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故事的開始!
貝蒂整個聖誕節假期都在學習黑魔法防禦術,用厄爾叔叔的話來說就是“每一個特拉弗斯的黑魔法防禦術都是最棒的。”
她強迫自己記住咒語,但她也許想的太簡單了,惡作劇咒語和這可不一樣。她本以為這會和倒掛金鐘咒一樣簡單易懂的。
很快就到了回校的日子,厄爾親自送她去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霍格沃茲特快。貝蒂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一位特拉弗斯的小姐了。
學生們都還沉浸在聖誕假期的喜悅裡,每張長長的學院桌都坐滿了學生。他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美好的假期。
貝蒂從禮堂走進去的時候,斯萊特林們對她投來了一種耐人尋味的眼光。顯然,奉行純血的斯萊特林們,不乏有人參加了宴會。
她聽見自己的心臟嘭嘭的跳著,想要從嗓眼裡衝出來了一樣。克萊爾一眼就看到了貝蒂,想站起來喊她。貝蒂同樣看過去,她們交換了一下目光,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貝蒂把頭發往後一捋,冷冷的坐在了一個沒人的空位。
她優雅的分開一塊小羊排,慢吞吞的享用著晚餐。當她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很突然的抬起頭。斯內普沒來得及趕上時機收回自己的目光,於是兩個人的眼睛對上了。
那是一種老謀深算的,玩味的眼光。這讓貝蒂渾身難受。她——沒有邀請斯內普來參加宴會,她想他是不會喜歡的;一群無聊的人抬著酒杯消磨時間的活動。並且,說真的,貝蒂可不認為斯內普會在意她到底是特裡尼小姐還是特拉弗斯小姐。貝蒂不知道如何回應斯內普的眼光,隻好喝了幾口水。她注意到,鄧布利多不在席上,貝蒂有點兒想他了。畢竟——她實在太想知道尼可爺爺他們怎麼樣了!梅林保佑,希望他們一切都好。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麥格教授送來了鄧布利多的口信。
“特拉弗斯小姐,今天實在太晚了。鄧布利多希望你能在明天去他的辦公室一趟。任何時候,但必須在宵禁之前。我不得不這麼提醒你,——格蘭芬多的孩子們總是不太注意時間”貝蒂看著麥格教授,她戴著方形的眼鏡,有著曲卷束成高髻的黑發,穿著深綠色長袍,以一個非常刻板的表情看著貝蒂。貝蒂很快的答應了,她想如果她能再快一點,或許還能和斯內普教授見上一麵。
麥格沒有其他的話,又叮囑她休息時間。她脫身後匆匆趕到了地窖,在敲門之前穩定了急促的呼吸。
她敲了敲門。
“真有意思。特拉弗斯小姐。”
斯內普打開門之後,他停住動作,一雙黑色的眼睛眯了起來。
“斯內普教授,想必您收到了我的聖誕禮物。我沒有邀請您來宴會,我覺得您是不會喜歡的。您可從不在意這個——”貝蒂微笑著說,她認為十分有必要向斯內普說明。
“我希望沒有下次。”斯內普繼續說“特拉弗斯小姐,宵禁馬上就到了。”
貝蒂不知道他說的下次是指的禮物還是她對他的揣測,隻是——單是斯內普最後這句提醒就足夠讓她興奮的了。她甚至來不及想其他的什麼,躬身說“好的,先生。聖誕快樂,還有——晚安。”
斯內普麵無笑容的轉身,門很快的合上了。貝蒂隻好跑回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她暗自想到:他們隻說了三句話,她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跑這一趟。
大概是她的心告訴她,就得這麼做,這是必須的。
她對著胖夫人正要說口令的時候,克萊爾從裡麵冒出來。她看到貝蒂不由得低呼一聲,身子還半卡在洞裡。看得出來,她想給貝蒂一個擁抱,於是從洞裡縮了出來。
“你去哪了?我看到你沒回來,可是宵禁要到了,我可擔心死你了。”
“萊瑞,我很抱歉。晚餐的時候——我不能,格蘭芬多在等著你和我的關係來驗證我的態度呢。”貝蒂說著輕輕的抱了抱克萊爾。
“貝蒂——你是說…”
“恐怕是的,接下來的幾個學年,他們會改稱我特拉弗斯了。”貝蒂提到家族名的時候放輕了一些,她的臉色有些古怪,這本來是一個讓人驕傲的名字。
“貝蒂,你要記住,你是一個生而高貴的純血,弗拉梅爾令你自豪,特拉弗斯也絕不例外。”克萊爾有些唐突的說,她還記得貝蒂上次提到弗拉梅爾受到侮辱的樣子,窩在她的懷裡,她覺得貝蒂當時幾乎要哭出來了!正令人擔心的是——貝蒂可不是經常這樣。
“萊瑞,你向我發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貝蒂好像剛見到她似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克萊爾的神情誠懇,語氣嚴肅。這說明——她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貝蒂,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混血,我從不奉行血統主義。但是這不能改變你是一個純血的事實。”她說著擼起袖子就好像要打一架。真像那麼回事的”嘿——彆太在意彆人怎麼想。我發誓,誰敢玷汙你,我就跟你一起拿出魔杖——前提是你得教我一個倒掛金鐘咒什麼的。”
貝蒂忍著笑,她抱了抱克萊爾“謝謝你,萊瑞。我們明天一起去禮堂好嗎?”克萊爾沒有回答她,調皮的眨了眨眼。拉上她她一起鑽回了格蘭芬多的休息室。
因為厄爾的期望,貝蒂不得不投入更多的時間學習黑魔法防禦術。
安德森教授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給她加了好幾次分,他喜歡這個聰明又努力的小姑娘。但,事實上,貝蒂的問題不隻是在學習上,教授們就像約好一樣,同時對她改稱“特拉弗斯小姐”,她敢發誓,一定是鄧布利多告訴他們的。
“特拉弗斯小姐已經成功了,很好,格蘭芬多加兩分。”
“特拉弗斯小姐優異的表現為格蘭芬多帶來了五分。”
“特拉弗斯小姐的論文十分出色,看得出來,聖誕假期她可一點兒也不閒著。”
……
哦,是的,特拉弗斯小姐。學生們大多不知道她改姓,都很好奇誰是特拉弗斯小姐。當看到這位特拉弗斯小姐的時候,斯萊特林們對她不屑一顧,而格蘭芬多們總有各種各樣的精彩表情。
但他們都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們議論紛紛,甚至有個格蘭芬多的冒失鬼跑來問她“你是訂婚了嗎——真不可思議,你還這麼小,怎麼你就改姓啦,這不是得等到你們——我是說,結婚典禮之後嗎?”
貝蒂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哭笑不得的解釋“這是我父親的姓——”
“我的梅林!你原來都跟著母親姓嗎?但我記得你母親姓弗拉梅爾——她再婚了?”她說著的時候,臉上帶著一種我知道了的神情,又像是在對喬治安娜的作風吃驚。
貝蒂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這樣私人的問題。她隻是禮貌的笑著,聲音冷冷的“我認為,你的好奇心好像太多了。”
那個格蘭芬多吐吐舌頭跑遠了,貝蒂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嗤笑。她轉過去。
“斯內普教授,您什麼時候有了偷聽這樣的不良習慣。”貝蒂轉過去看到身後的人,她的脾氣可不小,這聲嗤笑真不禮貌。
“特拉弗斯小姐,假如你動一動塞滿芨芨草的腦子,你就應該知道。在走廊說話,總會被很多人聽到。或許,你根本就希望其他人聽到?”斯內普的眉毛皺起來,他嘲諷的看著貝蒂。她怎麼敢這麼對他說話?
“斯內普教授——我——我——也許您能閉上您的耳朵”她意識到自己遷怒了,露出一點耍賴的幽默,笑著說完欠了欠身轉頭跑了。
她沒有停頓的跑到了禮堂,環顧一周發現斯內普並不在,這才放心的坐下來享用了午餐。她打算在下午去拜訪鄧布利多,下午她隻有一節課,這樣安排也許會好的多。貝蒂實在不願意去盥洗室裡,桃金娘總愛哭哭啼啼的。桃金娘是個女鬼,有著一頭又直又長的頭發,還有厚厚的眼鏡。很少有人見到她笑,她總是從一些芝麻粒大的事情中感覺受到了侵害,然後就尖聲尖氣的大哭,淚流成河。真不知道這樣的人當初怎麼會進了拉文克勞,不過——她的眼鏡度數也許證明她是一個書呆子。但她保證,她聽到了加西亞的聲音,這極大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她偷偷溜進去,聽見幾個女孩的聲音。
“艾麗娜,這不公平。你的論文,總是能在斯內普教授那得到e。”
“嘿,我的女孩。你想知道為什麼嗎?”貝蒂癟了癟嘴,光是靠想象她都能想到加西亞得意忘形的嘴臉,值得高興的是,加西亞似乎走出了宴會的陰影。
她以為斯內普對加西亞的優待是因為斯萊特林的榮譽感,現在聽來,似乎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斯內普教授年輕的時候——愛過一個人——她死了,而我身上,有一個和她一樣的特征。”
女孩們發出了一個噓聲,顯然根本不相信她。就連貝蒂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是想說斯內普愛上她了嗎?拜托,她才三年級,根本隻是個小姑娘。加西亞的異想天開真夠讓人大跌眼鏡,她本來以為能聽到什麼,沒想到隻有一個笑話。
“是誰?!”
糟糕,被聽見了。貝蒂懊惱的想要逃跑,但女孩們已經圍了過來。三個人,如果打起來她可沒把握,除非——另外兩個人都是草包。
加西亞看到她的一瞬間,臉色有些僵硬,她轉而看了看另外兩個人,似乎篤定人多一定能好好教訓貝蒂,於是掏出了魔杖。
“加西亞小姐,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對特拉弗斯的小姐抱有任何敵意。”貝蒂抱著手,硬撐著說。
另外兩個女孩聽見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想要拉住加西亞。這讓她更加臉上沒光,她怒氣衝衝的說“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我什麼都沒聽見…”貝蒂這麼說顯然站不住腳,她咂咂嘴,妥協的說,“好吧。我聽見了一點兒?”
“不過,假如加西亞小姐動一動她塞滿芨芨草的腦子,她就應該知道。在公共場合說話,總會被很多人聽到。或許,她根本就希望其他人聽到?”貝蒂想到斯內普的話,惡趣味的把它借用了。
加西亞顯然氣的不輕,她想不到能反駁的話,又不能使用魔杖。要知道,她整個聖誕假期都在禁閉。父母絕不允許她對純血家族的孩子攻擊,尤其是特拉弗斯家的小姐。她隻好又重複了一次“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貝蒂看到另外兩個人已經打算偷溜了,放心下來。加西亞對教訓總是需求很多,她不介意再嚇一嚇她,或許還能套出什麼。她挑釁的說“加西亞小姐,很抱歉。我以為這是個笑話,而不是談話。”
加西亞快被氣瘋了,她看到另外兩個女孩狐疑的眼光,剛剛的虛榮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可不是一個笑話。我叔叔告訴我的。他是斯內普教授的學長。那個下午——他看見了!”
貝蒂眯了眯眼睛,表示她的懷疑。加西亞突然笑起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知道你想知道。”
貝蒂暗咒一聲該死,然後故作輕鬆聳聳肩“我隻是好奇。如果加西亞小姐說不上來,可以和你的小跟班們商量一下,也許你會願意告訴她們。”她假裝毫不在意的繼續說,“我可以走了嗎,鄧布利多教授在等我。”
加西亞顯得有些慌張。貝蒂突然提到鄧布利多是什麼意思,她又要怎麼和鄧布利多說,她可什麼都沒做!這個可惡的女孩!她警告的看著另外兩個女孩,她們最終沒敢問出口來——加西亞的什麼特征像斯內普教授死去的愛人。
貝蒂一言不發的走出去,她承認,她非常想要知道加西亞什麼地方像那個女孩兒。她開始想象,那個女孩一定是個優秀的斯萊特林,她的魔藥學非常出色,她冷漠,隻對斯內普一個人展現溫柔
還不等她想完,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就已經到了。巨石獸早就跳到一旁,她走進去,鄧布利多不在。福克斯低頭理著自己的羽毛,那頂該死的帽子正靜靜的躺在那,打著補丁,磨得很舊,而且很臟。貝蒂有些不確定,她是否還是像曾經一樣對分院不滿。就在她快要摸到那頂帽子的時候——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的畫像叫了起來。
“你是誰?哦,讓我想想——我一定記得你——哦哦,伊麗莎白·特拉弗斯。”
貝蒂有些驚訝他怎麼能準確的叫出特拉弗斯這個姓氏,但很快,她想到這是鄧布利多的辦公室,一切好像就沒那麼難以解釋了。
“您好,布萊克先生。”她提起校服裙對畫像行了一個標準的屈膝禮,這讓菲尼亞斯十分受用。“真是個禮貌的姑娘。”
她還想說點什麼,但鄧布利多出現在書櫃後麵,看起來對她的到來毫不意外。
“伊麗莎白,看來你們聊得很愉快。”
“校長先生,隻是聊聊。也許現在。您願意告訴我,尼可爺爺他們到底在哪?”
他用那種極具穿透力的眼睛笑眯眯的盯著貝蒂“伊麗莎白,你太著急了一點。說實在的,我並非無所不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