空中定了一下,然後收回去了,就看著我說“東方,你摸了一下的胸口,看看,還有沒有心跳,”
我說當然有啊,我一直能感受得到那種心跳的感覺,就好像手指被割破了流血時那種強烈的跳動感,
徐不言抿了一下嘴,說你彆管這個,先摸了一下試試,
看他說得那麼嚴重,我心裡也有些慌了,難道真沒心跳了,
咽了一口唾沫,我看了徐不言一眼,他的表情特彆凝重,我想著,我明明有很強烈的心跳感覺,怎麼可能會沒心跳呢,
為了驗證我那感覺是真的,我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膛上,
在放到左胸膛的前一刻,我都還在心想,徐不言肯定錯了,絕對錯了,可當我把右手放在左胸膛上時——什麼動靜都沒有,
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然後用力地摁左胸膛,以為我害怕是自己左胸膛的肉太多,離心臟遠,所以感受不強烈,但我仔細感受了好幾秒鐘,依然沒有絲毫動靜,好像我左胸膛裡邊,是空的一樣,
沒有感受到任何心跳後,我頓時就慌了,然後立刻去摸自己的頸部大動脈,還是沒動靜,
“為什麼沒有跳動,為什麼,”我看向了徐不言,聲音裡帶著恐懼吼了起來,
徐不言讓我先冷靜一下,
我說這還怎麼冷靜,我的心臟沒了,我的心被人挖走了,
剛說完,我的腦子裡就浮現出了旅館老板的樣子,然後轉身往樓下跑去,徐不言急忙衝上了拉著我,問我是不是要去找旅館老板,
“就是他在夢裡把我心挖走的,我不找他那找誰啊,”
到了樓下,我看到旅館老板還坐在那裡看電視劇,當時我那個火大的,衝上去一把抓住旅館老板的衣領,直接把他給拽了過來,他撞在了櫃台上,砰地一聲響,然後痛叫一聲,立刻衝我吼了起來,問我要乾啥,
我當時特彆慌,特彆害怕,也管不了那麼多,衝他就喊“把我的心還給我,”
旅館老板都傻了,衝我喊著“你媽有病是吧,老子他麼又不是女人,要你心搞毛啊,你要是被女人甩了,就給老子滾遠點,少在老子麵前發瘋,不然我找人打死你,”
聽他這麼說,我更火大了,你才被女人給甩了呢,但我實在是太火大了,也沒管那麼多,一拳就打在了旅館老板的臉上,瞬間把他打倒在地,
旅館老板那麼重,摔在地上後,我都感覺樓晃了兩下,他爬起來後,抓起櫃台上的煙灰缸,直接朝我的腦袋砸了過來,
但我的身手比他好多了,所以抓住了他的手腕,奪過了煙灰缸,然後要朝著他的腦袋打下去,就在那時,徐不言趕到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叫我彆亂來,
我說怎麼亂來了,我的心臟給人挖了,
“難道你沒發現這事不對勁嗎,”徐不言衝我喊了起來,
我沒有說話,其實我也知道事情不對勁,但我說不上來,而且,這件事情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根本想不通,我的心臟怎麼會被突然給挖了,
見我沒說話,徐不言還以為我冷靜下來了,他轉身去問旅館老板“你之前一直在這裡看電視,沒有離開過,”
旅館老板吼了起來,老子愛上哪兒就上哪兒,憑什麼要跟你們說啊,
徐不言一巴掌拍在了櫃台上,結果櫃台給他拍裂了,直接把老板嚇得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
“我剛才一直在看電視,沒有去哪兒,”旅館老板如實交代了,
“你老老實實告訴我,誰叫你在門口掛紅燈籠,然後擺魂頭飯的,”徐不言又問,
旅館老板一臉無知,說今天得到一個大師的指點,所以才掛燈籠,擺魂頭飯的,
原來,今天早上,有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進來之後,說旅館老板印堂發黑,黴運纏身,而且不久還會厄運纏身,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