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故事的開始!
貝蒂總願意在斯內普麵前做出妥協,而鄧布利多吃準了這一點。當然啦,她不否認,或許還有彆的人也吃準了這一點。但出於主觀意願,她更情願埋怨鄧布利多。
從霍格沃茲回來的當晚她幾乎一夜沒睡,心底有些說不上來的情愫在乾擾睡眠。於是貝蒂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倚坐在靠窗的躺椅上發愣,借以整理思路。
她肯定古靈閣失竊的事與盧修斯·馬爾福脫不了乾係。倘若說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和鄧布利多,還有彆人知道魔法石存放在古靈閣金庫的話,就一定是那個目中無人的馬爾福。然而最大的疑點也就在於他是一個自矜身份的人,不大可能親自到古靈閣偷盜,否則事情敗露,預言家日報可能會為他空出頭版,描述這次精彩絕倫的犯罪史。妖精們聰明警覺,最要緊的金庫還用龍把守。他好不容易通過捐款與陳辯擺脫了食死徒的懲罰,絕對不會再以身犯險。
並且魔法石的消息來之不易,他也不太該和彆的人共享,更彆提告訴某個辦事的人或者家養小精靈。
而如果說是尤金僅僅因為自己的氣話,找上盧修斯又太過牽強了。尤金也在找魔法石,按照他的風格,隻有很小的可能性兩人合作。那麼,一個交通司司長就能夠單槍匹馬成功闖進古靈閣,似乎很有些滑稽。
貝蒂想到一半,突然害怕自己陷入了巴蒂·克勞奇那樣固執的偏見中,於是立刻打住了想法。她的腦仁在發疼發漲,老實說,這都怪自己,她還以為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偷走鄧布利多的東西呢。那些曾經無傷大雅的消息,現在正一環扣一環,連接成一個巨大的鐵輪,滾滾而來,無力阻擋。
天完全亮起來的時候,貝蒂還是起床了,或者說,她不再躺著了。按照慣例,她自己做了早餐,烤番茄,麥片粥,茄汁黃豆,乳酪、培根和雞蛋。當咖啡剛煮到一半的時候,厄爾叔叔也從樓上走了下來,他半倚著一側花紋繁複的扶手,看起來精神已經大好。
“早安,伊麗莎白,你很早就起來了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朱莉準備的預言家日報坐到餐桌上。
“朱莉,謝謝,這不需要你。花園裡的玫瑰開了,準備一些放到客廳裡來好嗎?”貝蒂仍舊不喜歡在談論重要事情時身邊有旁人。儘管她知道家養小精靈不會背叛主人,但還是找了一個莫須有的借口,送走一直站在那十分惶恐的朱莉,比如說,十二月盛開的玫瑰花。厄爾立即察覺到了,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撥了撥褐色的頭發“怎麼了,伊麗莎白?”
“叔叔,接下來我要說的話也許有些荒唐,但我不得不這麼說…”貝蒂拖長了聲調然後停頓了一下“離盧修斯·馬爾福遠一點。”
厄爾嚴陣以待的表情被一聲輕笑所取代,顯然他不大放在心上“伊麗莎白,你太緊張了。從那時候開始,還記得嗎?你同盧修斯初見的時候。你對他很有偏見。”
“這不是一回事。”
“放輕鬆…”
“叔叔,想想阿茲卡班莫名其妙的□□。你真的覺得巴蒂·克勞奇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混蛋嗎?當然我承認他有一部分是的,可他曾經是魔法部部長最有力的候選人,還坐到了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
“聽著,伊麗莎白。那時候你太小,我沒法告訴你太多的。純血家族裡從不會互相背叛,我們是一體的。”厄爾站起來撫平了報紙的彆角“在黑魔王的掌權下,我們迎來過一次盛世。毫不誇張的說,每個人都希望他還活著。”
“叔叔,盧修斯…”
厄爾打斷她,“好啦,女孩。盧修斯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也是我的老同學。”
貝蒂緊緊皺住眉毛,她終於忍不住,用一種略高的聲調冷冷說“鄧布利多向我提到的。”
“伊麗莎白。你是說鄧布利多是嗎?霍格沃茲那位偉大睿智的校長,嗯?”厄爾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盯著貝蒂,然後頗為失望地搖了搖頭“我不該讓你在格蘭芬多就讀的。”
“彆做第二個布萊克的叛徒。”
厄爾甚至沒有責怪她,這麼說完就直接回到了樓上,但他失望的眼神就像將貝蒂整個人都埋在了水裡,讓她喘不上氣來。貝蒂煩躁的看了一眼無人問津的早點,決定從衣架取下大衣先出門工作。
考慮再三,她還在幾周後的午餐找到了尤金。貝蒂很少這麼做,她不大喜歡人們把他倆看做一對。
“是你嗎?黛芙妮,讓史密斯小姐過來一趟,這張記錄…”
“是我。伊麗莎白。”
尤金這才從那張堆滿了記錄的辦公桌上抬起頭來,並沒有顯出過多的表情“抱歉,我以為是我的秘書。”他徒勞的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皺“我可以幫你什麼?”
“我讓黛芙妮先離開了,我不喜歡——隔牆有耳。”尤金很清楚沒有貝蒂需要幫忙才會找上自己,這讓她很尷尬,但仍舊按照自己的計劃說道“十一月的時候我回了一趟霍格沃茲。”
“哦,那真不錯。教授們怎麼樣?”
貝蒂看著尤金頗為真摯的笑臉,謊稱說“我隻見了鄧布利多。”在尤金問到找鄧布利多做什麼之前,她飛快地又說“尤金,魔法石是屬於我的。我不希望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得到它,你明白嗎?”