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故事的開始!
暑假很快到來了,按照慣例,他們乘坐馬車去到湖邊,最後再渡船到達霍格莫德乘坐火車返回。
馬車穿過兩邊帶翅野豬雕塑的大門,順著寬敞的車道行駛,貝蒂靠在車窗上,注視著霍格沃茲,她不敢相信,幾個月前,她還是住在倫敦的麻瓜。
到了車站,克萊爾拖著行李衝上來抱了抱她,用臉頰貼著她的臉頰,嘟囔著“答應我,親愛的,即使你真的不能來我家玩兒,也一定每天給我寫信。”
“萊瑞我保證,隻是——愛麗絲會累壞的。”貝蒂笑著說。
兩個人不舍的告彆,跳上了火車。貝蒂看著她栗色的腦袋淹沒在人群中,笑容才一點一點兒收下去。尤金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她不確定尤金是不是故意躲著他。她更仔細的找了一圈,仍然什麼都沒有,隻好失望的找了一個空包廂坐下。
貝蒂睡了一覺,火車一停的時候她就睜開了眼,她猜測厄爾叔叔一定會來接她回去,於是立馬抓著行李衝出了包廂。
“伊麗莎白。”
貝蒂感到自己越跑越快,就在她剛從火車探出頭,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她立刻看到了厄爾叔叔。
他開始留了一點兒小胡子,這顯得他男人味十足,棕褐色的短發向上梳。他的眼睛帶著一點笑,神情驕傲自持。
貝蒂飛快的跑了過去,她克製住自己,僅隻是禮貌地欠身,然後抱了抱他“厄爾叔叔。我剛剛還在想你會不會來接我。謝謝你。”
“伊麗莎白,歡迎回家。我不得不告訴你,這個暑假我們有的忙了。”
貝蒂還沒來得及問,厄爾攬住她的肩膀,湊近了一些,似乎想要避開聒噪的人群,“家裡來客人了。”
她抿住了嘴唇,沒有發問。自從斯內普之後她就告誡自己,收住那些無聊的好奇心。她終於了解到,有太多的事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外。
厄爾叔叔恪守禮節,他還保留著英國貴族那一套,比如見麵禮或者乘坐馬車。以至於貝蒂在長時間的火車顛簸後,不得不再乘坐馬車,晃晃蕩蕩的回到了特拉弗斯莊園。她從廚房的側門繞進二樓的臥室,令人高興的是——厄爾叔叔終於記起他的侄女還缺少一間臥房,小姐住在客房顯然不大周到。
貝蒂環顧了一圈她的臥室,華貴守禮,墨守成規。她敢打賭,所有英國上流社會的女孩,屋子都長得一模一樣。她來不及細看,匆匆在衣櫃裡找出一條合適的絲質寶藍色小禮服換上。
“希望我來的不是太晚,我尊貴的客人。”貝蒂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下來,臉上莊重自持,和厄爾一個模樣。
坐在厄爾對麵的人懶洋洋地抬起頭來,這讓貝蒂有些無措。他有著淡金色的頭發,冰冷的灰藍色雙眼和蒼白的尖臉。他穿著黑色的袍子,胸前帶著一個銀色的東西,手裡拿著一根蛇頭的手杖。
不得不說,除了他傲慢自大的神情,他真是一個討人喜歡的美男子。
“這一定是伊麗莎白。聖誕宴會上你真是迷人——你總是這麼喜歡寶藍色。”他臉上帶著一點笑,讓他的眼睛不那麼冷漠。
厄爾抬起茶杯喝了一口,簡短的介紹“盧修斯馬爾福先生。”
貝蒂可不了解巫師的家族,她發誓她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她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她微微的再次欠身致意,走到厄爾的身後“承蒙誇獎——先生。我假設您和叔叔還有彆的什麼話說,我似乎打斷了你們。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盧修斯的臉上帶了一點譏笑“老兄,顯然你還沒來得及告訴伊麗莎白。”
厄爾挑了挑眉,臉上沒什麼表情,“如你所見,我們剛剛到家。”
貝蒂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尷尬的站在一邊,好在厄爾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讓她坐下。
“馬爾福先生想邀請我們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厄爾眯著眼睛轉過臉去,他打量著馬爾福。他的舉動似乎讓盧修斯覺得被冒犯了,盧修斯挑了挑眉,補充道“米麗森·巴諾德給了我三張頂級包廂的票。他認為我對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貢獻的夠多了——遺憾的是,德拉科有些不舒服,納西莎打算照顧他。”
厄爾一反常態的笑了笑,帶著一點譏諷似的。“是的,是的。我讓你感到冒犯了?盧修斯。你還是這麼有門道,魔法部長,你可真是厲害——”
盧修斯同樣的笑著,抱著手“你真是老樣子。唯一值得高興的是,你和我同樣的,安安穩穩坐在這。”
他話音剛落,兩個人猛的笑了起來,斷斷續續又暢快淋漓。緊接著,厄爾向前傾過身子結結實實在盧修斯胸口上給了一拳。
“嘿,盧修斯——你還是這麼愛裝模作樣。”
“厄爾,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太過於刻板。從我進來你叫了幾聲馬爾福先生了?梅林在上,再多一會兒,我準會給你些顏色看看,哦——我發誓我會這麼做的。”
貝蒂不明所以的看著兩個人,微微張大了眼睛。她儘量的端莊的坐著。為了掩飾自己的驚訝,她隨手抓起一杯紅茶喝著,就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厄爾輕聲叫了她一聲“伊麗莎白。”
“盧修斯是我的同學,我們曾經一個宿舍。事實上,他總是這麼有禮,是一個絕對的紳士。”
貝蒂點點頭表示知道,這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女孩來說,實在是值得讓人讚歎的冷靜,厄爾攤了攤手。這是貝蒂第一次看見叔叔變得活絡幽默,甚至有些神采飛揚,她幾乎可以想象,他們上學的時候關係有多麼親近。
盧修斯讚許點點頭“伊麗莎白的確是一個出眾的女孩,我聽說她在黑魔法防禦術上總是成績優異。我開始讚同你的決定了——”
貝蒂欠身致意。實際上她認為,如果能進到厄爾叔叔的書房,她的成績會更加優異,但是理智告訴她,麵對誇獎的時候,她必須謙虛而冷靜。她沒有接話。
厄爾收住了笑,像他平常那樣。
“伊麗莎白——是這樣的——我想這必須得告訴你,也許你將是特拉弗斯最後一位繼承人。如果我——不幸——”
“沒有不幸!”貝蒂突然冷冷的打斷了厄爾,她懷疑地打量著盧修斯,似乎把他當做了敵人對待。即使她看得出來,盧修斯絕對是一個出色的巫師,但這絕不妨礙她下意識對親人的保護。
“我是說——沒有不幸,叔叔。任何不幸到來之前,我都會阻止。我發誓。”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收回眼光,麵色平靜的重述了一遍。
厄爾沒有責怪她的打斷,耐心的停頓了一下,視線和盧修斯對接,才繼續說“這正是我希望你在場的原因。”
“伊麗莎白你應該知道,黑魔王倒台了。但同時,馬爾福和特拉弗斯都曾經是他忠誠的追隨者。或者說——每一個純血家族都存在聯係,他們都曾經追隨黑魔王——包括你的父親。”
貝蒂皺了皺眉,即使她早有耳聞,但在這個時候則意外的令三個人同時沉默了。厄爾不知道該如何去跟他年僅十二歲大的侄女解釋這些陳年舊事,但他知道,他必須得把這件事儘早的說出來。
貝蒂覺得沉默似乎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才聽到厄爾說“他們指控——我和麥克斯韋爾殺死了麥金農一家。”
貝蒂深吸了一口氣,梅林啊,這該死的,指控他的父親和叔叔是殺人犯?她沒法去想真相是什麼,儘管她知道這對素未謀麵的麥金農一家十分不公平。但很抱歉——她是個自私的人,她希望再也不要和親人分離。殺人罪是多麼嚴重的罪名啊,她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他們不能這麼做!他們沒有證據——”貝蒂的嘴唇有些顫抖,聲音卻堅定得不容侵犯。
“哦,是的,是的。他們當然不能這麼做。厄爾還坐在這裡就證明了他們的確沒有證據。可是——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這樣。”
盧修斯微笑著說。
“您是說?”貝蒂問。
“——這場魁地奇世界杯正好派上了用場。”盧修斯把玩著他的手杖,淡金色的頭發從肩膀上滑下來幾縷,“米麗森·巴諾德對鄧布利多的建議總是十分依賴,事實上,據我所知,我們其中的一個已經得到了他的完美庇護。”
“誰?”
“西弗勒斯·斯內普。你的魔藥教授。”
貝蒂覺得自己的喉嚨被誰狠狠地掐住了,她喘不過氣來。斯內普教授——這就是他總是一個人的原因嗎。鄧布利多替他免去了牢獄之災。難怪——難怪——在她直呼鄧布利多的時候,他會那樣糾正。難怪他會和厄爾叔叔認識,難怪他也對那個人稱呼為黑魔王她早該發現什麼的,天啊,要知道,她隻當這是對鄧布利多單純的個人崇拜。
“我需要做什麼?”過了好一會兒,貝蒂猶豫著鼓起勇氣問。
“很簡單,伊麗莎白。你隻需要讓他知道你是一個格蘭芬多的優秀女巫。你母親的家族弗拉梅爾和鄧布利多是多麼好的朋友,以及教授們對你的喜愛。我假設你甚至能表現得更加出色。”
盧修斯挑了挑眉回答。
“沒彆的了?”她又問。
“暫時沒有。”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沉重的氣氛。貝蒂感到自己的內心不斷的叫嚷。嘿,她才十二歲!瞧瞧,她都經曆了這什麼。她寧願自己是個麻瓜後代,一個純粹的泥巴種,伊麗莎白·特裡尼。也許她會遭遇不幸,但還能再怎麼比現在糟糕呢?
她不由得麵色發白,厄爾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他對盧修斯說“我們嚇到她了——她甚至沒弄清楚阿茲卡班是什麼,給她點時間。”
“我很好,叔叔。”貝蒂抬起臉來,掩飾著她的不甘心,帶著得體的笑容“一位特拉弗斯小姐,永遠不需要無謂的多餘時間。”
“說實在的,厄爾叔叔。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分院帽出了差錯,我總是冷靜自私,我也揣測算計。我堅信我像一個斯萊特林。”
貝蒂疲憊地站起來理了理褶子,欠身說“很抱歉,馬爾福先生,我有些累了。也許我下次見您也可以稱您一聲叔叔。哦——下次再說吧。”她不得不保持冷靜的離開。
但她真的太累了,隻想美美的睡一覺。
她離開後,盧修斯遲疑了一下,大概是想問問伊麗莎白的年齡,畢竟她表現得實在不像一個十二歲的女孩。他轉念一想,最後似乎決定還是不問為好。
厄爾壓低了聲音“伊麗莎白的早慧的確讓人驚訝,但我不認為對手是鄧布利多的時候,她依然能應付過來——盧修斯,你確定我們得這麼做?”
“厄爾,彆擔心。我們隻能這麼做不是嗎?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的。”
不過幾句,他們就結束了話題。盧修斯幻影移形離開了特拉弗斯莊園。
貝蒂仰麵倒在床上,天鵝絨的窗簾早被她粗魯的拉了起來。四周出奇的安靜,讓她終於覺得安心不少。
她攥緊了那塊紅色的魔法石。盛夏的雷雨總是來的很突然,大雨密集地敲打著黑乎乎的窗戶。又一陣雷聲炸響,震得玻璃窗哢哢作響,陰霾的天花板劃過一道閃電,嚇了她一跳。
貝蒂驚惶地翻出了喬治安娜的魔杖盒子,她茫然的低頭望著它,她不知道還能找誰聊聊,鄧布利多和厄爾叔叔顯然是不行的。她瞪著黑暗,腦子裡憑空閃出一個名字。
西弗勒斯·斯內普。
她慌張的滑下床來,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想到這個如此討厭自己的人。她不知道如何言語,它們似乎都飛向了遠方,去尋找某人。
最終,貝蒂敗下陣來,不得不承認,斯內普的確是她最為敬重也最為相信的教授。在她最為無助的時候,無比渴望斯內普能給她一點建議,即使用他嘲諷的大鼻子對著她。
儘管她感到沉重,但魁地奇世界杯的日子仍舊近了。她托愛麗絲去給鄧布利多送過一封信,簡單說了說她的打算,遺憾的是沒有回音。
梅林啊,她開始渴望開學的日子了。
這天,馬爾福先生如約到莊園和他們碰麵。貝蒂實在不大喜歡移形換影,但考慮到一行人的儀態和她身上裝著的魔法石,她不得不忍受不適。她們很快的到達了魁地奇世界杯的場地附近,在六點三十二分。
找好了營地他們立刻鑽了進去。用盧修斯的話來說:周圍到處都是麻瓜,這讓我感到不適。
貝蒂撇撇嘴,沒有搭腔。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多比為他們帶來了愛爾蘭隊的玫瑰形徽章。
不過,他們對紀念品都不感興趣,於是一同坐在了帳篷裡。
傍晚後,樹林的遠處什麼地方傳來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亮起來,照亮了通往賽場的道路。貝蒂甚至能夠聽到不斷移動的人聲和歌唱聲,自打她回到巫師世界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鬨,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們穿過森林,走進體育館,沿著華貴的紫色地毯走到最上麵的包房。包房裡有二十幾個紫色的鍍金椅子,和外麵的地毯顏色一樣,這讓貝蒂皺了皺眉,她總覺得坐在外麵的地毯上似的。
裡麵早就有人就坐了,她沒來得及細看,光影晃得她眼花。貝蒂剛剛坐下,門外又走進了幾個人。
湊巧的是,她恰好認識其中那一個。
那個五官剛剛長開,露出少女美好儀態的,有著金發碧眼的女孩。
艾麗娜·加西亞。
“巴諾德。真是榮幸。”盧修斯伸出手和其中的一個人握了握,他側過身來,“來讓我為你介紹,這是伊麗莎白,鄧布利多的得意高徒。那是她的叔叔,我想你們認識,沒錯,就是厄爾·特拉弗斯。”
貝蒂看到米麗森·巴諾德女士,也就是魔法部長的眉毛皺起來,似乎在辨認盧修斯的話裡有幾分真假。她略微笑了笑,走上前欠了欠身“您好。實際上我今年剛剛入學霍格沃茲,在格蘭芬多。我不久前才回到家裡,也許您聽過我母親,一位弗拉梅爾。”
她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惡心。她在做什麼呢?利用家族攀談,利用喬治安娜的姓氏攀談,利用和鄧布利多的關係攀談。這讓她不舒服極了。貝蒂回身看了一眼厄爾叔叔,可是——她不得不這麼做。
“伊麗莎白?哦,哦,我聽說了一點兒——很遺憾我沒能參加宴會。”巴諾德的興趣顯然還沒有被集中過來,她隨口應付著。
加西亞發出了一個嗤聲,好像很不屑似的。貝蒂不悅的看過去,臉上維持著假笑“事實上,鄧布利多教授總是喜歡跟我談一談尼可爺爺。為了赴約,我甚至錯過了加西亞小姐說的笑話。真是遺憾——”
談話聲斷斷續續傳過來,加西亞顯然聽懂了貝蒂說的——她在指桃金娘那個盥洗室的那次。這讓加西亞臉憋的紅紅的,她不敢說話,馬爾福先生的引薦讓父母的臉色已經有些鐵青,在注意到貝蒂正在和魔法部長(在他們看來)愉快的聊天後,更加不悅的看了看她,似乎在責怪她,對於特拉弗斯小姐的冒犯。
“你是說尼可,尼可·勒梅?與鄧布利多在煉金術方麵卓有成效的那個尼可·勒梅?”
巴諾德轉過臉來,和藹的笑著,對貝蒂的態度溫和了不少“他的確是一位值得褒讚的人物——如果你能替我引薦——”
“鄧布利多教授的確獨具天賦,仁慈溫和,他不僅擁有絕佳洞察力還十分睿智。但我認為,這實在不用我為您引薦。”
貝蒂一麵漫不經心的曲解著魔法部長的話,一麵裝作打算告辭的樣子。在巴諾德明確開口之前,她可不能把底牌曝光。
“不不不,伊麗莎白。我是說,你的尼可爺爺,尼可·勒梅。”巴諾德心急的問。這是她第三年擔任魔法部長,也是神秘人倒台的第三年。作為一位女士,魔法部長可不好做。她急切的想要做出什麼偉大的成績,來證明自己。鄧布利多總是拒絕魔法部拋出的橄欖枝,這讓她極為惱火。如果能得到弗拉梅爾的支持,似乎也是一項不錯的收獲。
“很抱歉——巴諾德女士。我不能這麼做。”貝蒂儘量平靜的和她對視著,用稚嫩的聲音清晰地說“我失去了尼可爺爺的消息,我不知道是誰攻擊了他們。現在我隻能相信鄧布利多教授會找到他們的”
她露出一點擔心的神情,內心祈禱著在場的某一位是鄧布利多的忠實粉絲,能夠把現在的狀況轉述給他。畢竟,她得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但同時這絕對具有重大意義,她能夠知道鄧布利多的想法,也許是唯一一次機會,她還能幫助分散那些人對尼可爺爺的注意力。
貝蒂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紅色的石頭。神情擔憂地說“尼可爺爺把哲人石交給我保管,作為我的生日禮物。可是,我很擔心他——”
她沒有給巴諾德提出觀賞的機會,跟在盧修斯身後很快的離開了。貝蒂懷疑自己看錯了,但盧修斯嘴角的確掛,著讚賞的微笑。她知道她做的比想象中棒多了。
就在她打算重新坐下的時候,在爆炸的金色光芒裡,她看清楚了在他們之前就坐的人。那是——尤金。
她的朋友,尤金·本森。
尤金複雜的看著她,緊接著麵無表情的快步走出去。貝蒂忍住立刻跟上去的衝動,隔了一會兒才對厄爾說“厄爾叔叔。我有些悶,也許是人太多了。我頭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如果可以,我想去走廊走走。”
得到厄爾準許,她飛快地走出去,路過加西亞的時候,她甚至能感受加西亞惡毒的目光。但她顧不上這麼多,她必須馬上見到尤金。
人群爆發出歡呼聲和掌聲,光線猛的變黑,比賽似乎開始了。貝蒂貼著牆壁,攥緊手裡的石頭,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她聽見黑暗中傳來緊促的腳步聲,這讓她想起那個地牢的午後,於是立刻決定躲在轉角後麵。
“這不是你該覬覦的,你最好弄明白,你該站在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